太后的企图 席面被宫人们陆续盛上来,一盏盏色香味儿俱全的菜肴摆放在眼前,箫池鱼心不在焉的抠着刚生出没几天的啊(2 / 2)

加入书签

小太监吓得直哆嗦,一个劲儿的讨饶。

江皇后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云清莲,道:“母后说得极是,也是臣妾这几日忙着筹备春日宴,忽略了渊儿,回头臣妾便从库房里挑些好的给渊儿补身子用。”

太后点点头,目光从云清莲身上掠过:“任奴才们再怎么细心,到底不如枕边人熨帖,如今渊儿年岁也不小了,东宫却连一位女眷都没有,皇后也该给选几个称心的人在身边伺候着,也好早日为我皇家开枝散叶才是。”

说完便拿眼瞅着顾渊,看他是如何态度。

大殿之中的气氛有些凝固,一时间只余几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只见顾渊沉吟了一会儿,镇定道:“劳皇祖母牵挂,是孙儿的不是,只是皇祖母也知晓,近来丹州疫疾横行,似有扩散之态,朝中尚有许多隐患,若孙儿此时沉迷于儿女之事,岂非有负一国太子的身份。”

“可是……”

太后的神色似有些动摇,却还想再说些什么。

惠明帝也道:“渊儿说的也在理,朕也时常催他呢,只是此时的确不宜谈婚论嫁,到不若将所有事都安置好了再做打算,也不急于这一时。”

见惠明帝都这样说了,太后也只得悻悻闭嘴,也就更不好再提让他娶云清莲为妃的事情了。

箫池鱼嘴里嚼着小鱼干,冷眼旁观这一切,早在太后说这里没什么外人的时候她便察觉到了太后的企图。

是了,永安侯夫人出身于安阳侯府,而安阳侯府是太后的母族,她肯帮云清莲筹谋,定然是有这份因由在里头的。太后今日截胡她们母女,估摸着也就是想找个由头把惠明帝引过来。

只是,箫池鱼心里有些纳闷儿,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不知情地还以为是云清莲在一厢情愿,他俩缘何一直没有修成正果?顾渊为何推拒?他心里一直喜欢的人不就是云清莲吗?

箫池鱼断断不信朝政阻碍这一说,如果硬要解释的话,那就只能是顾渊在她死后爱上了别的漂亮姑娘,见异思迁。

想到这儿,箫池鱼莫名的有些同情云清莲,她慢悠悠看过去。

云清莲的脸色隐隐有些发白,进宫一趟不易,这个机会是她费尽心思得来的,她心中所想还未见光便就这样消弭了。

但到底是永安侯细心培养的大族嫡女,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云清莲端起桌上盛满香醪的白玉酒杯,缓缓起身,朝着顾渊甜甜展颜,举止娴雅:“太子殿下为国为民,是大庆百姓之福,臣女心中敬仰,只以薄酒一杯相敬,还望殿下保重身体。”

顾渊自然明白太后的企图,他虽无意娶云清莲为妃,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杯酒的气量还是有的,全当是给太后的面子,遂端起酒杯,遥遥一举。

云清莲见顾渊肯喝自己敬的酒,脸上笑意更浓,连带着太后面上的表情也好了很多。

永安侯府和安阳侯府有姻亲关系,她今日做这个局,也不仅仅是看了这份关系,但太子实在是不知好歹,说什么朝政,分明是不把她这个皇祖母放在眼里,到底都不是她亲生的,心里没那份尊敬,看来以后还是要再另行筹划才是了。

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总算是可以安心吃几口饭菜。

暖阁里有些闷热,箫池鱼饮了点酒,这会儿身上渐渐冒了些热汗出来,有些不太舒服。

顾渊挨着她坐,鼻尖似有若无的传来一股香味儿,不像是花香,也不像是果香,他循着味道,频频转头看她。

箫池鱼见顾渊一直转头看她,忍不住问道:“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顾渊顿了一下,认真端详了一会儿她的小脸,然后一脸正经的凑过来:“你牙齿上粘了菜叶。”

箫池鱼:……

箫池鱼有些尴尬,连忙捂住嘴唇,用舌头扫了一圈,果然感觉有东西粘在上面,使劲儿舔了几圈才将那坨菜叶搞下来,松了一口气,一抬眼发现顾渊还在看着她。

两人离得很近,顾渊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这个距离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儿更浓,是那种用文字形容不出来的奇异香味儿,直击人心,莫名让人觉得舒缓,想要靠近。

从云清莲这个角度看去,两人的头颅贴在一起,特别亲昵,就好像是在接吻一样。

云清莲心里一阵醋意翻涌,很不是滋味儿,连带着看箫池鱼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诚然箫池鱼年纪还小,两人还是表兄妹,但她心里就是不大痛快。

膳后,许灵卿和云清莲被太后留在慈宁宫里,端慧长公主则跟着惠明帝去了两仪殿叙话,而箫池鱼却被丢给了顾渊。

惠明帝美其名曰,俩人是表兄妹,生份不得,合该好好相处。

如此,箫池鱼就稀里糊涂的跟着顾渊来到了东宫,这个前世叫她殒命的地方。

顾渊并未带她去招待客人的正厅,而是将她安置在了他处理要务的书房。

箫池鱼靠在椅背上随意打量起书房,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一只白玉纤手扫开珠帘走近,她手里端着茶盘,脑袋低垂着,直至走到箫池鱼身边才微微直起身子,侧脸荡漾着似曾相识的感觉,于一片茶色氤氲中显出一张熟悉的面容。

正是箫池鱼曾经的贴身婢女,南辞。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