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贰拾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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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愕然,不自觉的惊道:“怎么可能!”

地府的十八地狱外壁铁环是传说中的那块儿取石,且由开明兽从昆仑亲衔而来,足足花费人间半百年朝气才洗去灰烬。据说还是当年大帝亲督落成的事,是地府半个基础。

谢临歧淡淡道:“是第一层的外基坍毁,层层下坠。至于秦广王与谢必安,我倒是觉得……他二人应该是出来了。这件事情不好说,有可能是那边动的手,但也有可能是地府为了自保而损坏的,无论哪种情况,背后的意义都不容小觑,你能懂吗苏七。”

我犹豫的点了下头,总觉得这事来的突兀又急促,便像是有人知道什么似的,故意要推发这种事情,好阻拦住我。

谢临歧指尖轻轻旋起那尊金刚杵,一寸见环的金刚杵长十二指,浑身骨金,在谢临歧手中轻的如同此刻孟夏花影间的一瓣柔弱,轻巧被他转入掌心。

“……我原本还念着,他或许因为那事会愧疚,不至于对你下太死的手。但我发现我错了,七七。”

这是谢临歧第一次这般唤我,声音微沉,清冷又带着无可叹息的郁清之气,轻微酸楚之闷。

他眼睫向下颤巍,像含了两颗多情黑玉珠,发出遥远而又近咫的回响,水波黯淡。

我微微发怔,先是不确定他话里的他到底是何人,再然后是疑惑,疑惑他为什么会因为那个人对我下手而这般悲伤?

就仿佛……

那人对他很重要一样。但却做了无可挽回的事情,犹如逝水去春波,夏絮归冬池,只能让他徒劳的隔空叹息,静静回想。

我犹豫了许久,轻轻掰开他紧绷泛白的指节,笨拙的安慰道:“……没事噢,你看我不是还在你眼前,会没事的。”

谢临歧凝视着我,猛然将金刚杵随手一弹至石桌之上,唇瓣的笑意又渐渐复苏,眸里光亮多了些。

我正欲欣慰,就望见谢临歧缓缓扣住我手腕,用他手掌包裹住我整个手,霎时温流从四面八方席涌,对我缓缓道:“那你练功罢。我虽错过了你先前成长的时候,但如今参与进来也是好的。”

我瞬然将原本对他的一点点安慰收回,面无神情道:“那你还是自闭好了。”

谢临歧却是浅浅的笑了起来,我甚至还听见了清玉般的琅琅笑音,如涟漪清透回散,但那种与他平日悬在唇角的固板温笑终究是不同的,他极其温柔的探手,揉乱我发顶儿,揉乱原本蓬勃向阳的冠羽,又带一点点歉意的缓慢柔和抚平,许久才道:“……怎么办,你这副小性子真是愈发的精怪可爱了。”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向上顶了顶他留在我发顶上的爪子,幸亏我今日扎的就是个平平无奇的揪,发髻好麻烦。

而且说不准以后就得被这货揉秃,他还不带我晒太阳。

我慢吞吞的试图收回自己的手,但好像被谢临歧发现了,他扣的又密了一点,沉吟半晌,定定的瞧着我。

我被他盯得发毛,哆哆嗦嗦的道:“我没钱噢……”

谢临歧道:“不是要你钱。”

我旋即放心鸟,谢临歧噙着清浅笑容好似一只狐般道:“我们去见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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