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荷万里 水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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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瞬时飒然出鞘——

剑光在对方眼前划开一道仿佛实体般的寒气!

两三个人头瞬间落地!

措不及防袭来的剑意,令他们甚至都不知自己为何而死。

唯有为首的那位黑衣人反应速度极快,几乎在池生出剑的同一时刻,他的佩剑已然出鞘,抗下了那一击。

“雪杀剑!”那人惊喝。

池生分毫没有停顿,再递出一剑,逼上对方面门,他侧身躲闪,剑尖便只挑开了那张面罩!

池生眼睛微微睁大:“阮秋恪?!”

眼前这个剑术高超的黑衣人,不是那个但灵大会上挫败公仪陵的阮秋恪,又是谁?

怪不得之前听他的声音那么熟悉!

池生对他的印象也算颇深,他的剑招十分精妙,几乎不亚于他们的少主。

而此时此刻,看到这样一张属于阮家的脸,池生顿时什么都懂了。

“阮氏之人还真是情义深重,居然屠灭整个自家门派来掩盖你们制作药人的恶举!”池生冷冷嗤道,“果然是你们!”

阮秋恪抓住半空中轻飘飘落下的面罩,死死攥在手心,似乎有些恼羞成怒,阴恻恻地邪笑:“你如今自身难保,居然还有心管别人的闲事?”

他精冷目光幽幽。少主言语间屡次迁就眼前这人,不让手下人动他——阮氏本暂时也不想打这只白鹄的主意,可偏偏他却非要前来招惹,破坏他们的大事,那就别怪他违抗少主之命,活捉他囚禁放血炼药了!

话音未落,他的剑徒然刺过来,角度刁钻诡谲,面面俱到。

快!

招招都快!

霎那间,池生与他缠斗了几百招,从地面,到树上,再到半空,难舍难分。

对方的招式狠辣十分,远比想象中要难缠。

林飞弦捡过地面死人的剑,也要助他。

如今的林飞弦,一旦出手,必定暴露体内魔气,况且他还有伤在身。

“别出手。”池生制止他,“你不要出手,相信我。”

池生再度挥剑,剑刃如同秋霜!灵气暴涨!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却在耳畔瞬间闪过,直奔牢车而去,惊起一串狂风!

林飞弦手疾眼快地抓住池生,两人往旁边侧身一躲,就见那人/拳腿齐出,手心化掌,向阮秋恪击去!

只一掌,却如同平地起惊雷,沉重的“轰隆”一声,气劲宏大,将阮秋恪击飞后退三步,隐隐有骨骼错落的声音。

池生:“!”

林飞弦按下池生,轻声道:“暂且观察。”

池生飞快地道:“这人是谁?怎会出现在这里?”

此刻在这里拦截阮秋恪,向他出狠手,莫非有什么用意?

“这人早就跟着我们了。”林飞弦摁着池生,并无一丝惊讶。

池生更为震惊:“一路上?”

林飞弦点头道:“山娘娘庙中,他就在。”

池生转头去看战况,阮秋恪已然与他交起手来。那位不速之客周身皆是诡秘煞气,酷冷阴寒,招招致命,不留余地。

却也不能被称为“人”了,只一眼,池生就认出了这是——活死人!

但是和一般的活死人又有些不同,无论是行为举止,还是能够运转自如的力量,居然还能在池生无法察觉的情况下一直悄无声息地暗中跟着他们。

池生一眼不眨。

这只活死人喉头间隐隐有野兽的粗重低喘声,蓬头垢面,四肢着地爬行,似乎智力言语全部退化,只会用最原始的生物行动,盘踞在牢车上方占据地盘,隐隐发出呜呜的哽咽声。

阮秋恪的目光犀利,笑出了声,显然也认识这人:“畜生都不配做的行尸走肉,连你也配来妨碍我?”他转眼在池生与活死人两方间不停转换,最后看向活死人,“你们竟同处一路?怎么?你舍不得这笼子里的,你的同类?”

原本活死人依恋痛苦地盘踞在牢车上,听闻他的话,瞬间暴跳而起,发出一声憎恶绝望的怒喝,就扑面而来!

一个野兽,在遇到猎物时,最基本的想法是什么?

——将其撕碎。

他的双手由掌变爪,直直向阮秋恪的咽喉抓去!

阮秋恪的剑亦向他的面门刺去!

两人都是又狠又毒辣的不要命打法,一时之间,血溅三尺高,有鲜血,也有黑色的脓血。

十招。

百招。

上千招!

曾在但灵大会上展现出的剑法,远不及此人全部实力,光是看着那汹涌压抑的灵流,池生便看出,这人至少也应该是个后期元婴!

“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畜生就该在地上爬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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