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刺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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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亮,床边已是空无一人,周围摆设一切如旧。

唯有枕边的玉佩和窗边消失的白玉瓶,证明昨夜薛北望曾再次回返。

他拿起玉佩端详,玉佩正面为凤凰纹路,背面雕刻着陈国图徽。

虽知道此次之人确是陈国人,可他也将其当做是普通的朝臣心腹。

现在想来薛北望薛姓乃陈国皇亲贵族独有的国姓,再看这玉佩上的纹理,想来一般的皇亲恐不敢随意佩戴。

此人年纪二十出头,此时正值陈国太子被废一年,陈国国君身体时好时坏,为了皇位,皇子间尔虞我诈,自会与吴国狼子野心之辈合谋成为登上皇位的助力。

如今所有事情一一联系到一起,薛北望的身份已不言而喻。

皆时,屋外传来叩门声,他收起玉佩说了声请进。

进屋的曼妙女子将竹简交给他,他两指捏着小竹筒,大拇指指腹拂过上下的蜡迹,置鼻前轻嗅后,罢手示意女子离去。

待女子走后,他拿着竹简走到梳妆台旁,拿出木抽中的小白玉瓶,将水倒入小瓷碟内,又打开银镯倒出少量白色粉末混匀。

竹筒浸入水中,顶端的封蜡浸入水中自然脱落,他取出竹筒内空白纸片浸湿,上面缓缓显出一行娟秀的字体。

‘殿下身体有恙三日未曾上朝,请君见信速速回宫。’

见纸上所写不住轻叹,将纸丢入屋内花瓶内,浅蓝色的水裹挟着气泡将纸片完全吞噬。

……

入夜,白承珏头戴人面铁盔,铁面从后到前遮住了整张脸,白皙的脖颈在面具来回地摩擦下,于颈部留下一圈红印。

马车在宫门外止步,小厮搀着白承珏下马。

还未坐上备好的轿子,他止步发出猛烈咳嗽,一旁的小厮急忙为其顺气。

黑暗中身影逐渐靠近,冷瞥了一眼白承珏,奚落道:“闵王这身体应当在王府中好生养着,怎就三天两天往宫里跑?”

一旁小厮赶忙行礼:“奴才见过昭王。”

铁面下,白承珏浅笑欠身:“小病罢了,劳昭王挂心,殿下现在寝宫中等候本王,承珏不便久留,当先行告退。”

说罢,前来接应的太监搀着白承珏上轿,耳边传来轻蔑的小声:“魅惑君主,恬不知耻。”

白承珏却充耳不闻。

轿子停在宫寝前。

白承珏下轿进屋,前脚刚踏入寝宫,里面便传来东西摔砸的声响。

铁面遮掩下白承珏轻叹,罢手示意随旁的小太监退离。

他掀开帷帐走近里屋,先见掉在地上的肘子,后见小皇帝身着内衬半个身子探向床榻。

这般画面凑在一起精彩滑稽。

他指尖点了点面具上唇角的位置,轻声道:“彦丘,你嘴角还没擦干净。”

已过束发之年的小皇帝坐在榻上,双眸怯怯的望向白承珏,发出的声音像是压在舌下又小又细:“小…小皇叔。”

白承珏轻叹,走到床边坐下,拿出手中的方帕擦掉他唇角的油渍:“殿下为君,切不可……”

小皇帝手捂着耳朵,又黑又亮的双眼,委屈的看向白承珏:“切不可贪食,贪图享乐,这些话小皇叔教训孤,教训的够多了,莫要再说了,再说下去这双耳都快要起茧子了……”

他抬手,手指微曲轻敲向其额心,无奈道:“这些教训于彦丘而言,恐是过耳的穿堂风,从未被你记在心上。”

“记得,都记得,我要不是称病不上早朝多日,小皇叔又怎会回来看我。”

小皇帝凑近白承珏脸上的铁盔,瞥见他脖颈上冒血的伤痕,心疼地蹙紧眉心,双手覆上面具两侧:“这人面铁盔把小叔叔脖颈都划开了,孤明日早朝便下令将这铁疙瘩从小叔叔脸上取下来,那么好看的一张脸,本应是给人看的,怎能一直遮掩着。”

白承珏侧头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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