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新的五号（2 / 2）

他在空难中死去时的、最凄惨的模样。</p>

那是他曾发誓永远不会在回首的模样。</p>

路希安看不见了。他听见二号的尖叫声停止，感觉自己被抱在了一个人的怀里。他想要退开，却被那个人无比坚定地抱在怀里。</p>

“……路希安。”</p>

那个人在叫他的名字呢。</p>

“真好呀，你叫的是我的真名。”他断断续续地道，“我又骗你了，我送了你一个礼物……”</p>

他在他的怀里努力地想笑，却连呼吸都疼。他说：“我现在不是快穿者了，是普通的……人了。所以，我有资格……”</p>

“用普通的人的身份，对你说……我爱你……么？”</p>

“是不是……就会……真诚很多，不再高高在上……”</p>

他觉得有液体滴在了自己的脸上，却不像是眼泪，更像是血。他咳着，断续地道：“现在你是……快穿者了，我们来玩最后一个……游戏吧，我的灵魂没那么容易……消散……所以，你来找我……”</p>

“你说我独一无二，但我现在……这么丑……那些世界里会有我，也会有很多相似的东西……只要你在那些世界里找回我……你就赢了。”</p>

有轻轻柔柔的吻落在他的嘴唇。路希安想要躲开，可他听见了维德的声音。</p>

“一点都不丑。”</p>

“一点都不……”</p>

路希安笑了笑，他说：“其实我好怕你在骗我，你骗我，把资格给你……但即使是你骗我……”</p>

“我现在也……没办法了呀。”</p>

他最后的声音细弱像是幼猫，没再挣扎，而是闭上了眼。</p>

所有的风暴在渐渐平息了。二号站在远处，看着荒原上的两人。</p>

维德把路希安抱在怀里。他想，路希安原来这么轻啊。</p>

他看起来瘦小、柔弱。他腿部的肌肉因为长期卧床无法运动而萎缩，发丝也干枯，腿部和手部都有烧伤，脸上也并不柔软，而是早早地就被恶人毁去了容貌。</p>

这才是五号签下契约时的模样。</p>

这才是五号……在空难中罹难、并最后离世时的模样。</p>

他不漂亮，不柔软，尖刻，恶毒，没有魅魔柔软的嘴唇，没有魅魔柔顺的长发。他在自己最初生命的最后原本就是这种姿态。他以这样的姿态进入游戏，恢复没有被伤害前的原状，并肆意地挥洒恶意。</p>

那是他不愿给任何人看见的姿态。</p>

可如今维德……看见了。</p>

因为路希安把它……展示给了他。</p>

路希安的记忆晶体在他的脑海里缓缓转动，他已经给予了他所有查阅的资格，甚至把自己的资格也给了他。可维德没有去查阅。</p>

他只是抱着路希安，像是抱着干枯的玫瑰花瓣。他一次次地去吻他的嘴唇，吻他那并不好看的、死时的身体、吻那些路希安自以为会让人厌恶的过去、与用快穿者的傲慢遮掩起来的残缺。</p>

直到最后，天边终于有了光。在脚步声中，二号向他走来。</p>

“他把资格给了你。现在你是新的五号了。”二号走过来，木然道，“走吧，我带你回去。”</p>

她以为维德会发火、甚至会出手以愤怒杀死她。可她只看见维德珍惜地摸了摸路希安的额头，给他换了个舒服一些的、靠在他身上的姿势。</p>

并最终，他轻声说：“好。”</p>

“我以为你会气得现在就杀了我。”二号说，“又或许，你要毁掉控制中心。”</p>

他们站在荒原之上，维德抱着路希安的身体，他抬眸看向缓缓降下的光柱。</p>

那是路希安的来处。</p>

“现在还不是时候，在那之前……”他说，“我要把他找回来。”</p>

二号点了点头，道：“好。”</p>

光柱渐渐降下。他们随着光柱而上，维德渐渐看见了那属于控制中心的白色殿堂。一些人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他们的归来。</p>

“在那之后……”维德想。</p>

“我要为他复仇。”</p>

向那些将最初的路希安变成现在模样的人，复仇。</p>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嗷嗷大哭猫猫回了超大箭头，是HE没错，维德会把猫猫找回来的</p>

今天还有一更，不知道能不能写到重逢x突然感觉按照现在的手速周一前就可以正文完结诶（）感谢在2021-06-0513:09:22~2021-06-0517:00: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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