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人救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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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花园里走走停停,朝花注意到,虽说园子里没有什么名贵的花草,但放了很多盆景。听二公主说,这都是二驸马亲手种植,他们夫妻二人一起修剪。

说了许久,朝月公主有些疲倦,看了朝花一眼,抱歉道,“我是不是太啰嗦了?”

一路走来,絮絮叨叨的都是她和二驸马的日常琐碎,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得招人烦。

朝花轻轻地勾起嘴角,“没有啊,姐姐,你让我很羡慕呢。”这并不是违心的话。

听别人说他们夫妻感情好,远没有亲眼所见感受的强烈。

听她这么说,朝月公主以袖掩面,悄悄拭去了眼角的泪珠,“如今这宫里,人人自危,我们三个……”说完又觉得不妥,停下片刻,看了看身侧没有旁人,又接着说了下去,“长公主虽然没说什么,但我总觉得案情有蹊跷,我们姐妹关系甚好,一定是有什么恶人,因为对皇族怨愤,犯下这等罪行!”

二公主主动提到这件事,朝花想了想,犹豫地问出了口,“姐姐可曾听说过前朝的诅咒?”

朝月公主浑身一颤,“你也听说了?”

朝花不动声色,“唔”了一声。

朝月公主眼中寒光闪烁,“我不信,前朝之事,早已盖棺定论,现如今有人装神弄鬼,借诅咒来迷惑世人,只能说其心当诛!”

“妹妹年轻没见识,这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

朝月公主犹豫地看了朝花一眼,巴掌小脸上写满了诚心发问,她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这也是我从书里读到的,告诉妹妹就是。”

所谓的前朝诅咒,是高举好生之德的朝雾皇族,羞于启齿的一桩罪行。

前王朝落英王朝在百余年前式微,被朝雾国开国皇帝举兵所灭。落英最后一个国君眼见冲进皇宫的乱臣贼子,令侍卫放下武器,俯首称臣,只求给族人留条活路。

结果国君难逃一死,还被公开处以五马分尸的极刑,族人全部被诛杀,再无后人。

身披甲胄的兵士驱动马匹,被捆绑的国君对天发出诅咒:

“终有一日,无德人之血脉将手脚尽断,以顶上人头作祭,覆江山为孤陪葬。”

“可这都是后世传说,并没有史官在当场记撰。”朝月公主愤愤不平。

朝雾国自开国以来,勤政为民,富国强兵,也不知道这前朝的诅咒从何处传来。

这些还是她和二驸马在御书房里搜罗史书时,在某本没署名的小传里看见的。

上月大驸马死的时候,右手被无故斩断,这谣言就突然冒出了头,紧接着三驸马惨遭斩首,谣言甚嚣尘上,皇上不得已,对外封锁了三驸马死亡的消息。因为担心官员间心生间隙,皇上特意安排掌禁司里不同的主管分别负责两案。

只是谁也没料到,这么快又出现了第三个被杀的驸马。

朝花没有继续再往下打探,她不知道怎么样是安慰,轻轻地攥着朝月公主的手,“姐姐,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朝月公主心头一暖,“好,好妹妹,姐姐知道了。”把身子依偎在了朝花身上。

两人漫无目的地地在花园里走着。

“姐姐,我想帮着掌禁司破案。”

“好,好......”

天光昏暗,宫里点起华灯,朝花才走出了升平宫,看见知春站在轿子旁边等她。

“公主。”知春揣起擦汗的手帕,神情焦灼。

“嗯。”朝花无心地应了一声。

回去的路上,知春说了一些先前朝花公主和二公主相交的过往,她心中的自责更强烈了。

“等一切昭然于天下,我就带着长安的骨灰,找一处深山的寺庙,青衣古灯,度过余生。”朝月公主神情黯然的样子一直在她面前,久久不散。

到了宫里,她连饭都不想吃,洗漱了一番就躺在床上,盯着床帐子,发了会呆。

二公主的话里,她也怀疑是有人利用前朝诅咒作祟,杀死驸马只是为了造成恐慌,并不是因为私怨。

如果萧琰真是凶手,雪国疆土内没有一兵一卒,他犯险让朝雾国国内大乱,对他真是利大于弊吗?

朝花胡乱摸了一把脸,烦躁。

平日里侦探看了不少,但政治那一套确实不是她擅长。

“咕噜咕噜咕噜......”

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饿得发慌,颤颤巍巍从床上爬了起来。

“知春,知春”,连着叫唤了几声,没有人应。

奇怪?

她又喊了声寒梅,屋外依旧是静悄悄的。

一种奇怪的感觉尾随着风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凉飕飕地刺入脚底,顺着血管往身上游走,根根汗毛竖了起来。

朝花突然想起几天前,头顶上传出的那声轻不可闻的笑。

猛然一抬头。

大梁上空空荡荡的。

“吱啦”一声,朝花心慌意乱,干脆拉开了门闩,走了出去。

欸?门外真的没有一个宫女!她又往院中走出几步,还是不见人影。

栖霞宫的布局简洁开阔,侍卫都被安排在外殿,此时宫里没有人声,灯也没点。

一回头,除了院中几座耸立的灯台,只有她的房里跳动着烛火,十分醒目。

大脑在宕机的前一秒,她不顾一切地迈开步子,跑了出去,鞋被丢了在地上。

几道黑影在她身后连连叹气。

风声在耳边呼啸,朝花的内心充满着巨大恐惧,全身的肌肉紧绷,心脏疯狂地跳动着。

不能停!

她低着头咬紧牙,用尽全力奔跑,跑得飞快。

出了栖霞宫,闷着头拐上了最近才走过的一条路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遇见夜巡的侍卫,不管是白猫还是黑猫,能喘气的活物就好。

“咚——”,不知跑出去多远,她一头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满头青丝披散下来,挡住了她的脸。

那人倒抽一口气,“公主?”

听见这个声音,真是走夜路撞见鬼,霉上加霉。

朝花的心脏迅速提到了嗓子眼,慌忙倒退两步,面露惊色,暗中捏紧了掌心的一枚簪子。那是她特意从霜叶那里要来的暗器,外表做成簪子的样子,尖刃上涂了一层特制麻药,擦破皮肤的话,可让对方陷入短暂昏迷。

“萧先生这么晚还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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