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行 不问前路,必当携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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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墨谦的担心有点多余,萧彦北身体并没有感到任何身体上的痛,但他却又痛了,是心痛。

他为了拒绝他的新婚妻子,和自己的侍卫杜烈上演场抱背之欢的假戏。他不惜这样伪装自己,让她厌恶自己,让她离自己远远的。

她泪流满面的对他说道:“你知不知道,这个新婚之夜,我已经期盼了十年。十年前,太夜湖畔,你都忘了吗?我以为我才是最适合嫁个嫁给你的,我以为我奔向了自己的爱情......”她掩面哭泣无法自已,她像个落败的士兵逃离了他们的新房。

她果然是十年前那个让他痛的女孩,所以再见她时才能会更发病。

那身正红的喜服飘摇逶迤消失在宫廊,她的背影让他心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这种痛跟他身体上那种痛不一样,这是一种令人窒息、绝望、让你想要放弃一切的痛,像是有只从阿鼻地狱串出来的爪子狠狠扼住了你的脖子。

原来伤害一个你爱慕而她有恰好爱慕的人是这样的感觉。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他要忍着继续伤害她,最好让她把对自己这份爱情消耗光,就算因此而怨恨自己都可以,只要她安全,只要她活着。

林墨谦对于他心里的痛自然是无能为力。

他看见一身白色亵衣的萧彦北孤独的坐在婚床上,昂着头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如瀑的黑发由他后背蜿蜒到红色锦缎的床铺上。满室的红烛还在燃烧,宫殿走廊上的红灯笼还在摇曳,普天都在欢庆,可他却如此孤独又落寞。

“墨谦!”他轻声唤道。

“嗯!”

“游戏人生许多年,我想做点事情了。前路未知,你敢陪我吗?”他微微侧头月光洒下来,他的下巴如刀削一般,他要让自己从这场令人沮丧的感情中摆脱出来,既然无法成全她的爱情,那么就为她披上铠甲护她一世周全又有何不可。

“不问前路,必当携行。”林墨谦承诺道,随即进入暗道离开了太子府。

萧彦北微微笑了,有这样的朋友,还能遇到相互爱慕的人,这便是神给他的礼物。

萧彦北从风月溶寥寥的话语中已经知道,她不知道萧风两族的秘密,风唳扬把这个小白妹妹送到他身边,就是不想再继续他们之间愈百年的协议,他已经预料到萧王朝和南诏之间必定有场你死我活得战争。

翌日

罗绮在一阵鸟鸣中醒来,一看天色估计都快中午了,她的头还疼的厉害,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醒了?”

她听到林墨谦温柔的声音,抬头才看到他坐在窗下的软椅上,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她摇摇头想清醒点。

林墨谦端起解酒茶走到她面前道:“我以为你很能喝,昨晚也没拦你,可谁知道你醉到现在,你明明不那么会喝酒,还喝那么多,让人觉得你在借酒浇愁了,你这头估计会晕到下午。”

罗绮接过茶讪讪的喝了下去道:“不是看大家高兴就没忍住吗?”

林墨谦没有多问,但他知道她昨晚那样独酌肯定是不是因为大家高兴。

“你昨晚醉酒做了什么事情知道吗?”

罗绮恍惚茫然的望着他。

“你问我记不记得你是谁,我回答说你是我的妻子。然后你又问我会不会觉得你丑,我回答说不会,你这个样子在我心里是最美的。然后你很高兴,说要为我戴上铃兰钗留在林府。”林墨谦半真半假的对她说道。

罗绮听罢思索出了些许片段,脸红心跳,竟不敢与他对望。

“那是酒醉之后的胡话。”她避开他炯炯的目光。

“酒后说的才是真言。快梳洗好,我们吃过饭去南山堂。”

“哦,你干什么?”

“我去问问那内经圣手怎么这么多天还没让娘醒来。”

“你要干嘛。”

“你不是说等娘醒来就办婚礼吗。”

“不是......林大少爷,你搞错了吧,我们是假的。而且我们也不合适......我配不上......”

她话还未说完,林墨谦便打断道:“配不配的上不光是你说了算,你所谓配的上的标准我不认同。罗绮,不要这么着急拒绝,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了。从现在开始,我决定让你好好了解我,你快梳洗好,今天我们有很多活动。”

他说完便起身离开不容她辩驳,她看着他霸道的样子想到昨晚他的回答,心间有丝暖意荡漾。

待罗绮梳洗好和他吃过饭两人便到南山堂,罗母依旧昏迷不醒。大夫向林墨谦解释说罗母昏迷并不是因病,而是不知原因的晕迷,这种昏迷倒是被外邪之力封住了心神,林墨谦怕罗绮担心便先让大夫瞒着她。

两人在南山堂呆到傍晚才离开,街市花灯依旧,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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