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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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十的将他看到的禀告殿下。

谢容时沉默不语,瞥向跪在地上的暗夜,“领罚后,继续监视,务必禀告与吾。”

“是。”暗夜恭敬地说。

“退下吧,吾乏了。”谢容时望着桌前摇曳地烛光,黝黑双眸渗透着冷意。

“属下告退。”暗夜轻点脚尖,直接消失在屋里。

谢容时将轮椅推向床榻,凌厉地眸子扫视四周。他艰难地起身,神情疲惫,身体紧绷成一块铁,额前一缕头发微汗湿透,腰力微微使劲,双足几乎没有一丝力气,缓慢地挪动到床榻上。

被褥盖在身上,吹灭烛台的亮光,谢容时闭上双眼。

窗外,树上一抹黑影,见灯烛已熄,消失在黑夜中。

谢容时睁开双眼,瞥向窗外消失的黑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清晨,一缕阳光照射在雪白的脸庞上。床上的女子微微睁开双眼,意识还有些朦胧。

绿豆端着铜匜走进来,见小姐醒了,正欲喊声小姐,想到小姐昨日的吩咐又咽了下去,“太子妃,可要奴婢伺候您盥漱?”

“不用了,绿豆你去房门口守着。”林娇娇坐起身,忍不住打个哈欠。

绿豆将铜匜放在三足莲花盆架上,朝她行礼,“那奴婢先退下,太子妃您有什么吩咐,叫奴婢就好。”

“恩。”林娇娇搓搓手掌,瞥向掉在地上的被褥,无奈轻叹一声。昨夜她忘记盖被褥,浑身有点寒冷。

绿豆见状拿新被褥盖在她的身上,担忧地说:“太子妃,您要注意保暖,就快入冬了。”

林娇娇轻微点头,手脚冰凉等暖热再起床吧。

绿豆不再多言,朝她福福身,直接推开门走出,替小姐守着。

林娇娇见她离开,慵懒地伸个懒腰,她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突然,外面传来熙熙攘攘地吵闹声。

林娇娇眉头紧锁,不清楚发生什么,隐约间听到绿豆的争吵声。繁琐的石榴裙穿在身上,腰间的条带凌乱不堪,将云头鞋套脚上。起身连忙将门推开。

只见,身穿桃花罗裙的丫鬟与绿豆争吵起来。

“听说殿下新婚夜未在房里过夜。”丫鬟掩面轻笑一声,嘲讽地看向绿豆。

“大胆桃酥。”绿豆眼神凌厉地盯着她,佯装淡定地说道,“皇上钦点的太子妃,岂容你在这放肆!”

桃酥转头,然后蔑视地说道:“她算哪门子太子妃,殿下连盖头都未掀。”

绿豆正欲怼回去,扭身望见小姐在向这边走来,行礼道:“奴婢见过太子妃。”

桃酥拍拍手,然后不屑地盯着她道:“真是讽刺,太子妃在哪呢?”

林娇娇走上前,轻佻桃酥的下颚,眼神狠厉地警告:“不管谁派你来的,可要记住管好自己的嘴。”

桃酥茫然若失地盯着前方,下颚被捏的微微疼痛,心中甚是慌乱,“奴婢一时失言,烦请太子妃您惩罚奴婢。”

林娇娇狭长地凤眼微眯,唇角勾起抹冷笑,扫视院子散落一地的落叶,“那本宫就罚你把庭院的落叶,里里外外地清扫干净,务必打扫的一尘不染。”

“奴婢遵命。”桃酥眼中露出一丝诧异,还以为她是个软柿子,没想到居然真的罚她……

林娇娇松开挟制住她的手,瞥向身后的绿豆,“来给本宫梳妆。”

“是。”绿豆微微福身,脸上露出敬佩地神色。

林娇娇轻微颔首,扭身朝远处的房内走去。

绿豆紧紧地跟在她身后,路过桃酥时,不屑地冷哼一声。

桃酥握紧拳头,目光阴鸷地盯着她们的背影,无奈地拿起扫帚清扫起来。不就一个贱人,等她禀告给主子,看她们怎么豪横,太子妃只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

林娇娇坐在雕窗前,凝视着前方。那桃酥已离开,只怕日后麻烦还会找上门来。

沉醉在窗外的风景中,娇艳欲滴地牡丹花藏在角落里,像个含羞待放地小姑娘似的。风儿轻轻吹动,煽动枝繁叶茂地大树。

‘哐’的一声,不知树上掉下来何物,林娇娇顺势望去,原来方才从树上落下一颗红苹果。她透过小窗看到窗外的苹果树上硕果累累,一颗颗像是挂在树上的小红灯笼,令人垂涎欲滴,想要咬上一口。

绿豆忧心忡忡地叹口气,小姐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已经好几个时辰,不知是否有什么心事?

林娇娇猛然起身,步履轻盈地向门外飞奔而去。

绿豆反应过来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急忙地追向林娇娇的身影。

来到树荫底下,林娇娇警惕地打量一番,确定无人。粗鲁地挽起长袖,脚踩小树枝,双手环抱树干,缓慢地向前挪动。

绿豆上前正欲阻止,心急如焚地盯着小姐,小声提醒道:“太子妃,您快下来吧。”

林娇娇闻声望去,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身形灵敏的翻身上树,动作一气呵成。

饶是绿豆都看呆了……

林娇娇低头看向树下的绿豆,晃了晃手中地苹果,“我把苹果往下丢,绿豆你捡。”

绿豆乖巧的点头,她不能违抗小姐的命令。她转身朝杂货房跑去,在满是灰尘地角落里,找到一个竹篮。

不多时,绿豆手里的竹篮就揣得满满的红苹果。

林娇娇见状翻身而下,直起身拍掉手中的灰尘。

一路上,和绿豆一起欢声笑语。

殊不知,被躲在草丛里的暗夜目睹一切。

见她们离开,暗夜表情微微松懈几分,今日已完成任务,他也不用呆在这里,脚步轻点就消失在原地,不见踪影。

——

书房内。

红烛摇曳,谢容时坐在轮椅上,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阴鸷地眼神紧盯跪在地上的暗夜,“今日那女人可有什么异常?”

暗夜如实将自己看到的禀告给主子。

谢容时眉头紧锁,这女人怎么如此反常,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不应该都是端庄优雅的。况且,大理寺卿的女儿,总不会连一点规矩礼仪都不懂吧。

暗夜半闭着眼,然后忐忑不安地说道:“主子?”

“继续监视那女人。”谢容时脸色微变,冰冷地说道,“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暗夜脚尖微点,直接消失在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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