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生而为人,我很抱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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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tpsge.info</b> 零星的碎光透过帘缝洒在楚离春的身上,生物钟一响,双眸便自然而然地睁了开来。

意料之外的,周遭环境还是幽闭寂静,没有市井那样的喧嚣。

看来昨晚的寂静大抵不是因为深夜。

同宣传一样,这里的隔音措施不错,外面的人间气息都不会影响屋内的生活。

楚离春有些别扭,太安静了,他受不了。

靠在枕头上想了想,24h的强效镇定剂到现在几个小时的限制。

想着隔壁的那位还没醒来砸墙,楚离春轻轻咬了下嘴唇。

他呆坐了一会,这是他的通病了,四年的改造生活给他留下了终身的后遗症。

在这期间,一股压强从隔壁袭来。

楚离春越躺越感觉不对劲。

起初假如是普通的故友相归的话,这一切还好说。

他们情感在童年伙伴面前展露多一点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这一次又一次的心口压迫又是怎么回事?

莫名其妙的闷痛感总是回绕在他的心头。

好像自从接触过S-021的收容箱后。

他的情感就不受自己控制...变成了敏感又焦虑?

他自己被的精神改造是关于淡漠,就相当于失去了同情心和同理心。

这种状况的好处是不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处理日常上他都可以游刃有余。

而坏处就是对除己身以外的人都保持冷漠,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

这一切是在重逢后改变的,他看来有必要前看一下S-021的研究文献了。

楚离春半直起腰,日常掏出了手机看有没有未接来电。

电话是没有,不过有一份槐子发来一长串劝告:

“茗哥,S-021与你之前有什么关系我不太清楚,不过你要小心......

她被赋予的是绝望的精神改造,这种情况会影响周围人的情绪,悲伤会被无限扩大。

用出技能【告别】后除本体以外的所有人,都会沉浸在自己的阴影之中,直到不受控制地自杀。

她只有研究的价值,治愈为常人的状态几乎没可能,必要时.......

还有千万千万千万不能带她出去。

联安局的人在园区附近布了很多眼线。

就是为了搜查到证据,关健的是,她出去会伤害群众的。”

小孩子都不大愿意说这种,意思到了就行。

他茗哥若是不明白这些话的意思就不是他茗哥了。

当然如果会采纳他的话,那也不是他茗哥了。

楚离春的性格最是捉摸不透和唱反调,却有神奇的可以解决一切事情。

楚离春呆坐了一会,他在意的只有两个字眼——绝望?

也就是说,她十三年前突然消失,就是被抓去投入绝望的深渊里?

“十三年啊。”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只觉有丝丝蛊虫挠心,折磨人的痛。

然后无数蛊虫突破防线,直接噬血啄心。

他被折磨了四年,十三年,这是不敢相信的一件事。

楚离春先是呆愣,又不受控制地给槐子回了条消息“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那头几乎是秒回“???茗哥你是不是被S-021影响了!她会把周遭一切负面情绪扩大百倍的啊!”

酌光让楚离春看的时候他偏偏不看。

如果他知道了黎拥阳的精控,总是可以应付的。

亦或者是?楚离春那时候已经被控制了?

“擦,不行得汇报了,茗哥我不能看你被那女人夺了魂啊。”

楚离春扶了下额头,也感觉有些奇怪,疑虑在他的脑袋里无限扩大。

一股莫须有的推力让他不自觉走向了主卧。

既然知道了那股压迫的悲伤是哪来的了。

楚离春也就不慌了,顺着力度走向了主卧。

不过却止步在了主卧门口,任凭后面那股力道如何使劲,他就是纹丝不动。

大床上坐了一个女人,背对着房门看不到她的正脸。

身子蜷成了一团,长发随意地披在实验服上,明显是醒着的。

窗帘被拉开,满屋充斥着暖和的日光,玻璃被破碎,窗台上带着几片带血的玻璃。

她周身萦绕着一股黑色的微粒。

看起来像与世界脱节。

明明在阳光下却又同蜗居永远照不亮的阴沟里一样。

楚离春关了门,上前两步站在床的另一侧。

他也着实被这样一抹诡异的景象震撼到了。

他感觉自己溺在死水一般的静谭,挣扎不了,推脱不开。

在这个世界,没有风,没有雨,没有动静,没有声音。

仿若没有周遭的温馨装饰,楚离春甚至以为他回到了ITB研究所,幽闭、窒息、无力。

静本是他最喜欢的处境之一。

但是至静致无音,至静致无息的地步,可就是会令他发狂的事了。

楚离春屏息了许久才敢大声喘着粗气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自己该出于何种立场开口。

直到他自己意识到,自己的慌乱又被提升了好几个度。

才迫不得已用出了自己的精控能力“万归”。

除己身以外的任何增益与削减都被抹除。

同时大量消耗自身体力,与本体受到的伤害、控制能量的强悍、控制人群的数量成正比关系。

这下心口可没有那么堵塞了,楚离春的面色才和缓了一点。

黎拥阳形成的效果图被清除。

她佝偻的背微微挺直了一点。

还在尝试着再次使用精控,建造一个属于她的世界。

“没用的。”楚离春缓步上前,终止了这场哑剧。

肉眼可见的,黎拥阳感受到了身后有人息靠近,开始微颤。

楚离春站定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俯视着女人的侧脸,瘦削惨白又有些阴鸷。

她的拳头贴着墙壁,手臂上的伤疤又多了几道,细碎的分布在陈年刀疤上。

“呼”楚离春还想开口,深呼了口气,。

不过声音却是用了孩童的语调“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小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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