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飞鹘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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鹘鹰是世上飞行最速的鸟类。

但见这尾白鹘先是直上云霄,再以俯冲之姿,瞬息扑向信鸽。

那信鸽飞行速度虽远逊于白鹘,然回翔翾翻甚为灵巧,闪身疾转之际,堪堪躲过白鹘袭击。

白鹘一时无法止住扑冲之势,直至渺远方才回转。

然它显然不肯轻纵,再度俯冲扑向信鸽。

此时信鸽已来至小院不远之处,理当减速降落。

然它若是放慢,更难躲过白鹘利爪,是以只在小院上方盘旋,竟是不敢停歇。

此时白鹘扑击信鸽,已在小院空中不过数仞高处。

李药师长身纵跃,轻巧上了树梢;再由树梢横起,将那白鹘挡下。

信鸽十分机灵,趁此瞬息余裕,已驻落在小院房舍的窗棂之间。

陆泽生解下系在信鸽跗跖骨上的小竹筒,取出笺函,自去展读。

这边白鹘遭李药师挡下,显然甚为不甘,竟向窗棂上的信鸽扑冲过去。

李药师自幼惯于搜狩,于禽鸟习性知之甚详。

适才一搏之下,便知此鹘勇猛异常。

这时见它不懈,更起了一番爱惜之心。

于是只飞身轻手拦截,不肯伤它。

那信鸽也自优游,竟尔停在窗棂之间,不惊不噪,似是笃定李药师必会替它拦下白鹘。

瞥见信鸽这般样貌,李药师也只有莞尔自嘲。

那白鹘一击,被信鸽躲过;再击、三击,都遭李药师拦下。

它与生俱来的猛禽烈性,已然勃发。

尤其信鸽那副鸟样,看在鹘鹰眼中,是可忍孰不可忍?此时它竟不再袭击信鸽,却直朝李药师攻来。

李药师动了收服此鹘之念,心中将它当成可敬的对手,或踞或跃、或翾或翻,与那白鹘搏击起来。

猛禽如同猛兽,虽然可在短时间内疾飞、疾驰,可以一次性地猛烈攻击,但是耐力不足。

这白鹘一击信鸽不中,竟然回转,已令李药师刮目;待它再击,依然猛烈,更让李药师瞠然;及至三击,实则已是强弩之末。

李药师既然将它当成可敬对手,自然不肯乘它之危,于是面对白鹘,只是防御,并不进攻。

那白鹘甚有灵性,此时并不猛攻,而施展出诸般巧妙,似乎也在试探李药师的能耐。

陆泽生早已读毕杨玄庆的来函,此时立在信鸽停驻的窗棂之侧,一人一鸽一同旁观李药师与白鹘互动。

未几,那白鹘已然力竭。

但它并不远去,只在低空巡弋。

李药师知它有意相交,但恐利爪伤人,于是从马背上取出护臂,戴上左手。

那白鹘果然翩翩而下,驻落在李药师左腕之上。

李药师好生抚触它浑身的洁白翎翮,与它沟通。

又知它须进食,而身边并无长物,于是再行抚触一回,便放它离去。

那白鹘临去,冷然傲视信鸽一眼,倏忽搏扶摇而上九霄。<!--over--><div id=center_t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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