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帝之一言,毛骨悚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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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tpsge.org</b> 白子画看着年纪并不大,亦是给人一种仍旧没有成年的感觉。

若说有一个已经在钱府干活的儿子,此事在年纪上便显得不合理,特别作为画师养个儿子还是绰绰有余。

堂下的百姓显得见多识广,脸上已经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钱家小姐似乎亦是反应过来般,面对这位昔日教导自己作画的老师,那一双美目突然闪过一抹憎恨。

“钱富的儿子……是我跟柳氏所生!”白子画面对长宁伯周彧的质疑,当即便直接吐露实情。

啊?

户部尚书李嗣等官员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不由地瞪大了眼睛,这审着审着竟然还审出了一起通奸的案子。

只是针对这个答案,有不少人早已经反应过来。

钱富是一个半只脚跨入棺材的人,哪有那么多的老来得子,定然是年轻的柳氏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所致。

只是不管如何,现在案情出现了一个最关键的目击证人。

画师白子画跟柳氏有奸情,甚至至今都还在藕断丝连,而大年三十秘密前往钱宅的白子画刚巧目睹了这一场骇人听闻的灭门血案。

长宁伯周彧在了解事情的原委后,亦是伸手摸了摸鼻子尴尬地道:“原来如此!”

宋澄面对白子画的供词,显得十分认真地强调:“白子画,你可知你承认和奸是要接受杖刑的!”

“他们杀了我儿子,亦屠了钱家满门,学生现在每晚都做恶梦。今站出来便是要赎罪,已不惧任何惩罚!”白子画自然知道是要遭受皮肉之苦,只是抬起头目光坦然地回应。

吏部尚书李裕等人对这个画师仍旧没有好感,但对这个通奸之人的选择多了一种佩服,毕竟此次并没有因为刑罚而选择沉默,却是像一个男人般站了出来。

朱祐樘仿佛一个局外人般,正悠闲地品着香茗。

此刻正居高临下看着白子画的表情,却是知道白子画并没有撒谎,这个人确确实实见证了那场血案。

只是这起钱府灭门血案所牵扯的东西,远比在场所有人想的要复杂,而最后恐怕又得斩杀一批人了。

宋澄暂且搁置白子画和奸一事,便继续认真问案:“白子画,那日你可看清那帮贼人的相貌!”

“他们那日是以送还钱小姐为名敲开钱府的大门,故而并没有蒙面,所以学生看清他们所有人的相貌!”白子画显得十分认真地点头,并说明事情的缘由。

啊?

钱小姐的杏眼不由地一瞪,旋即眼泪便在眼眶中打转,家里的惨案竟然跟自己有关,甚至是自己累及了家人。

“匪徒多狡,本府尹一度怀疑他们有内应,却不承想竟是寻得这般借口。”宋澄显得若有所悟地点头,然后伸手指了指跪在旁边的斩大狗:“白子画,那日伱躲在柴堆中,可有见得此人?”

斩大狗被宋澄一指,顿时有种想躲避的冲动。

在场的众人看到宋澄突然指向斩大狗,亦是纷纷好奇地望向白子画,这将会坐实刑部尚书杜铭确实参与其中。

会昌侯孙铭等戚勋此刻并没有这般乐观,却是知晓宋澄叫来白子画,其实是要推翻斩大狗的证词。

“学生自幼便习画,对人脸能一眼识之,而此人相貌如此独特,学生愿以性命为证,此人绝不在其中。”白子画轻瞥了一眼斩大狗,当即便以性命保证。

斩大狗的相貌特征确实过于明显,别说是这一位小有名气的画师,哪怕普通人都能辨别得清清楚楚。

咦?撒谎?

户部尚书李嗣看到这位北帮帮主竟然撒谎,脸上不由地露出一个沉思的表情。

若白子画所说的事情是真的话,那么这个案子已经变得更加的复杂,甚至有人蓄意嫁祸给刑部尚书杜铭。

其实凭他们的地位和权势,别说是为了城外的一座宅子,哪怕为了内城的一座宅子亦不至于犯下如此大的罪行。

以他们的身份真要搞钱的话,只要端着架子和摆好姿态吃好卡要,地方官员所送上来的冰儆和炭儆的数目便是宅子的好几倍。

正是如此,钱府的灭门血案再升一个新高度,或许是有人借着这个案子要栽赃给堂堂的刑部尚书。

斩大狗不在?

斩大狗为何要承认?

堂下的百姓所追求的往往只是单纯的真相,而今听到白子画的证词后,不由纷纷扭过头疑惑地望向斩大狗。

只是相较于白子画的供词,这位北帮帮主的证词的可信度是大打折扣。

宋澄在听到白子画的供词后,便扭头望向斩大狗:“斩大狗,你现在还坚持大年三十当晚是你率领北帮帮众血洗钱家吗?”

“小……小人当晚是受刑部尚书杜铭指使前去血流钱家,刚刚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斩大狗不敢正视宋澄,却是坚持刚刚的说法。

宋澄扬了扬刚刚的两个纸条,便认真地询问:“你说刑部尚书杜铭通过递纸条的方式让你杀人,你跟刑部尚书杜铭可是旧识?”

“草民是干杀人买卖的,刑部尚书只能算是我的大主顾,此前并没有交情!”斩大狗自然不会胡乱攀交情,显得十分自然地回应。

堂下的百姓听着斩大狗这么回答,还真像是一桩拿钱办事的交易。

宋澄看到斩大狗没有胡乱攀关系,便认真地询问:“如此说来,你之所以替杜尚书办事,其实是看在钱的份上?”

“是,但亦不全是,毕竟能攀上刑部尚书,对草民大有益处!”斩大狗留了一个心眼,并没有直接把话说死。

宋澄知道眼前这个人独眼中年胖子很狡猾,便再次扬起手中的字条:“本府尹有一事不明,你是如何认得这是杜尚书的笔迹?”

“府尹大人,你少诓骗草民,这就是杜尚书的字迹!”斩大狗对这个事情咬得很死,显得信心十足地道。

“本府尹要是说这不是杜尚书的字迹呢?”

“宋府尹,这就是杜尚书的字迹!”

“本府尹要是说这不是,你又如何证明?”

“宋府尹,这就是杜尚书的字迹!”

“本府尹现在要你来证明,你如何证明?”

宋澄跟斩大狗绕了一圈,而后才将意思说明白,现在是逼着斩大狗证明他手中的字条是刑部尚书杜铭的字迹。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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