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烈火青春 . 初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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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 自失学以来,成梁告别了长达三年的腌菜伴饭生涯。虽不得大鱼大肉,蔬菜是日日可见的。原来初中三年,入校1米45,出校1米53,年均长个二三公分,全是营养塔配不良闹的。出校门不到一年,长到了1米66,净长十三公分,比三年增长还多。害得迟莲老给他买衣服,以前的搁身上吊了一大截。

这或许就是不念书了的唯一好处吧。

厂子隔壁是学校,那些个男女学生老往珠宝厂跑,一则好奇,二来想顺些质检不合格的钻石。

钻石原料有数的,给你多少,你就得交多少,那怕是次品,丢了要罚钱的。虽如此,但仍有人顺出去不少钻石,也未见过有人被罚过钱。易辉先后顺出去十多颗合格成品,后来在广东打工时还用它哄了一个老婆回来,这是后话。

成梁从小让有福教育得如他的翻版,那种摸东西的事他不敢,也做不来。四个多月的珠宝厂生涯,他连一粒半成品也冒拿过。

成梁进厂二个月后,农民中专三年级一毕业,偌大的个中专只剩不到一百个学生,比老师都多不了多少。后来校长着急了,到处找合作伙伴。

功夫不负有心人,真让他弄来了个武校。

那是个与公安部门有过合作的武校,承诺训练优异的可推荐去新疆当监狱看守,公安治安联勤单位等等。那个校长是娄底人,武术之乡出来的,有些名头人脉好。他曾在其它地方县市办过几年学,有成功向公安系统输送人才安排工作的先例。

他在农民中专一挂牌,立即吸引了不少来自各个乡镇,甚至周边县市的读不进书的初高中学生。

那个学费有些高得离谱,一年学杂费就近三千元,这是成梁二年不吃不喝才能挣下的钱。

那些学生中,有一个是相识的,还是初中同学陶剑呢。

见到陶剑,成梁很是高兴。只要一下班,他便跑去看陶剑他们训练散打,对抗训练。

陶剑是那武校校长带过来的,他初中一毕业便去了那个武校。陶剑本就体育生出身,身体素质杠杠的,在武校甚得教练器重。现在搬来这里,他算是学员加半个助教了。

其他人来观摩训练,陶剑总是立马轰走。成梁带着易辉去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学员们散场了,还让成梁他们带上拳套护具,过一把散打的瘾。

时间一久,教练们都熟悉了他们,晓得是陶剑的同学,便大开方便之门,让他们全程观看教学。

原来厂里是三个月试用期,后来为提高产量,从第二个月未便开始计件。一个月下来,手脚快的可以拿个一百二三十元,在小镇算是不错的啦。手脚慢,次品率高的就惨了。本来生产的产品少,加上超过一定的次品率是真会罚材料成本费钱。那个后来当了房地产老板娘的女孩,第三个月时只发了42元钱,还是她哭着鼻子,质检员动了恻隐之心才拿到手。

成梁中规中矩,第三个月拿了88元。发工资时,易辉几个相识的工友起哄道:“这么好的工资数字,你不请客今天晚上莫想困觉……”

后来成梁拗不过,带着易辉他们四个工友来到镇上,先打了2元钱一个小时收费的台球四个小时,后老板优惠只收了六块钱。打完台球,拿了几瓶啤酒,跑到易辉大姑那里整了几个好菜,又花了15元,一天下来花掉二十一元。

成梁有些心痛……

成梁喝酒时对易辉说道:“辉少爷,今天让你宰出了血,只剩67元钱哒,明后天就呷你的……”

易辉对着啤酒瓶正在吹瓶,听闻后放下酒瓶,用手一抺嘴巴上的啤酒沬,嚷道:“你毕业证的事就宰了我二回,呷你一回不应该吗?……”

那个叫刘畅的工友听了,忙追问是怎么回事。

易辉晓得自己酒后失了言,慠恼的讲起自己让成梁永远不说的丑事……

后来易辉请成梁当枪手拿毕业证的事成了工友的梗。打麻将算输赢时大家故意少给个一二毛,这时易辉梗着脖子与人争辩少钱的事。每当这个时候,人们总玩笑着说:“你书不会读得,数算得准。只怕是当年考试,阅卷老师弄错哒,让你花了冤枉钱让幺少爷给你代考……”

厂里也有许多同成梁年纪相仿的女孩,多数大个一二岁。成梁生性腼腆秀气,那些个女孩当他就一大弟弟罢了,她们眉来眼去的对象永远是那些二十来岁的工友。以致于多年后,成梁都记不起那些曾经青春活泼的同事。后来有个嫁了房地产老板的当年哭鼻子的女孩,在一回聚餐时与成梁偶遇同桌。那个珠光宝气有些发富,意气风发的中年贵妇,吹嘘当年的创业光辉史时,偶尔提起曾在珠宝厂的经历。默默坐在角落里埋头造饭的成梁抬头仔细端详,才努力想起当时那个因为产品不合格让质检刁难哭鼻子的清秀女孩……

后来他同人聊起珠宝厂的风月事时,自嘲的说自己就一冒长大开情窍的毛头小伙。

就这样成梁仍摊上了一件莫名,难以启齿的冤枉事。

工作时,成梁与一个农民中专老师的老婆同组。

她叫芸姐,二十六七岁,长相清秀,性格开朗。她与成梁配合很好,做事也比成梁细心,另外她还挺关心成梁,当他是自家小弟弟。

芸姐生了个小孩,长到二岁时,婆婆带着。她闲来无事,便来这里赚些钱补贴家用。

芸姐是个极爱说笑的人,同车间的男女们打打闹闹。她老公来过一回,偷偷来的,当时芸姐正与人说笑,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她那戴眼镜的男人极为不悦,贴在窗户上望了好久。后来还是刘副厂长发现了,走出去与他打个招呼芸姐才晓得。

她止住说笑,走了出去,问道:“男人家,有么子事吗……”

“冒得幺子事,就是顺路过来看看……”她男人心不在焉的答道。

后来芸姐进了车间做事,她男人还在走廊过道处向车间里张望什么……

这也是成梁第一次见到芸姐丈夫。不成想这个看上去斯文的男人,后来竟找上了他的麻烦……

那件事很冤……

那天工作时,芸姐照例与成梁配合着做事。她正在点倒酒精进那个装了钻石的皿盘,车间比较吵,成梁大声叫了句,“芸姐,你把那个盘拿来,我看看行不……”

芸姐听到,忙把那装了钻石的皿盘递了过去,边大声笑着叫道:“你用布擦干酒精,看钻石有沙点吗?……”

两人说话递东西时,不晓得是哪个碰到了点着火的酒精灯,嚓的一下引燃了皿盘的酒精……

芸姐一声惨叫,捂着眼晴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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