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如此弱不禁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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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 想来梅世华自负美貌,必然见不得西陵琅的脸,比他的脸,更为俊美。拳拳到肉,全落到了脸上。

那样一张俊俏的脸,被打的惨不忍睹,任谁看了,都会心软几分。

可冯保保只是冷看了一眼,转而挽着梅世华的手,扶他起身。梅世华一时有些受宠若惊,不可置信的看向冯保保。

“郡马事务繁忙,西陵侍君初入府,不懂规矩,世华,你是老人了,就代本郡主好好调教调教。”冯保保看向梅世华,眼神里充满了信任。

梅世华正求之不得,只觉全身上下热血沸腾,朗声拜道:“世华,必不负郡主之命。”

现场一片细碎之声,西陵琅到了梅世华手里,怕是活不过月底。

这新侍君到底哪儿得罪郡主了,这样不吝惜他的命?

第二日梅世华的住宿从秋江阁,换到了梅苑,宝华郡主为了给他充面子,赏下了满院的玉器古玩,绫罗绸缎。

典型的旧人胜新人。

唯有暮楚知道,梅苑与定雪园的距离,不过十来步路。

郡主之意,是要这梅世华好好教一教西陵琅规矩,大魏的规矩。

就这样,最新入府的西陵侍君失宠的消息,像一阵风似的,刮到了皇城的各处街道。

“宝华郡主就是这样的人,三分钟热度,当初没娶进来的时候,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如今得手了,就弃之敝履。”

“人呐,不能太绝情,会得天谴的。保不齐什么时候,老天降下一个天雷……”

这些不堪的言论传到摘星殿的时候,冯保保正在一件一件地试衣裳。

因为下个月,就是城阳大长公主的六十华诞,烫金的大红请柬,京华的皇亲贵戚们,人手一份。

要说这古代的穿衣,真是麻烦,一层一层的包裹着,活脱脱就是一个花枝招展的粽子。

冯保保本就试的心烦意燥,再加上这些风言风语,气的一脚就踢在屏风座雕上。

她痛的大“哧”了一声,朝琴和暮楚忙蹲下身去,去查看冯保保那,镶嵌了十六颗雪白珍珠的软底金丝绣鞋。

还好还好,珍珠没松动。

冯保保气呼呼的咬着嘴唇,心里暗暗骂道:古代人这么闲的吗?不想着养家糊口,天天编排着她的后院事迹.....

这时,中门被人哗地推开,一个人影极快的穿过屏风,直直的跪在冯保保珍珠绣鞋面前。

“郡主,你快去看看西陵侍君吧?”是定雪园的下人,哭丧着一张脸。

“人是已经死了么?哭什么!”冯保保一把扯下身上的银红的锦绣外袍,扔给了一旁的下人。

“郡主,西陵侍君他,怕是撑不到明日了……”那下人眉眼焦灼,想哭不敢哭,极力的克制自己的声音。

“这么快?”冯保保一时心动,嘴比脑子快。

一旁的下人们,不管是站着的,还是跪着的,都直接懵住了。郡主这语气.....怎么听起来,有一丝兴奋,是何意?

冯保保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心情暴露得过于明显,于是微微低眉,干咳了一声:“本郡主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担心。”担心罢了....

真的吗?下人们暗暗敛住了质疑的表情,不敢多问。

冯保保见没人说话,只好抻了抻衣摆上的夹竹桃花纹,语气不冷不淡道:“太医如何说?”

她记得梅世华昨天上午来报的时候,说西陵琅只是水土不服,又恰逢春夏交替,忽冷忽热,感染了风寒。

是以,这些日子,她并未踏足定雪园。

“西陵侍君原本还只是昏昏沉沉,进不了食。可昨夜突发高烧,今日连汤药也喂不进去了。”

“今天就连李太医都摇头走了,已经没有太医,敢为西陵侍君下针了…….”药石罔效。

有这么严重?好歹也是年轻一代的战神将军,如此弱不禁风,不像话。

冯保保思索了片刻,决定先找人去问问太医。

“郡主,奴婢刚刚去问了李太医。”

“怎么说?”冯保保挑了挑眉梢。

“西陵侍君身上,的确多了好几处暗伤。”朝琴俯身掩住风口,低声说道。

冯保保脸色一沉,捻了捻手指。

暮楚思索一番,万分谨慎的回答:“西陵侍君在大牢的时候,本就受过重伤,一直未曾调理过身体,最近又添新伤,昨夜还高烧不退.....”

冯保保负手而立,站在西陵琅的床前,道:“外伤是其次,多半还是心结未解,存了死志。”

他本是堂堂镇守一方的将军,少年英豪,风光独绝;一朝遭遇国家背弃,爱人分离,又不得不屈身在这内院之中,受尽了腌臜气。

听说这些日子,天不亮的时候,梅世华就叫他去站规矩,晚上则是抄佛经,通宵达旦。

下雨天,就扫院子,他因为定骸钉的旧伤,四肢酸痛不灵活,时常在雨中,摔得鼻青脸肿。

大晴天,就剥豆子,一颗一颗的黄豆子,在太阳底下冒着金光,若是掉一颗,就罚一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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