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烽火乱世 第三十节 死里逃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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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前跟张扬说道:“用炸药把他们头船炸了!”

张扬叫另一个队员掌舵,扶着人事不省的罗禹来到船仓的床铺处,用绳子固定好罗禹,就拿着炸药包来到船尾。

速度降下来了,他们跟得更紧,张扬正计算着什么时候丢炸药包更合适,就见一支长箭当头射来,他忙低身避过,借机蹲下身子,伸手拿起一把长枪,把炸药包绑到长枪红缨处,然后拉开了引线。

冒着白烟的炸药包跟着长枪直往红巾军第一艘船扎去,双方只距几丈远了,还没有等长枪接触到小船,在小船上方一尺处就已经爆炸了。

没想到,这反而更加增加爆炸的威力,长枪被炸粉碎,加上炸药包的威力,火光过后,巨响回荡,那艘小船和兵卒早已分解,在河水的翻滚下,无踪无影了。

第二艘小船跟得有点近,也被爆炸波及,前面几人被炸伤眼睛,长枪的枪头碎片刚好钉在了舵手的脸上,那舵手往后一倒,跌进了河里。

船身失去控制,转了一个弯,竟横在河面上,第三艘小船闪避不及,撞了上来,一时间船身断裂,两艘船上的红巾军都落入水中。

这倒是意外之喜了,张扬拿过长箭,如射水葫芦一般,只要冒头的都被一箭射死,顿时,血染黄河水,雪盛红梅开。

追兵解决了,回水湾也快到头了,这一段河面右侧是一处伸出来一半河面的沙渚,水流过这种被沙渚所阻,翻滚着回流过来,所以才叫回水湾。

船还是靠不了边,回涌力量太大,船被顶了回来,一直在河中心打着转,没有风,扬帆也没用。

蓦地,右边河岸传来马蹄声,数量不少,应该是张须陀派来的人马追上来了,他们立稳马后就从马身上拿起一捆麻绳。

麻绳一头绑着一个三刃钩,只要抛出来缠到桅杆上就能奋力往岸边拉过去了。

罗禹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自己趴在床软床上,只觉得背上火辣辣的,嗓子渴得要命,刚想说话,盛装的李秀宁就端了一杯茶过来,慢慢喂给他喝了。

她没有说话,表情也看不出喜怒,似乎很平静,但眼睛里的关切是瞒不住罗禹的,转念一想,会不会是杨广派了人在监视?

这不能排除,杨广这人,可能他刚刚见到了炸药包的威力,想要据为己用,所以把自己软禁起来,又派李秀宁来照顾自己,好看看李秀宁跟罗禹的关系,好威胁自己。

想通这层后,也没给李秀宁好脸色,沙哑着道:“我没事,别假惺惺的来照顾我!”

李秀宁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忙道:“你别自作多情,要不是陛下要我来照顾你,就凭你一个贱民,也想要本将军喂你喝水?”

罗禹接道:“我是贱民,你高贵,还不是要我这贱民来救你?要不是我在堤坝上抱住你,你早就死透了!”

李秀宁气疯了:“你这贱民,还敢说那件事,毁我名节,我要杀了你!”说完就转身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当头朝罗禹砸了下去。

罗禹心道:“这小妮子真会演戏,我给你颂一个最佳影后奖吧!”还没等转念,一枚铜钱就破空而来,打在李秀宁的臂弯处。

茶壶应声落地,碎片茶水散落一地,杨广推门进来,见李秀宁跌坐在一旁,右手轻轻抚摸着左臂臂弯,见他进来,忙又跪在地上,口中说道:“骠骑将军李秀宁叩见陛下!”

杨广走过去,扶起李秀宁,道:“贤侄女啊,罗参军有恩于你,怎可如此对他?”

李秀宁故作委屈道:“陛下,微臣身为女子,尚待闰中,虽常年在军伍,却也不是谁都能冒犯的,这厮携恩轻薄于微臣,微臣如何能忍得了?”

杨广笑道:“既如此,你怕他坏你名节,那朕就赐婚你们,如何?”

李秀宁讶然,还没说话,罗禹便哑着嗓子道:“陛下,草民白丁一个,如何敢高攀李将军?请陛下收回成命!”

杨广道:“这简单,罗禹,你于朕有护驾之功,朕不愿让功臣寒心,封你为剑东县男,四品南衙都尉,于殿前效命,如何?”

罗禹听后,装作要起身的样子,心中大骂道:“好你个杨广,才刚脱险境就耍心眼,老子才不上当,你马上就要到扬州醉生梦死,还想把老子拖下水,去你娘的!”

心中如此想,挣扎着起身,被杨广制止,口中却道:“陛下,草民寸功未立,日前救驾之举皆是李将军军令,草民不敢不从,如若以此举晋爵,草民也算是幸进,以后都难以抬头挺胸面对世人,故请陛下收回成命。”

杨广奇怪的看着罗禹,道:“朕今日两道旨意,你都以理相驳,朕不是昏君,你说得在理,朕也不强求,但秀宁侄女确是好女子,你真不动心?”

这是威逼不成又改长辈犁诱了,李秀宁刚想说话,被杨广制止,他盯着罗禹,想从罗禹的反应中看出他的心意。

罗禹拱手道:“陛下,草民不是不尊圣意,实在是不敢,怕有负于陛下好意,草民行伍半载,危机不知经过几许,随时都有命丧九泉之厄,但为大隋千秋万代,草民无怨无悔,李将军千金之躯,草民岂敢高攀?”

杨广听后,沉吟道:“既如此,朕就不勉强了,然朕有一女,今年十五岁,与你倒是相配,不如……”

罗禹更加惶恐道:“陛下,公主殿下草民更不敢想了,且不说无功无名,就草民之职,恐怕公主亦会不喜……”

还没说完,杨林和宇文化及联袂而至,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启奏,杨广无奈,只得说了一句:“你好好考虑,朕晚点再过来!”

转身就出了房间,快步远去。

李秀宁看着浑身汗湿的罗禹,心疼地想走过去帮他擦汗,却被罗禹使了个眼色制止了,她才想起刚刚打出铜钱的那位供奉应该还没离开,正在旁边监视。

一名内侍快步走了过来,传杨广口谕让她晋见,李秀宁不敢怠慢,给罗禹使了一个小心的眼色就跟着内侍走了。

罗禹回想着他时空的历史,这个时间段要说出事,就只有杨玄感在洛阳起兵谋反了,难道又要李秀宁出征?

右武军打了大小几仗,战场损失不过两三百人,而今次却伤筋动骨,一次被洪水卷走了三万人,就算有侥幸逃生的,没有那么快回归队伍,杨广还能从哪里调兵过来?

在担心李秀宁和困意的双重心境下,沉沉睡去……<!--over--><div id=center_t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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