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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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 “跋涉诗社”的社员每人每周要交一篇诗稿,这可把钱爱书给难住了,往往要李红豆今天催明天讨才能勉强凑出那么几句来充充数。李红豆很不满意,责怪钱爱书不上心。钱爱书觉得很委屈,写诗不是想写好就能写好的,不然那“诗人”这个词恐怕就没什么意义了。

“你有什么诗集可以借给我看吗?”钱爱书决定多看看,再动手。

“有啊,我家有的是诗集,你说你想看谁的诗吧?”

“我也不知道看谁的好,你推荐几本给我吧。”

“让我想想,莎士比亚,泰戈尔……”李红豆掰着手指,微微侧头“我最喜欢的诗人是普希金,我很认真地读过他的每一首诗。”

“哦,是吗?真这么喜欢他。”

“我将永远被人民所喜爱,因为我用诗的竖琴唤起了那善良的感情……”

钱爱书笑眯眯的看着李红豆读诗的样子。很多时候钱爱书都会拿小宝跟李红豆比较。小宝就像刻在石板上的画像,那幅用刀都难以刮得毫无痕迹的模样,永远不会改变。可是李红豆,她在钱爱书脑海中的画像每天都会有一些改变,有时多点,有时少点。偶尔,还会有那么一丁点惊喜。

钱爱书加入“跋涉诗社”半年后,他淘空了脑子才想出来一首诗,比做十张数学试卷还要累。

这次钱爱书提前把诗交给李红豆。李红豆很高兴:“老哥,觉悟了?主动了?”

李红豆打开钱爱书七折八叠的那张稿纸,边看边读:

“《城堡》,钱爱书

追忆童年的时候,我有一串钥匙

多少次,我把它别在书包带上

希望它能像风铃一样的歌声清脆

兄弟们给了它诸多的鼓励

也有兄弟为它伴奏、呼合

姐妹们灵气的裙边摆动起来

飘逸着风的声音、合唱

很多年过去后的今天

别在书包带上的钥匙,生了绣

把一片蓝天都混污浊了

只剩下一个长发的男孩,拖着疲软的双腿

在污浊的天空下的那片黄草地

在一座古老的城堡外徘徊。”

“我可是绞尽脑汁了,怎么样?”钱爱书急切的问。

“你写的?”李红豆扬着头看着钱爱书问。

“当然是我写的了?你以为写出这种东西来我很骄傲么?”

“你也别这么悲观。”李红豆说,“比前几次的好多了,不说这个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喜欢听古典音乐么?”

“喜欢啊。二胡、箫、古筝啊都挺喜欢的。《梅花三弄》”

“那也算是古典音乐啊?我喜欢肖邦。”李红豆一脸的自豪。

“我不喜欢外国人。”钱爱书说。

“外国人怎么了?你听了国外的古典音乐没准会觉得更好呢。”

“我这个人很固执,又很老土,可能很难改变。”

“跟你说这么多废话。”李红豆从书包拿出一本杂志,翻开指给钱爱书看,“诗歌大赛,《黄河诗刊》举办的,谢老师想组织大伙参赛。”

“诗歌大赛,这关我什么事?”钱爱书讪讪地说,“我的这种冒牌诗还敢拿出去?”

“怎么这么没信心呢?”李红豆摇摇手指头,“我看你有很大进步哦。”

“你很有信心啰。”钱爱书笑了笑,“我不一样,不过没关系,诗社有你嘛。”

“人多力量大嘛。谢老师说了,‘跋涉诗社’集体参加。”

“团体参赛不要邀请信么?”

“那容易,有谢老师在呢。”

“谢老师?人家会邀请我们?”钱爱书有点怀疑,“这个《黄河诗刊》什么级别的杂志?”

“当然可以代表中国诗歌的权威了。”

“什么?”钱爱书差点晕过去,“那我们……”

“看把你吓的,土包子!”李红豆再次把杂志上的征稿启事指给钱爱书看,“针对中学生的,‘春蕾杯’——鼓励新人参赛,看明白了吗?”

“可是我们也只是初中生啊。”

“真拿你没办法,算了,不跟你这么无聊了。”李红豆把那本《黄河诗刊》收进书包里,“老哥,你真对诗没有兴趣?进诗社就为了捧我的场?”

“看诗的兴趣还是有的,至于写诗嘛,这不单单是兴趣的问题。”钱爱书想了好久才回答。

“我觉得你蛮有写诗的潜质的嘛,你要是不写诗真是浪费了。”

“你不去算命也是浪费了。”

过了几天,范岩找钱爱书,说想加入诗社,又怕李红豆不同意,所以请钱爱书说说好话。

钱爱书问范岩,怎么突然想加入诗社了?

范岩一开始支支吾吾,最后他说,“最近不是有个大赛吗?我想参加啊,其实我从小就很爱诗歌的,只是我深藏不露罢了。呵呵。”范岩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脸红了。

“你骗你自己去吧。”

“呵呵,呵呵。”范岩又不好意思地笑。

正说着,李红豆走进教室,看见钱爱书在跟范岩说着话,连钱爱书也懒得搭理了。范岩见了,很识趣回到自己座位上。

“他跟你说入社的事?”李红豆问钱爱书。

“是啊,你怎么知道?”

“真是没出息,这点小事也不敢自己出面。”李红豆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推给钱爱书看,上面写着:“你不要跟他同流合污,否则我不理你了。”

范岩就坐在后面,见李红豆写了张条子给钱爱书,想知道写的是什么,就伸长了脖子往前面偷看,正好看到了,顿时脖子僵在那缩不回去。

“你干什么?怎么这么没教养?”李红豆一点也不是开玩笑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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