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七星聚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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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人生得一双杏子眼,八字眉,四方口,一部落腮胡,头绾两枚鬅松双丫髻,穿一领巴山短褐袍,背着一柄松纹古铜剑,手里攥着把鳖壳扇子。

晁盖入得场中,自那道人手下救得几名庄客,面露郁色的说道:“你这道人来寻晁盖,无非是投斋化缘,既已与了你粮米,何故还要出手伤人?”

那道人看着晁盖,只哈哈大笑道:“阁下便是晁保正吧,贫道不为酒食钱米而来,只有一滔天富贵,要送与保正。”

晁盖听得他言语,心中却是猜到了此人的身份,前日那郓城县的都头雷横押着刘唐入庄时,便说过现今州府各处都在通缉一名道人,自己那在县衙当押司的朋友,亦是说起过这道人四处蛊惑英雄好汉,要取那生辰纲,只如今自己刚好要取,何不拉他入伙。

晁盖挥了挥手让庄客退去,待周围无人时,便开口道:“道长不为酒食钱米,为的是梁中书送与蔡京的十万贯生辰纲吧,只道长便是那州府通缉的入云龙公孙胜吧?”

见身份被戳穿,公孙胜面色一僵,便故作镇定的从袖中摸着一张黄符,猛地朝晁盖眼前一挥,便见那黄符烧出一阵浓密的白烟,公孙胜夺路便逃。

方跑了十几步远,便见着去路已被封死,一秀才模样的汉子并四名手持朴刀的大汉,把住了各条路径。

这五人却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在后堂吃酒的吴用、刘唐与阮氏三兄弟五人,方才在厅内,吴用便透过窗户缝隙,瞧清楚了道人模样,再联想起之前宋押司与雷都头说的事情,便猜到道人的身份,当下便朝着刘唐与三阮说将一番,五人便从后院绕了一圈,堵在此处。

公孙胜见去路已绝,后路又有晁盖赶来,心中虽是烦躁,却也并不惧怕,只心下想道:前番下山时,某便与师叔去了书信,如今他在那独龙岗泰山君手下做事,地位颇高,若稍后这几人真要捉了自己去见官,某便报出那泰山君名号,料想这厮们也不敢拿我怎样。

只见公孙胜朝着身后的晁盖幽幽的说道:“晁保正可是要拿了贫道,去那州府衙门领赏?”

公孙胜话音落下,便听得晁盖爽朗一笑,只说道:“放着十万贯不要,晁某却是贪那点赏钱作甚。”

公孙胜被晁盖之言说的一愣,便见着吴用施施然走上前来,只对着公孙胜道:“道长,我等六人却不是要拿你见官,只你要取那生辰纲,我等也要取,何不凑成一块。”

公孙胜闻得此言,稍作沉吟,便一脸笑意道:“这位秀才便是智多星吴学究吧,方才不知几位也是志同道合的好汉,贫道却是险些错过了。”

“某前夜梦见北斗七星,直坠在我屋脊上。斗柄上另有一颗小星,化道白光去了。我想星照本家,安得不利?方才我兄弟六人结拜,某便觉得心中空着一处,如今道长来了,却不正是补全了。”

晁盖闻言亦是笑道,说完便领着几人再度入庄,招呼着庄客重新置办了酒席,公孙胜是个心思活络之人,当即道:“如今我等七人聚义,便当有个主次,请晁保正坐首位,我等众人居下而坐。”

“道长所言甚是,便请保正先坐。”吴用点了点头,亦是出言附和道。

晁盖推脱一番,便坐了首位,余下六人又是一番谦让,便才定下坐席,吴用坐了第二位,公孙胜坐了第三位,刘唐坐了第四位,阮小二坐了第五位,阮小五坐第六位,阮小七坐第七位。

酒肉上桌,七人饮酌一番后,公孙胜再一次幽幽的开口道:“保正方才所言的梦境,颇为不凡,贫道推算了一番,此次如要成事,怕还应在那颗化作白光的小星上。”

晁盖闻言,陷入沉思,眉头微微皱起,半响后眼前一亮,只朝着吴用道:“学究,前日你与我说的那生辰纲押运路线,却是要经过哪些地方?”

“那梁中书去年已失过一次生辰纲,此番必不会再大张旗鼓的行事,十有八九会派武艺高强之人,押送着那生辰纲取小路而行,只不管他是走大路还是小路,都会经过黄泥冈,依小生看来,成事就在此处。”吴用沉声应道。

晁盖猛地拍了拍大腿,只叫道:“却不是叫晁盖梦境齐活了,那黄泥冈东十里路有个安乐村,住着一闲汉,唤做白日鼠——白胜,那人曾经走投无路,某也支助过他,是个心思机警之人。”

公孙胜闻言,笑道:“白日鼠、白胜、白光,却不正应在此人身上。”

众人闻言,俱是哈哈大笑,笑过后继续吃酒,席间七人又商议了具体行事方案与时机,酒席散去,当夜七人便都在晁盖庄上歇息。

待得第二日,三阮便返回石碣村,吴用亦是回家教书,公孙胜与刘唐留在了晁盖庄上,七人昨夜聚义后,便只等那生辰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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