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科举,正是提上日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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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tpsge.info</b> “晁错······”

“晁错·········”

···

“怎么就没死在战场上呢?”

“若死在战场上,朕倒是乐得给他风光大葬;”

“这怎么,就活着回长安了呢······”

目送周亚夫等人离去,独自留在宣室殿的少年天子,不由得在暗地里腹诽起来。

对于晁错,刘胜的个人情感,真的是非常复杂。

一来,晁错是刘胜的老爹——先孝景皇帝的老师;

虽然先帝自己,都只是嘴上认晁错这个老师,当年吴楚之乱,更险些将身着朝服的晁错于东市外腰斩弃市,但再怎么说,那也是曾经的帝师。

是先帝的老师,理论上就是刘胜的师祖、师爷。

这也正是这么多年来,刘胜始终对晁错当年,指使人损毁太庙的事耿耿于怀,却始终下不去死手的原因。

——杀晁错,一是会让刘胜蒙受‘杀师祖’的污名,二更会让刘胜沾染‘心胸狭窄’的污名。

毕竟当年的事,虽然被先帝竭力压下,但对于如今活跃在朝堂上下的公卿人精们而言,当年那件事究竟如何,简直就是一目了然。

甚至都不用刘胜自己下死手,只要晁错死了,那无论是死于什么原因,都必定会生出‘陛下因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才导致晁错死于非命’的舆论。

再有,便是当年那件事,再怎么说,也算是先帝一个不大不小的污点;

若是上纲上线,便说先帝不敬先祖,坐视,甚至是指使晁错损毁自家先祖的庙宇,那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样一来,夹在中间的刘胜,可就有些难做了。

杀晁错,就等同于刘胜承认自己,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甚至是等同于承认当年,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既然天子都承认有这么一件事,那接下来必定会有人往下深究:晁错当年,哪来的胆子?

哦~~~

是先帝给的胆子啊······

如此一来,刘胜杀晁错的举动,就等同于把先帝的黑料爆出来,平白损坏自己的法理基础、法统来源。

可若是不杀,又等同于刘胜也和先帝一样,对自家先祖的庙宇被损毁无动于衷。

虽然这只会是朝堂高官知道的事,但对于如今尚且年幼的天子而言,最重要的,还就是这些朝堂公卿的想法。

要是让他们知道刘胜,是一个外强中干,只知道咋咋呼呼,却连损毁自己先祖庙宇的贼子都不敢动的纸老虎,那往后加了冠、亲了政,刘胜,可就要遭老罪了······

实际上,这也恰恰是先帝刘启为数不多的,为刘胜遗留下的两难抉择。

而这件事最好的结果,其实就是晁错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为国捐躯;

然后刘胜哭两声‘国失栋梁’,再风光大办,人们就只会记得晁错是英烈,而非损坏太庙墙垣的贼子。

——华夏人民的情感,都是很淳朴的。

当有一个人,愿意为国家,尤其是愿意在战场上,为国家献出自己的生命时,这个人身前所犯下的绝大多数过错,就都可能得到华夏民众的原谅。

刘胜原先,打的也正是这个算盘。

接受晁错的自荐,将晁错自御史大夫这三公级别的位置,外方为二千石级别的边关郡守,刘胜就是为了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但晁错在战场上活了下来,甚至是活着回到了长安······

“呼~”

“仅此一战,晁错也算是见过血了。”

“真要有下一次,保不准还真就让他建得武勋,甚至封侯拜相······”

对于晁错的军事才能,刘胜自是不屑一顾——晁错并非是军事方面的人才,也从来都没有从军的精力。

但军事才能大概率一般,却并不影响晁错,也同样是这个崇尚武风的刚烈时代的一员。

——晁错,是一位剑道大师。

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晁错保不准还真有机会,凭借自己高强的个人武力,立下足够封侯的武勋。

不用多:五百户也好,三百户也罢;

哪怕是一百户、五十户食邑,只要让晁错捞个彻侯的勋爵,那挡在晁错和汉相之位间的一切阻碍,都将烟消云散。

晁错成为丞相,将水到渠成。

而这,是刘胜绝不希望看到的······

“许其戴罪立功?”

“若战死,便厚葬;”

“若立了武勋······”

···

“嗨;”

“若真要立了武勋,那便当是他命中注定,要过一把丞相的瘾吧。”

“谁让当年,朕自己要犯这个贱呢······”

如是想着,刘胜便自嘲一笑,又叹息着摇摇头。

当年,如果刘胜不出手,晁错其实是必死无疑的。

那一天,先帝甚至已经为晁错设下相送宴!

只是当时,因刘胜这支蝴蝶,而意外没被气死的老丞相申屠嘉,和刘胜都一致认为:当时的晁错绝对不能死,一旦死了,就必定会助长刘濞、刘武为首的吴楚叛军气焰;

刘胜仍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回答先帝的原话是:毁我先祖宗祠,晁错必须死!

但国难当头,晁错绝不能现在死。

当时,尚还只是‘公子胜’的某位少年天子还单纯的认为:杀晁错的事儿,等吴楚之乱平定了再说。

但刘胜当时却万万没想到,或者说也是不愿意想到的是:当时,或许是自己亦或先帝,唯一一个勉强可以名正言顺杀晁错的时机······

“嗨~”

“许是命不该绝吧。”

“就先这样吧;”

“就先这样吧······”

如是说着,刘胜便忍着心中万般不愿,将晁错的事暂时丢在了一旁;

片刻之后,又自然地‘飘’到榻上躺下身。

“朝中公卿,对周亚夫的提议,大体是个什么看法?”

淡然一语,御榻后侧的帷幔之间,便应声出现一道身影——正是如今写做郎中令,读作绣衣指使的汝坟侯周仁无疑。

至于刘胜这一问,却是如今朝堂之上,对于匈奴人此次入侵一事争议最大、分歧最大的一个问题······

“禀奏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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