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在狗叫什么？（1 / 1）

(\u3000\u3000“让一让。”\u3000\u3000“放这里可以吗？”\u3000\u3000“要不就挂这里好了。”\u3000\u3000“快点快点，很重。”\u3000\u3000生锈的钉子被按在墙上，轻轻敲击，令其半数没入雪白的墙面，并且与其他的钉子尽数对齐。\u3000\u3000精致的画作并不算大，也就只有8K的大小，画布看上去与素描纸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却格外的沉重，没有两三个人根本无法将其抬起。\u3000\u3000吸引伊丹二者到来的，并不是画作本身，而是熙熙攘攘的人群。\u3000\u3000“画家说挂在最后就好了。”\u3000\u3000那人说着，拉起画框上方的布条，踮起脚尖，将它挂在钉子上。\u3000\u3000虽说每幅画作大小不一，但是出于相同的高度，还算得上整齐。\u3000\u3000只是几分钟的功夫，整个房间便挤满了身着白色长衣的客人，与伊丹的着装几乎完全相同。\u3000\u3000除此之外，只有少数的几人穿着不同的衣衫。\u3000\u3000“呦，是新的，不知道又是哪个小崽子遭殃了。”\u3000\u3000最先开口的是一位身材臃肿的大叔，一身黑色长衣，带着一副乌鸦面具，看得出来他似乎是这里的医生才对。\u3000\u3000但是显然，他低估了对方的地位。\u3000\u3000“什么作品，不就是把颜料涂抹在了布上嘛，我也会啊。”\u3000\u3000一旁的男子双手插在胸前，满脸不屑地说道，自己却站在了画作的前面。\u3000\u3000画作的主体是在血红色映衬下，一个极其痛苦扭曲的表情。\u3000\u3000恐怕在画家的眼中，峡湾此时正充满着发抖的、血红的幻觉，让人感到恐惧，甚至有些恶心。\u3000\u3000所用的颜色虽然与自然颜色的真实性是一致的，表现方式上却极度夸张，展现出了他自己的感受，画作里的线条扭曲，与桥的粗壮挺直形成鲜明对比。\u3000\u3000画家将画面中沉闷、焦虑并且孤独的情感，表现到了一种极致。\u3000\u3000这幅画的名字想必大家都已经想到了，名为《呐喊》。\u3000\u3000它并不是这位画家的原创作品，而是一副精致、细腻的临摹画。\u3000\u3000“素来！”站在他身旁的另一位男子连忙叫住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停下。”\u3000\u3000“怎么？我说的不对吗？”\u3000\u3000即使周围传来几道与其意见向左的目光，那位名叫素来的家伙似乎也毫不在意。\u3000\u3000“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专门搞了一个房间，给他展览作品，凭什么！凭什么我不行？”\u3000\u3000素来继续说着，就好像这些东西本就该属于他似的。\u3000\u3000“你在狗叫什么！”\u3000\u3000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可在伊丹的耳中，这个声音却十分的熟悉。\u3000\u3000“谁？谁说的！”素来朝着其它人望去，但是每一个人似乎都在躲闪他的目光。\u3000\u3000“他说你在狗叫什么？”\u3000\u3000另一个人连忙重复了一遍，不过这次却被伊丹看见了，对方似乎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叔。\u3000\u3000“又是谁？谁在骂我？有本事站出来！”\u3000\u3000素来疯狂地看向四周，找准了一个方向，伸出了手指，\u3000\u3000“你，你，是不是你，给我站出来！”\u3000\u3000繁杂的人群竟然在此时顺着手指的方向让出一条道来，一直延伸到伊丹的面前。\u3000\u3000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纷纷向后退让，而伊丹则是站在门口，退无可退。\u3000\u3000“我？”伊丹伸出手指，指向自己。\u3000\u3000“对，就是你，那个带着飞行道具的家伙，你讲的什么东西！”\u3000\u3000素来的面目狰狞，恶狠狠地看着伊丹。\u3000\u3000锚点灵体虽然稀有，但是绝大多数人还是有机会见到的，区别只是在于好坏，在维克德列尔中，也是有零星的几个人拥有的，当然也不排除自然诞生的锚点灵体。\u3000\u3000而当一个新的持有者出现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地便会成为焦点，任何意义上的焦点。\u3000\u3000伊丹看着周围焦灼的目光，只得默默上前。\u3000\u3000画布表面的颜料很深，但是还没有干透，甚至某些地方还带有着不少的水渍，显然离落笔才过去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u3000\u3000“前面你说的什么？我在狗叫什么？你又在狗叫什么？你不同意，你有本事说给我听听看？”\u3000\u3000素来撸起袖子，插在腰间，要不是因为他也穿着白色长衣，伊丹早就一巴掌甩过去了，这不就是故意找他的茬儿嘛。\u3000\u3000这么多人，我看个热闹，偏偏过来找我，连一个出头的都没有。\u3000\u3000还有边上这个胖子，看上去一身正气的，结果就是在旁边看戏。\u3000\u3000“额······这个······咳咳。”\u3000\u3000伊丹清了清嗓子，言道：\u3000\u3000“我觉得就从颜料来说，这个蓝色颜料里面就应该拌上一定量的二十号水泥，并且掺入阿伏伽德罗常数，否则它一定会影响你对于微观粒子的感知。\u3000\u3000当一个定性的量在无穷大的坐标内蒸煮的时候，那绝对是顶部的孢子先生长完成。\u3000\u3000这一定会引起非牛顿流体在液态情况下的凝固变色反应，导致不溶于岩浆的气体向外涌出，迫使刚性物体以耶稣的形式发光。\u3000\u3000最后导致撒旦将自己的纹身更改，并且以粘稠的混合物为食。\u3000\u3000我们不能以不确定的黑猫实验作为评判宇宙真理的规则，除非番茄酱从瓶子里溢出，落在金刚石的表面，并且影响球体自转。\u3000\u3000所以，我认为，你是在狗叫。”\u3000\u3000······\u3000\u3000······\u3000\u3000此言一出，技惊四座，全场一片哗然。\u3000\u3000原本寂静的空间一下变得喧嚣起来，各种不明的言语，在每个人的口中、手心飞舞，直至重新归于平静。\u3000\u3000啪！\u3000\u3000啪啪！\u3000\u3000稀稀拉拉的掌声如同雨点般响起。\u3000\u3000顿时掌声雷动。\u3000\u3000除了素来几人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在相同的气氛下拍击手心，露出了满意的笑容。\u3000\u3000就连一旁看戏的威斯汀也不禁摘下了乌鸦面具，直视着眼前的少年。\u3000\u3000‘他说了什么？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u3000\u3000素来默然地看向周围，他原本还想要反驳，却怎样都无法提起勇气，反抗那嘈杂的掌声。\u3000\u3000身旁的男子也只是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缩在墙角，仿佛那种声音，很快就会把他的耳膜震碎似的。\u3000\u3000“好，好，好，可以了，现在，需要保持安静才是。”威斯汀举起右手，将手掌捏作拳头。\u3000\u3000轻微的魔力涌动，触动的了伊丹的心弦。\u3000\u3000声音，似乎在片刻间，消失了。\r\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