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海底月是天上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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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 “快,抬到我的轿子里。”赵喜宝看着满身是血的白衣人,秀眉紧锁。何人追杀他?他的仇家是否仍在附近?

赵喜宝上车前叮嘱马车夫:“阿水,驾车速度加快,我们必须赶紧离开此地。”

这两年跟着师父埋头苦学,处理这种箭伤,没有技术难度。只是环境简陋,缺少热水和药材,先做简单处理。

细细观察,箭带勾刺,必须先小心断掉箭杆。

“小桃子,箱子里有备用的棉白里衣,剪成三指宽的长条。”

赵喜宝心里估算了一下,已经行驶一炷香的时间,预计行驶10公里。

马车的速度取决于马的速度,马越好车速越快。一般是两炷香近20公里。马车一天可行200多公里。

二哥给她备的是河曲马,本朝通常作军马劳役使用。产自黄河上游青、甘、川三省交界的草原上,因地处黄河盘曲,故名河曲马。

草丛中一个探头探脑的娃娃脸侍卫,与另一个冷面侍卫淅淅索索互相拉扯。

“溪风,你别去。美人救英雄,多么经典的戏段。”娃娃脸的侍卫压低声音说道:“我是在帮咱家主子,你去了就坏事。”

溪风被西成绊住手脚,眼看着马车渐行渐远,不再抵抗,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西成。

赵喜宝看看白衣人的眉毛皱了皱,估计是马车走的太快,上下颠簸加剧伤口疼痛。她又唤了一声:“阿水,把马车向右,停到隐蔽平坦处。”

白羽箭射进他的肩膀,身上还有刀伤,血渗透衣衫,与泥土混在一起。若不及时清理,只怕伤势会加重。

此时也顾不得礼仪,只能直接撕开他的衣衫。或许是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昏迷不醒的他皱了皱眉。

“小桃子,把烛台点上。打开你右侧的箱子第二层,取出白色小宝瓶。”赵喜宝稳下心神,用火炙烤小刀。刀沿着扎进去的箭伤眼,纵向切开一道缝,划开十字形小口。以刀为辅助,用巧劲将那个箭头拔出来。

虽然谨慎处理,依旧流了不少的血,赵喜宝果断给他敷上自制的止血散。止血散主要用于刀斧伤出血不止。龙骨3钱,无名异1两,乳香2钱,没药2钱,半生半炒的五倍子2两,半生半枯的白矾1两。

还有一日行程,就可抵达雾虚山。见到师父,他才算真正得救。现在,她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靠他自己了。

话虽如此说,但是,赵喜宝依旧寸步不离守着。果不其然,他半夜发起高热。

赵喜宝肉疼的看着那几壶千金醉花雕,嘴里嘟囔:“师父,你切莫怪徒儿,您的好礼全都被他用了。”

虽然嘴上心疼,但下手一点不含糊,一整壶直接倒在毛巾上。白衣公子幸亏遇到的人是她,庆幸她还懂点儿皮毛医术。

用沾酒毛巾擦拭全身,促进皮肤的散热。将空下的银酒壶,放置于他的腋窝,促进体温的下降。等到银酒壶变得发热,再换另一个。

他的上半身算是被她看光了,外表看上去瘦弱,其实身材很不错。作为未出阁的女子,初始害羞脸红。不过,救人要紧。

一夜折腾下来,赵喜宝又累又困,直接蜷缩在他身边,睡着了。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月亮像弯银钩挂在树梢上,朦胧的夜色为大地微笼烟纱。雾蒙蒙的大地被仙境般的光辉照亮,森林笼罩在静寂的光环下,如诗如画。微风轻拂茂密的树叶,一团团,一片片如云似梦。

临近清晨,白衣公子睁开略显疲惫的杏眼,眼神清澈明亮,仿佛被箭伤的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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