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可爱的白色羊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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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帮我打包一个三阴治,要牛肉的,不要番茄。”我将帽檐拉得更低了一些。现在是晚上,我尤其得需要注意种族特性。

“给,拿好。”马车夫比尔把做好的三阴治给我,“真的不需要我送吗。”

“嗯。”我拿完三阴治就出了店门。外面的风很冷,但是我披上了米色的大衣,寒风对于我来说形同虚设——除了,那些带来寒风的人。

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在他们这里浪费时间。我默默从怀中掏出铜钱剑。既然他们跟了我一路,那我就奉陪到底吧。

当再到学院大门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这个时间会不会叨扰别人呢。我整理了一下衣冠,叩响了华丽的黑铁门。

门口一个亮着的房间里出来了一个胖墩墩的胡子大叔,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才看到了我。我脱下礼帽抱于怀中:“请问,这里是圣索菲亚学院吗。”

“是对,可爱的小姑娘。请问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我相见学院长。”

“抱歉,您瞧……这太晚了。想必学院长已经……”

“我知道,但事实上,我有一件要事与学院长赫德·阿尔弗雷德相商。是他一位老朋友的信,而为了保护这封信,我因此才这么晚到——所以说,请让我亲自带着封信找学院长。”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谎说道。

“这……请问你说的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门卫抓耳挠腮,但声音还算温和。

“‘白羊’。”我重新戴上帽子,看着那个门卫大叔用法术电话与学院长交谈。

“学院长愿意见你。”那个胖大叔打开了学院的大门,“在舍管楼的三楼,门牌会指引你的——快去吧孩子。”“真的十分感谢。”我又摘下帽子行了礼,匆匆跟着大叔指的方向跑去。

一踏进舍管楼,我就仿佛了解到了何为“奢华”。

装璜与洛可可式建筑凸显出它的名贵。我登上了红布毯的楼梯,随后又找到了……学院长的办公室,303。

我叩响了房门,而门也应声而开。

与我想象中的学院长形象真是差不太多啊。也是一个老头,但浓密的山羊胡凸显出了他的慈善,但手环上的金表与西服口袋中探出脑袋的金边老花镜又将人的社交距离活活拉远。一位仆人接过来我的礼帽和大衣。

“请坐。”此时学院长正装笔挺的危坐于红色沙发上,手里是一本合上的诗歌集。台几上是两杯仍散着渺渺热气的红茶。我褪下手套,将其放于腰间的口袋中,——那里还是我放铜钱剑的地方。

“请问,您有信要给我,是指……”

“哦。”我将项链取了下来,递给他看。当他看到项链时,我能读出他眼中的担忧和惊讶,但是这些都一转而过——取而代之的是狂热,是喜悦,就如同安古罗看我时的眼神那般。

“这么说,那一天不远了吗。——你叫什么名字?”他把项链递还给我。

“希露维娅·沃伦斯卡亚,是也。”

“沃伦斯卡亚家族的人,没错了,——你今年贵庚?”

“八岁。”

“八岁啊。”他的眼神突然又黯淡了下来,然后平复表情后重新看向了我。

“正好,你跟着一年级读吧——他们才刚开学一个月,既然是她推荐的人,那必然学习上也很好。好,那就这么决定了,缪!带她去宿舍,然后帮她领一套校服和书!”

“好的,学院长大人。”门口那个女仆恭恭敬敬地走了过来,“那请问,跟谁做室友呢?”

“嗯……我们好像没有多余的……啊,有了,我记得有一个孩子叫,呃,林诺德家的孩子——她好像是没有室友的。”

“可是……”

“可是她太过于暴力了?实属抱歉,希露维娅,要不你先忍一忍,若是实在受不了,那再找我们好了。”

“我没问题,请带我去吧。”我站起身。

“好,快去找到宿舍然后睡觉吧,孩子。”学院长起身把我送至门口。

宿舍相比于舍管楼,相对来说更加简陋一点。但是氛围仍然奢靡。

“就是这儿,沃伦斯卡亚小姐。”女仆为我打开了215的门。

一个金发的女生正点着油灯在书桌前仿佛在奋笔疾书。“林诺德小姐,请问您还不睡吗。”

但她只是抬起右手,说道:“出去。”

“您有新室友了哦。”女仆把我推进房间,同时还有寄存于门房的箱子。

“哦。”她仍然头也不抬。

“那么,沃伦斯卡亚小姐,在下先告辞了。”

“好。”我合上门,脱掉了大衣和帽子,把它们挂在衣帽架上。

宿舍里一共两张床均为靠墙,而左床的床位和两床的中间则是靠墙的两张写字桌。灯火黑暗,我只能依稀辨识出墙纸是绿色的。我没有脱下手套,只是把鞋子脱下,靠墙坐在床上,看着那个名叫林诺德的女生在那儿……画画?

她仿佛注意到了我的眼光,转过身来——极好的面容,但她一开嘴就没那么赏心悦目了。

“啊,贵族家的大小姐,又交了多少钱才来这儿插队啊?”

“跟你们等价的钱。”我说道,将腿伸直。

“是啊,是啊,等价,等价……你叫啥?”

“你可以叫我露维娅。”

“好的露维娅,听好了,无论在班级里,还是在这里——我才是老大。不服?那就跟我较量较量。”

“好,你是老大。”

“哈哈哈,怕了吧!”

“嗯。”

“……你看起来,很心不在焉啊。既然想表达忠诚——那就让我喝一口你的血吧!哈哈哈哈。”

“嗯?”

“喂喂,你有没有听到本大爷在——”

我迅速掏出铜钱剑,用闪电接下了那一记急速的飞刀。

林诺德的金发被削去了一撮。而我也没好到哪儿去,……我的左肩膀真是多灾多难啊。

“等等,发生了什么?你的肩膀……”

“你不是要喝我的血吗,来吧,正好——再不动嘴我可就要复原了哦。”

“你……你这,混蛋!我我我只是说着玩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就低下头。”我将铜钱剑向前方一挥、一抬,一个能量弹化作成一道光线射出,贯穿了刺客的脑门。之间他变成了一滩黑影,消失在阴影之中。。

“真是……那儿都不能放松警惕啊。那个死女人!”我将左肩膀治疗好后将铜钱剑收起。油灯的光亮映照着林诺德的脸发着光亮。

“我错了,您……才是老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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