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摇摆不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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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武学生衣衫不整的在演武场待了两个多时辰,等天亮了,武学卫士去国子监禀报,国子监先来了人。

学生们见国子监监承赵珉来了,就要回房穿衣裳,却被他拦住。在武学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必须等县衙来人,他们才能走,不然有损武学声誉。

众学生腹诽不已,他们衣衫不整就不影响武学声誉?还影响他们自己名声。其实他们都是不学无术的衙内,哪有什么名声。

不久之后,钱塘县知县和县尉,带着捕快、仵作亲自赶到现场,命捕快封锁武学内外,查找凶犯线索。

由于凶手已死,仵作当场做了尸检,两个死者黑衣蔽体,黑布蒙面,一人喉咙断裂气绝而亡,而见血的凶器就在死者自己手上。另一人被钝器砸碎后脑而亡,凶器是一颗铁球,正滚落一旁,铁球一对,另一颗在陈姓武学生手中。

死者伤情、凶器都已勘察清楚,记录在案,但死者身份无法验明。

杨丛义在监承赵珉授意下把事情经过如实跟钱塘知县讲了一遍。

进入武学杀武学生是为灭口,到底要灭什么口?杨丛义所述,全都记录在案。

见证人多,其他人也各有证言,演武场事发现场勘察完毕,就直接转去斋舍。

先进入杨丛义和汤鷽的斋舍,勘察门栓,确实有被利刃撬动的痕迹,又察看床头被利刃砍破的被褥,确认他们二人证言无误。

又去隔壁斋舍,屋内两人躺在床上,已经身体冰凉,经仵作勘验,两人均是被利刃砍断了脖子,当场身亡,伤口宽度和形状与演武场两死者所持凶器相符,那两个死者当是杀害武学生的凶手。

不多时捕快赶来报告说,离茅房不远处又发现一具死者尸体。

众人立即转移到茅房附近,从位置来看,茅房离两个死亡的武学生居住的斋舍最近。

那死者全身黑衣,地上还有一块黑布,显然这块黑布之前在他脸上。

仵作仔细勘验后,发现死者胸前有两寸深的剑伤,未做任何处理,又见脸色煞白,显然是失血过多而亡,但地上只有少量血迹,依此判断,这里不是死者被刺伤的现场。

知县一声吩咐,捕头立即带捕快在附近搜寻死者线索。

片刻之后,就有捕快来报,地上发现少量变黑的血迹。

一刻钟后,捕头来报,血迹已经出了武学。

知县由此推断,演武场的两个死亡凶手因为某个不可告人的原因,追击茅厕边死亡的这个人,追进武学之后,发现死者已死,由于天黑,不能确定死者是否把他们需要保护的消息泄漏,因此两个凶手找到离茅房最近的武学生斋舍,潜入屋内将两名武学生杀死,而后两个凶手为是否将附近的武学生全部杀掉,产生分歧,并在屋外争执,被屋内武学生杨丛义和汤鷽听到,二人趁凶手不备,逃出斋舍,并叫醒其他武学生赶到演武场,两个凶手在众多武学生包围中,一人企图逃跑,被陈姓学生击杀,另一凶手自尽身亡。

故,学生击杀闯入斋舍行凶的凶手,并无过错。参与缉拿凶手的武学生,自卫得当,未使凶手逃脱,当受嘉奖,等钱塘县将此案查明,再行奖赏。

钱塘县知县当场宣布武学生无罪,并口头嘉奖一番后,随即命捕快将五名死者带走,审查案情。

等县衙人员离开,监承赵珉当即宣布,武学停课十天,不得随意离开武学,等加强安全保卫之后再行复课,并一再强调,夜间不得外出。又让杂役清理了死去的武学生住宿的房间,并封闭起来。

众武学生大半夜被闹醒,折腾一番,几个时辰精神高度紧张,现在松懈下来,顿时疲惫不堪。也顾不得隔壁是不是死过人,直接就回房躺下了。

杨丛义没有睡意,他想着死亡的黑衣人临死前告诉他的话,‘有人要杀金国使者,快去报信’。给谁报信?秦桧吗?开玩笑,他连门都进不去。

况且黑衣人追过来杀人灭口,却死在武学,现在几个时辰过去,他们的同伴应该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说不定已经在暗中监视武学里的一举一动,现在出去给人报信,事出反常必然会被发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很可能什么都没做,就被他们杀了。

但问题是,完颜亮现在不能死。该把有人要刺杀他的消息告诉谁呢,又通过什么途径传达?杨丛义在临安,哪个官员都不认识,这是难题。

“杨兄,你怎么了?逃过一劫不应该庆幸吗?”汤鷽看了一眼杨丛义,而后开始解手臂上的衣襟。

“有些后怕而已,要是我们没那么警醒,此时也身首异处了。”杨丛义起身帮他解开绑住伤口的衣襟。

“这不是没死,我们运气不错。”汤鷽拿出一个小箱子,打开之后,找到一瓶药。

杨丛义正准备帮他上药,却听汤鷽道:“我自己来就行,你帮我打点水吧。”

见杨丛义出去,他一把撕开衣袖,把瓶子里的药水倒在手掌中,按在伤口上一阵揉搓清洗,等把伤口死血洗净,只见寸许长的伤口上又有些许鲜血流出,赶紧撒了些药粉止血,随后找了白布把手臂缠住。

等杨丛义打水回来,他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也把沾血的衣衫换掉。

屋内药味很特别,杨丛义问:“汤兄,你上的什么药,好似有些香味。”

汤鷽道:“祖制秘药,治疗外伤有奇效,外伤不严重的话,每天清洗一次伤口,当天止血,三天结痂,五天就能好。”

“那还真是奇药。”三天结痂,这种药杨丛义真没见过。

“我家世代做药材生意,手里有些秘方,不便外传,有些药也不便示人。我刚刚用的这种药就是家传秘药,不出售,不外露。杨兄勿怪。”汤鷽有些歉意的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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