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成为高纬后,堂兄长恭杀疯了(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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荪歌装模作样地用手指掐算着,一本正经道“准没错,信本殿,好运至。”

能掐会算,乃是行走江湖坑蒙拐骗的必要手段。

准不准不要紧,姿态要摆好。

这可是主神现身说法总结的准则之一。

陆令萱脸黑,性命攸关,少年郎大可不必如此儿戏。

堂堂北齐的太子殿下,化身神棍,这得是怎样的恶趣味,恕他很难苟同。

“殿下,您认真的?”

陆令萱不死心地追问道。

荪歌点头“比珍珠还真。”

“姊姊,洛阳之役的关键就在于金墉城。”

“金墉城破,洛阳危。”

“金墉城困解,那洛阳之患也迎刃而解。”

“姊姊,淡定。”

她路途迢迢奔赴洛阳,就是为了见证冷月下白衣银甲,獠牙面具覆面,战马嘶鸣手握大戟的兰陵王以五百骑兵突破万人包围的奇迹。

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对于兰陵王高长恭,在后世人心中对美人早亡的意难平熟知,要远远高于他一生从无败绩的战场厮杀。

高长恭,留给后世无尽遐想。

既来之,则安之。

如今,她既已成高纬,一味嫌弃逃避无意义,她也从不是自怨自艾之人。

与其乱世等死,她更喜欢于绝境中开拓一条新的路。

高长恭,便是她的选择。

高家,难得的一位正常人。

再说了,如今也只能去碰运气了。

段韶,斛律光,高长恭,各带一军,打的昏天暗地遍地开花,想要汇合,何其难。

指不定就如同没头苍蝇,钻进了北周的包围圈。

于公于私,金墉城都是当下最合适的选择。

“那便听殿下的。”陆令萱微微沉思,咬咬牙,目露坚决和狠辣“去金墉城。”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拼了。

对于陆令萱的果断,荪歌心中很是赞赏。

这样的人,不仅心有谋算,一步三算,且还能做到当断则断,属实不易。

侍卫们闻令而动,没有任何置疑。

陛下明令,护送太子,一路皆以太子之断为准。

荪歌和陆令萱一行人窝在金墉城外的小山上,注视着山下的动静,伺机而动。

残阳如血,染红了天际,也染红了千疮百孔的古老城墙,在投石机的不断抛射撞击下,城墙摇摇欲坠。

剑矢上裹着麻布火油,破风声不间断,密密麻麻划破长空,通天的火光裹挟着刺鼻的臭味,朝着城墙上为数不多遍体鳞伤的士兵飞掠而过。

巨大的攻城锤撞击着铁桦木制的城门,城门晃荡,摇摇欲坠,似是下一秒金墉城这道最后的防线便会被北周突破。

哀嚎声,尖叫声,时不时便会有穿着盔甲的士兵从城墙上一个跟头摔下来,死于非命,踩踏之后,成为一滩烂泥。

荪歌闭了闭眼,片刻,睁开眼睛,她不知天降神兵何时至,但她做不到作壁上观。

士兵坠地瞬间晕开的血渍,就好似一道道魔音,不断拷问着她。

金墉城被围许久,粮草断决,死伤惨重,但上至将帅,下至士兵,无人临阵脱逃弃城而去,似乎只要最后一人尚在,金墉城就永远是北齐的金墉城。

守城守的绝望而又悲壮,望眼欲穿想着万一的可能等待援兵到来。

也许,此时的金墉城最需要的便是一缕希望,在笼罩多日的绝望和死气上撕开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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