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恩泽与惩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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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盘坐在一个缥缈的云窗雾阁,一人是石剑环绕,双鱼跳跃的丘吉先生,一人是骑着毛驴打出风劲的老僧人,一人是惨笑的鬼府千山道人,还有一个在门口喝着闷酒的赤咏,摸着自己的乱发,暗自埋面,与他一同坐着的是那位愚笨,梦中领悟丘吉先生黑白双鱼的老道。如今嘴里还添着那块蛇胆,每次尝上一口,脸皮扭结,活脱脱的成了半个拔毛的猪头,又厚又硬,还是忍不住的把青色蛇胆裹在舌头下边,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他把那块落地,染了半面黄紫泥巴的蛇胆,在自己的袖子上蹭了几下,收在自己的口袋中,兴致冲冲的说道:“夜中,领悟到了丘吉先生教会的黑白双鱼,抬手就可以绘画,那黑鱼鳍,白鱼鳍在黑夜中卷成一团,还带着漫天的剑意,挥散到每个人的心中。”

“所有人都抬头看着我,我飞奔而去,那件之间斩杀了一个鸟禽,最后还引出一个巨大的野蛮人影。”

“还是丘吉先生的黑白双鱼厉害,心生佩服!”

赤咏默不吭声,他早就听说了无名城有一个‘傻人有傻福’的老道,穿着破旧的衣衫,满脸的胡须,黄眼皮,皱起的皮毛足以拉成一条十米长的软绳子。当他微微皱起眉头的时候,就知道想不通何事,堵在心中发了霉,随着赤咏唉声叹息,喝了一口酒,就抬头望了望这烟雾缭绕的云窗雾阁。

左方的小阁楼,看的老道不舒坦坐在地上,他实在喜欢光屁股坐软润的泥土,不隔着屁股,一扭一扭的还带着些玩腻之味,随着他扭腚捏腰的姿势,看的一旁的赤咏摇摇头,遥想还有比他还要粗鲁之人。

不知一点礼仪,干净。

那楼阁中,有一个小女孩捏着一个甲壳虫,在手中呜呜的飞着,她穿着黄皮小布鞋,下面绣着纹边的轻挑小花边,看起来心灵手巧,颇有手艺的农家老妇之秀,身上秀花的红衣花褂子,里面有一个白棉袄,就似家中老母怕寒冷的冬季来到,不停的填塞一些厚重的衣物,看着鼻涕舔舔的,怕感冒,落下一个不好的病根。

若是被人家笑话,成为一个“鼻涕虫”,拖拖拉拉的就变成了门前那位老道的前身。

她像是吹起一阵风的嘴巴,呼呼的拽着甲壳虫的几条细腿,拉着嗡嗡的从这边飞到那边,满足了它大鹏展翅的心愿,只是这突然转换的场面,让虫子心中不知想着一些什么。

赤咏笑嘻嘻的看着小杏儿来到,叫道:“来,来我这里,想不想告诉我屋中发生了何事?”

小杏儿摸了摸他的酒壶,好奇的问道:“叔叔可以给为喝一口吗?”

他立刻摇头拒绝道:“小女孩子怎么可以喝酒,不可以。”

听到斩钉截铁的回答,捏着自己的小甲壳虫,不高兴的站在一旁,让那位老道,咧嘴一笑,“小女娃子,你怎么不去睡觉啊?”

“每一天在门口看

到你,就会觉得你又长高了不少,上一次摸着你的小马尾辫,就觉得你可爱极了,还不小心把我抓的那个蚂蚱弄死,让我心疼了好久,嘿嘿,你说吧,怎么赔我?”

小杏儿嘟囔着嘴巴,那阁楼里的丘吉先生可是他的爷爷,竟然敢让她一个小女童赔钱,明知道是耍弄玩乐,赤咏竟然从小女孩的眼中看出不属于孩童的阴险狡诈,像是拖着礼物给老母鸡拜年的黄鼠狼。

老道眼睛一哆嗦,就看见小杏儿一捏甲虫的尾巴,就看见虫的脑袋,涨大了几倍,一口吞下了搭在他手指上的蚂蚱,还擦破了他一层皮,让老道泪水纵横,不知所言。

在那云雾阁楼内,几人盘坐在远处,丘吉先生吐出自己一口灵气,旋转在阴阳两鱼旁,让它欢悦奔跳而起,围在李水山的身旁,而其他几人纷纷皱眉,不敢施展灵力。

他说道:“一个凡人之躯,不可多用灵力灌溉。他已经陷入昏睡之中,必须有一人来引,否则不可。”

“何人来引?千山道人?”老僧斜眼看向他。

这时,一个小火苗从他的袖子中飞出,卷起一道道火光,散漫在空中,几人皱着眉头,见丘吉先生说道:“不为灵物,为异类。”

千山道人言语道:“先前还以为此物为玄阴化形,我想要炼化,没想凶事化吉,此物也就跟着他。”

“此事,怕...不好决断。”几人纷纷收手,唉声叹气。

...

李水山模糊的视线中,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把握在手中的仙剑在他的手中起舞,带动他的心胸,看着碧水蓝天。他见到那三把剑,一把桃木剑,一把青铜剑,一把白银铁剑。三把小剑绕眉而生,一座巨大的壶山在远处,往外喷出热浪水波不停,有一个女子在那点摇晃着秋千,纷纷飘动着裙摆。

水潭深彻百透,小石头冒着褐色边,小泉,小溪慢慢的流动,顺着一旁小鱼的身影由头到尾的冲刷着,鱼爱水,爱活水,爱奔腾而上的姿貌,女子笑意不断,吹到了李水山的眼中,他抬头看到了,他醒了,醒在了梦中。

“你是谁?”他迟缓的问道。

女子回答道:“我是你,你就是我。”

李水山皱着眉头道:“我是我,你怎么可能是我?”

女子一脸依恋的下了秋千,白裙飘荡,“我与你一见,便是前世,你手持小剑,跨越几国,为了寻你,我已经等待你唤醒我的记忆。”

“可是你忘记了我的存在,如今我在,你便在,我不在,你也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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