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秦锁蜀龙,李隆有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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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国由于承平多年,“国富民强”,积蓄的国力足以支撑起这座接近百米的大型天柱。

然而根据李隆观察,蜀国天柱始终未曾超过百米,没有到达真正强国的百米界限。

归根到底,姬鄢的治蜀方略出现很大偏差,不仅蜀国内部问题没有解决,反而加大了矛盾。

除了少数得到利益分配的蜀地世家,其他的蜀人和姬鄢根本不是一条心。

试想一个文治上倚重外地士子和本地世家,军事上完全倚重中原溃兵的蜀王,如何能真正得到蜀民的认同。

十数万人齐卸甲不是偶然,打打顺风仗,各地支援而来的勤王军可能还愿意挣得一份军功,可豁出去所有为姬鄢卖命,却是不可能了。

得民心者得天下,姬鄢总体来说,只得到了部分大世家的“民心”,却因为依靠外军高压统治,而失去了县豪大户以及最底层普通百姓的民心。

天柱崩塌的速度越来越快,一部分气运直接涌向李隆和入蜀的楚军,另外还有大量逸散的红白气运被突如其来的狂风一卷,全部飘向了荆州之地的那座百米天柱。

一声凄厉的龙吟响起,原本因为连续战败而躲在天柱之中修养的蜀蛟也不得不现身,那火红鲜艳的蛟龙之躯随着气运的流散而变得暗澹。

最后蜀蛟越来越虚弱,还想要拼命想要扶住崩塌的天柱,只是终究做了无用功。

一条神采奕奕,威势汹汹的土黄色蛟龙,纵跃飞扑在红色蜀蛟身上撕咬,不过蜀蛟总归是蜀王国的气运龙象,底蕴激发之下倒也能反抗尚未完全成年的黄色楚蛟吞噬。

几个回合的打斗后,楚蛟渐占上风,但它似有不耐烦,蛟口一张,蜀王献上的宝玺飞出。

蜀蛟看到宝玺,蛟目中满是无奈和痛苦,眼睁睁地看着一道红光射在自己身上,随后就彷佛被定身了动弹不得。

黄色楚蛟的蛟头得意的摇晃几下,再度扑在蜀蛟身上,大口吞噬起来,这次它没有反抗了。

李隆的澹青色本命在灭国得到气运反馈下逐渐改易,澹青色逐渐向深青色转变,这代表李隆的本命将要达到“人臣”之巅。

那一丝丝在李隆本命深处升起的紫气,似乎也在印证这一点,王基将成,非公侯之鼎能受。

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李隆对于气运之说有了更高的理解,在他看来,除了帝王之外的爵位,其它的公侯伯子男五等国家人主都不算真正的人主。

只有帝和王,才算人主,只有帝王才能受到人道意志真正的卷顾。

李隆感受着那若有若无的意志,他明悟到,为什么说古代帝王能一言九鼎,金口玉言。

王,地盘多的一州两州,少的只有半州,如江南繁华之地的吴王和越王,那里人烟繁盛商业发达,能撑起两王之业。

可称帝起码也要有半壁江山,一个皇帝统辖的子民已经能代表人道的部分意志,那他所说的每一言一行都是天命。

帝王要做的事,很少有做不到的,他们的旨意都有人道意志去推动,就算是修长城、去海外寻求长生仙药等等荒谬的事情,都有无数人会为之拼命。

当然,太过分的帝王,也会受到人道气运反噬,最后身死国灭也是寻常。

一道道楚公旨意,伴随着楚军占据蜀都锦官城的消息,向蜀地各处传去。

由于蜀国天柱崩塌,部分蜀地天命散落在外,很多野心家得到一分天命便看不清大势,被残余的蜀国气运所激,走上对抗楚国的道路。

巴郡、蜀郡、乃至广汉郡,李隆的旨意都很有效果,大部分地区传檄而定。

可占据其它郡县的蜀国官员,就未必能识时务了,很多人对李隆的册封,既不拒绝也不接受。

都想作壁上观,静待时机,说不定他们就能混水摸鱼成为一方国主,再不济也想着从李隆那里得到更多赏赐拉拢,比如爵位。

后续平蜀还能稳步推进,可有几个地方却需要马上派大军占领,最重要的就是剑阁。

李彦章参加入城仪式后,马不停蹄便率领两万大军赶赴剑阁、广元、白水一线驻守。

蜀地天险再好防守,也要人去守,当初姬鄢将一万禁军从剑阁调回,眼下剑阁便只有一万战斗力薄弱的杂军,十分不稳。

如果梁国没出事还好说,凭梁国的实力可能还不敢入侵蜀地,可现在梁国出事了。

早在兴平九年一月,姬鄢听闻楚国大举入侵蜀国,他便着手准备对外扩张。

是时,临近的象州蕃人再次造反,一度打败占据象州的几个军阀,旬月之间便攻占象州全境。

治平年间,象州蕃人第一次造反,是正式掀开大虞落幕的序曲。

那一战让天下的野心家看到了大虞朝廷的衰弱,堂堂中央王朝居然无力镇压一个外州蕃人的叛乱,最后还是如今的秦王应鸿羽方才平息象州蕃人之乱,这也是应鸿羽崛起的第一步。

由于那一次的无情镇压,使得象州安定了一二十年,就连后续大虞末年的种种大事都没有这个外州的音讯。

就好似象州消失在了三十六州的版图上,而象州的地理位置相对于其它外州还属上等,因为它和沙、甘二州一样,紧邻古夏九州的西北,属于秦国的邻居。

其实这些年,象州内部并没有安定下来,反而是大战小战不断,多的是想要趁势而起的军阀。

只是由于当初姬鄢带领的禁军,将象州各大势力都犁了一遍,这才让他们小心了许多,打起仗来也会控制程度和规模。

<a id=wzsy href=https://m.31xs.net/146/146577/>《第一氏族》</a>

今天你和我打,明天我和他打,大家打来打去都达成了默契,那就是不下死手,输得那方割让一些利益就行。

这样做,倒确实维护了象州大户和军阀的总体利益,手里有兵有粮当一个土霸王,关起门来称王称霸。

有得益方,就有被压迫方,在象州的被压迫方还是蕃人。

蕃人治平年间的叛乱,差点让他们灭族,青壮人口足足少了一半,直到最近方才恢复几分元气。

也因为那次夏人的铁血反制,即使这些年蕃人又被赶到草原上,受冻挨饿,依然没敢再度反叛。

这次也是象州的几个军阀做得太过分,他们在其它势力那遭受了损失,只能在蕃人手上补回来。

或是被逼无奈,又或是野心,总之蕃人掀起了第二次反叛。

猝不及防之下,象州各自为战的诸多军阀被一体横扫,除了少部分逃到秦国求得庇护,其余人等都成了蕃人的阶下囚乃至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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