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喷了她三嫂一脸呕吐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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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城城郊处,寥寥数个兵卒正押着牢车往邝家军营行去,带头的人便是方才县衙内站在邝寂身边的大汉。

他们并不知道前面林木茂密的山坡之中已经埋伏了十余个带了兵器的人,还在大声说笑着。

待他们行至坡下,突然一声尖锐的哨音响起:“咻——”埋伏的十余人同时手持刀剑冲了下来。

一时间兵卒与贼人们打作一团,刀剑相碰发出“铛”的声音,不知是哪一方的血液也溅射出来,染红了土路。

措手不及再加上人数上面的劣势,兵卒们竟渐渐落了下风,牢车四周已经无人能顾了。

此时只见方才给江显煦汇报的男子蒙了面从林中飞出,手持一柄弯刀,眼神坚定,直直冲着牢车杀去。

那牢车中的人身着囚服,低垂着头颅,头发凌乱不堪挡住了脸庞。

弯刀砍到他胸前时,他猛然抬头,从脚下草堆中拿出一柄宝剑,生生扛下了那致命的一刀。

持弯刀的男子目光聚焦在牢车中的男子脸上,不禁大吃一惊,眼前之人居然并非是自己派出去的贼人!

他心中暗叫不妙,拉回了自己的弯刀向山林中撤去,口中再次发出哨声:“咻咻——”

那十余人听到哨声也四散向山林中撤走,一时间难以追上。

而那邝家军营的将军此刻并不知有人截了牢车,还在连声回绝着林府的谢礼。

“邝家哥哥…”徐露清眼底出现了一抹红色,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二人,语气中带着一股酸楚之味。

看到她的第一反应,林竹筠心里明白了个七八分。

她上前去亲昵地挽住了表妹的胳膊。

“邝郎有事要回军营,咱们回府里,我给你细细说昨晚的事。”

徐露清微微侧过身看了看身姿如松般站立的邝寂一眼,眼神中夹杂了一抹幽怨的神色。

这时方才那送牢车的汉子快马加鞭赶到了邝府门口,身上还沾染着不知道谁的血迹。

邝寂看着心上人离去的背影略略回神,将缰绳扔给门口的小厮,那人低声对邝寂禀报:

“将军,那贼人果然如林小姐所说来历不简单,我们刚出城,就有人埋伏在路上试图劫车。”

邝寂听此,不禁诧异林竹筠为何会预料到这些。

那大汉继续说到“他们一行人全都蒙了面,一招一式皆训练有素,就是冲着牢车里的人来的,不过…”

“不过什么?”邝寂又皱起了浓眉,一边往邝府内走,一边跟那汉子说话。

“他们竟不像是来救人的,反倒像是来灭口的,还好假扮犯人的是个副将,不然可能真被他们伤到了。”

邝寂严肃着脸点了点头,对林竹筠的诧异又加了一分。

若不是按她所说的让武艺高强的人假扮贼人,佯装送去军营,此刻那俘虏肯定已经命丧黄泉了。

“哎,铁头。”

“怎么了将军?有什么特别要吩咐的吗?”

“我可能就快要有个聪慧的夫人了,到时候你别嫉妒我。”

邝寂说罢哈哈大笑,大步流星踏入邝府内,留那叫铁头的汉子愣在门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俘虏被掉包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江显煦那里。

他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紧紧握住了拳头,握到骨节都发白。

心中不断想着为何他们会料到那人不是普通小贼?

为何邝寂像是早有防备?

为何从林竹筠那步棋没走好开始后面一切都这样不顺?

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他将恼怒地将小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飞溅起来的碎片划破了跪着男子的脸颊。

那男子却连表情都未变一分,也未管脸颊处流下的血迹,似是已经习惯此人的举止。

他只继续说到:“世子,不过邝府里面那位传出信来了。”

听到这句话,江显煦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说”。

“那位说今日有人往邝府西南角的一处柴房里面送了吃食进去,而且,一直跟在邝寂身边的铁头一直守在那门口。人多半是关在那里。”

江显煦双手抱头,思虑了许久才说:“跟那位说人不能留,但也请务必小心行事,不要暴露,后面的任务更加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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