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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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建芳所说的桥,是一座破烂的软桥。固定桥体用的四条绳索,如今只剩下了三条,整个桥面都朝一边倾斜而下。

软桥长约十米,桥下是七八米深的山涧,凶猛的流水看上去叫人心惊肉跳。

早些时候,当曲建芳二人从水潭那边过来之后,曾经见到过这座软桥,可是他俩人担心这小桥不太牢靠,便没有从上面通过。

山涧两岸,光滑而高低起伏的岩石并不好走,我们到达这座小桥的时候,已是20分钟之后。我们和曲建芳二人约好了,要从这桥边见面。

可是,当我们已经开始试探着过桥的时候,曲建芳二人却并没有按时赶到。起初,我们并没有太过担心,一来对面的地势险恶,他们夫妻二人需要绕上好一段路才行;二来,郝卫国受伤在身,行动不便,自然会花上更长的时间。

最后,大家决定,不如先试探着看看这座小桥还能不能用?能用的话,我们就先过了桥再去等他们。

领队和几位有力气的男士在岸边使劲地拉了拉那软桥的绳索,还好,尽管年深日久,但那剩下的三道绳索还是足够结实的。

软桥的桥板都是由一块块木板组成的,木板黑黑的,残缺不全,有的上面还生着苔藓和蘑菇。

领队杨齐风一马当先,慢慢地朝上边踩了上去,古老的木板发出吱呀的声响,却是完全禁住了他的重量。杨齐风冲我们点了点头,而后便小心翼翼地扶着绳索往前走去。

由于整座小桥是倾斜的,领队的身子也一直歪着,从我们这边看上去,很是为他捏一把汗。

桥下的流水比方才那里还要凶猛,奔腾的水流声几乎掩盖了周围的一切声音。直到杨齐风一脚踏到对岸的岩石上,我们这才为他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驴友们也陆陆续续地过了软桥,尽管每个人都过得心惊胆战的,但由于小桥坚固牢靠,基本上还算有惊无险。

最后,只剩下了我、老廖以及袁斌三个人。由于袁斌的双手被反铐在身后,如果不松开手铐,他根本无法过桥。

可是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始终都是一个一个的过桥,不敢两个人同时上桥。也就是说,老廖不可能跟着袁斌一起过桥。他要么是等袁斌先过,要么就是拿着枪在对岸等着。

这样一来,我们就产生了一个麻烦。如果叫袁斌先过桥的话,那么由于他的双手释放,他很有可能对对岸的驴友产生威胁;而如果老廖在对岸等的话,那么又怕袁斌会对断后的我不利。

权衡之下,老廖不得不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把袁斌的手铐铐在前面,这样,他既能过桥,又受到了制约;另外,老廖叫我先过河,还叫驴友们协助我在对岸形成一个包围圈,而老廖则拿着手枪留守在后,这样一来,除非那袁斌不想活了从桥上跳下去,否则他绝无逃脱可能。

我们是如临大敌,可那袁斌却并没有任何抵触,甚至连句矫情的话都没说,就乖乖地过了桥。

他刚一过桥,老廖则赶紧再次将他双手反铐身后。

是如此,所有人都安全过了桥,我们这才如释重负。

可是,这过桥几乎又耗去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而我们这才发现,曲建芳和郝卫国两口子,居然还是没有出现。

驴友们终于着急了,没有道理,短短三百来米的距离,就算绕远,这个时间也早就应该到了,可为什么到现在还见不到人呢?

驴友们朝山涧附近的林子里观望着,有的人还在高呼着曲建芳二人的名字。可是,我们却始终不见那里有什么动静。

不知道,他俩人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见不到曲建芳二人到来,大家的脸上渐渐露出不安。领队则不住地安慰大家,说这座小桥虽然破旧,但最起码都是人工修建的,这足以说明附近应该有人居住才对。

听到领队的话,我却深深地皱起眉头。那是因为,我刚才过软桥的时候,手可是接触到了绳索的,可那绳索上却基本没有什么明显的生命讯号传来。可见,这桥真的是已经很久没人走过了。

这时候,有人耐不住了,说不如咱们迎着曲建芳他们的路线去找找吧?要万一是他们遇到了什么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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