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预谋篇 第二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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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姐姐?”

“没错,我们可以将陷害的人分为两种人,一是王爷的敌人,二是那些想要造反的小国,第一种呢,很简单,这次宴席是王爷操办的,出了什么事,第一个问责的就是王爷,再加上,凶手还是王爷的侧妃,这就将王爷也给拉了进来。第二种,也很简单,人在徽朝出事,那么姜云国肯定不会罢休,这样既可以借此机会试探徽朝,又可借此机会造反,而陆世子,好色、风流成性是众所周知的,又正好在宴席一开始他就上前调戏过我,若是借此机会,将脏水泼在我身上,这样不就...”邵荁韵接过纤纤递来的水抿了一口。

“主子的簪子,丢的确实蹊跷,”纤纤道。

“想必,李姐姐是在宴席开始前出去时知道的,只是,究竟是谁呢?”邵荁韵苦恼道,到底在哪里出现问题的。现在的怀疑对象,她更多趋向于第二种,也就是渂国、天谡国,又或者是姜云国自导自演?渂国,渂国,邵荁韵有种预感,这件事,与渂国脱不了干系。

“主子,您有何事吩咐?”炎拾上前道。

“你去找一下大理寺少卿,”殷钲琰背手站在窗口,“让他请仵作看一下伤口的位置,还有力度,致命原因,还有,你找一下今日帮韵儿换衣服的宫婢。”

“仵作?验尸的话,这些大理寺少卿是会让人验这些的,王爷怎么会想到...”炎拾不解道。

“爷觉得,韵儿说的对,她的身高,加之她现在怀着孕,根本扎不到陆高义的心脏,并且一击致命。而荼笙,他是左撇子,你忘了?再者,荼笙是习武之人,他为什么不用他身上常备的武器,而是韵儿的簪子?情急之下,习武之人下意识的行为难道不是拿自己顺手的武器吗?再者,韵儿的发型并没有乱,也就是说,他当时并未碰过韵儿的头发,那么簪子又是怎么拿的?难道他们早就预料到会遇到陆高义?知道陆高义会对韵儿不敬,所以提前把簪子拿下来?”殷钲琰冷静的分析道。

“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炎拾瞬间明白了。

“王妃,慧侧妃出事了,”静葙跑进蘅襄院。

“什么?出了什么事?”柳绍歆从床上坐起来。

“据说是和荼世子联手把陆世子杀了,而李夫人则作为证人留在宫里了,”静葙道。

“咳咳咳,静葙,帮我把衣服拿来,我进宫一趟,”柳绍歆虚弱道。

“主子,您还病着呢,慧侧妃那边有王爷在,不会有事的,”静葙上前劝道。

“王爷一个大男人懂什么,韵儿此刻还怀着孩子呢,若是除了什么事可怎么办?我还说是进宫去安排安排吧,”柳绍歆强撑着站起来。

“主子,您自己的身子最重要,再说了,就算她出了什么事,主子仍旧可以再找一个帮手,帮您应对李夫人,您不用...”

“静葙,你越矩了,”柳绍歆怒斥。

静葙沉默了许久,跪下道,“主子,您是不是忘了当初的初衷了?”

“静葙,韵儿,她不同,我不想把她当成一颗棋子,她是个好姑娘,真的,对于王爷来说,她是个好谋士,好妻子,对于我来说,她不仅仅是一个帮手,还是一个知己,我对她好,不是因为想拉拢她,而是,她真心待我,我也必真心待她,”柳绍歆真诚的一笑。

“是,静葙明白了,”静葙闻言,微微一低头,随后站起来伺候她穿上衣服。

“主子,王爷来了,”门口的婢女道。

“王爷,”柳绍歆见殷钲琰走进来,她连忙迎上去。

“身体不好就躺着休息,起来做什么?”殷钲琰见她脸色惨白,皱起眉头扶她坐下。

“妾想着,进宫一趟,安排一下韵儿...”柳绍歆停顿,看了一眼殷钲琰。

“无碍,韵儿那边,爷已经安排好了,爷之所以来,就是担心你知道后要跑进宫,韵儿那边有爷,你先安心养病,”殷钲琰道。

“那,妾就听王爷的,”柳绍歆点头。

“你好好养病,爷得忙去了。”

“王爷慢走。”

“你是说,四王爷让我们对比一下伤口位置?这不是办案常有的吗?怎么还需...等一下,位置?慧侧妃有多高?”大理寺少卿突然想起来。

“一米六,”旁边的助手道,“陆世子一米九,而荼世子一米七,”助手瞬间明白少卿的意思。

“那,慧侧妃的嫌疑倒是可以暂时解除,慧侧妃怀着孕,你看,着落点根本不致命,加上,力度也不对,这力度,很明显是男人的手法,”旁边的仵作开口道,“荼世子就不能排除嫌疑。”

“一击致命,肯定是习武,习医,或者跟你一样,正巧是心脏处,那么,荼世子自然是不能排除,再者,有一点,菅玑殿的宫婢都说没听过慧侧妃丢簪子,”大理寺少卿苦恼道,这个案件一下子牵扯了三个国家,搞不好就会引起战乱,也难怪,慧侧妃会请求大理寺介入。

“四王爷到,”就在几人苦恼的时候,殷钲琰来了。

“臣于恒见过王爷,”于恒连忙行礼。

“少卿请起,”殷钲琰上前扶起他,“本王就是来了解一下进展的,不必紧张。”

“王爷让炎侍卫前来提醒的点,臣已经明白了,这边,慧侧妃的嫌疑是可以暂时解除的,但是,荼世子的嫌疑暂时还不能解,”于恒连忙道。

“荼笙,他是左撇子,”殷钲琰听到邵荁韵可以解除嫌疑,在心里松了口气。

“左撇子?”仵作疑惑道,他先跑到陆高义的尸体身边,再度看一下他的伤口,“若是左撇子的话,荼世子还有望解除嫌疑。”

“为何?”于恒问。

“王爷,于大人,你们看,这个伤口,我给你们演示一下,”仵作拉过于恒的助手,“江禾与陆世子的身高差不多,我蹲下些就是荼世子的身高,我一时情急,将慧侧妃头上的簪子一拔,随后扎向陆世子,王爷,于大人,你们看,是不是有误差?而且,再怎么措手不及,一般人都会下意识一挡,那么在这里,是不是会被陆世子挡住?”

殷钲琰和于恒点头,“确实如此,但是,没有具体证据,单靠这一点是不能完全解除嫌疑的,”殷钲琰严肃道。

“是,所以,臣才会说是有望,现在一个关键点是,怎么证明/慧侧妃簪子丢失之事,”仵作道。

“宫婢,”殷钲琰道。

“这个,臣已经问过了,”于恒道。

“本王说的,是当晚替慧侧妃换衣服的宫婢,想必,大人问的都是现在在菅玑殿的宫婢,而不是当晚在菅玑殿的宫婢,”殷钲琰坐下来道,“当时,慧侧妃的婢女纤纤发现簪子丢了,曾搜过几个宫婢的身,掌事姑姑当时想要罚她们工银,但被慧侧妃拦下了,只是遣她们去浣衣局几天,反思反思,并让掌事姑姑不要再提起。”

“可是,臣去问的时候,掌事姑姑并没有说,”于恒疑惑道。

“有的时候,有些人,容易受到诱惑,”殷钲琰没有点明,于恒瞬间明白,“臣,这就去把掌事姑姑找来,在大理寺,还没有隐瞒这一点。”

殷钲琰见于恒带着人走了,他便带着炎拾到地牢去,才两天没见,他怎么觉得已经过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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