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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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气息已经无法保持平稳,有些颤声地说:“你恐怕多想了,我真没什么大来头,就是从小和父辈学过一点傍身的把式,之前有出手也是侥幸得手。”

我说话的时候还努力地露出无辜的神情,但此时我的表情已经因为疼痛完全扭曲了,我也无法想象自己正是一副什么模样。

他要是还不给我注射解药,我就准备坦白失忆的事实。

“你再好好想想。”他看着我,这一刻他的眼神显得尤为冰冷。

不过还算值得庆幸的是,他愿意对我所说的内容进行一定程度的回复了,至少可以说明,他还没有那么无所谓我的身份和性命。

疼痛已经达到某种临界,我没想到自己的耐受力可以达到这种程度,每当我觉得很可能就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我的大脑却还能保持一定的思考。

他表现得还是不太满意我的答案,我只好放弃继续隐瞒,将自己失忆的情况说出。但在这时疼痛忽的加剧,脑部霎时间被绞痛感所占据,仿佛我脑袋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在被巨大莫名的力量所撕裂摧残,我已经难以组织语言和思考。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咬牙切齿地将这几个字从齿间吐出,我想告知他我的失忆,但思维已经陷入混乱,难以确切的表达。

“你应该知道的,好好想,把它说出来。”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不带波澜。

在听觉上,我还能勉强保持接收来自他的声音,但在视觉上,我的双眼已经因剧痛而紧闭,再无暇去观摩他那古井无波的表情。

在他的引导以及巨大痛楚的逼迫下,我的脑海里飞快地闪现出了一些画面,好似回光返照般。

但是所有的画面都极其模糊,不过我好似能从中读取到一些信息,我的思维好像触到了某个点,我仿佛知道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能知道,而后,求生本能使我我歇斯底里吼出了几个意味不明的字:“特别执行——”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这几个字的,我的思维已经完全混沌了,我唯一知道的是,痛喊这几个字的那一刹,我周身的痛楚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释放和缓解。最后一个字的话音刚落,我彻底丧失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我被固定在一张床上,四肢岔开。

我的意识很模糊,大概花了半分钟来恢复感知,慢慢能够确认自己的状态。

手脚上牢固的束缚力以及眼前这间老旧的土墙房,让我得知自己还存活于世,而非来到了死后世界。

我发觉自己右手的知觉有些古怪,我转头看去,是一枚针连着输液管扎在我右手上。顺着输液管向上看,在我头顶的后方,一根竹竿子吊着一个输液袋,里面的东西是无色的,液面很低,已经快要输完了。

大概是给我维持身体机能的东西。

我的脚上还穿着那双运动鞋,并没有被他们换下来,已经穿了不知几天,我不好想象其内积攒的汗臭。

不过只要还活着就行,被那样折磨一通后还能活着,倒也能算是劫后余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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