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插叙(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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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 “所以你与太后娘娘……”

“是,就是你想的那样。”江南停止了讲述,打断我的话,明眸低垂,似有无限柔情与痛苦在心中交织。

……

他们举起棍子、扫帚狠狠抽在我身上,我痛得连滚带爬哀嚎着想要逃开。

下雨了,越下越大,雨水打湿了我的皮毛,拖着我跑不快。我在偌大的宅子里四处逃串,几个家丁追着我边骂边打,只因为我跳进他们厨房偷吃了一块儿鸡胸肉。

“看我的,跑不了它!”我听见一个声音恶狠狠地说。

话刚落音,我便被一个巨物击中后腿,剧烈的疼痛让我直接滚翻在地,接着一个破筐突然出现在视线上空,一下子便将我罩住了。

我痛得失去了知觉,脑袋嗡嗡作响,只是不住地嚎叫,希望他们放我一条生路。

也许是我的祈祷真的应验,他们当真没打死我,只是将我随着那破筐随意丢到了外面。我心中大感庆幸,就着筐底淋着渐小的雨便昏睡过去了。

本来睡得好好的,忽然被一只手揪着后颈皮提了起来,我大为恼火,不看是谁便一顿狂抓,可刚动爪,右后腿便一阵剧痛!

饶是如此,提起我的那个男子身上已经被我方才的一顿扑腾溅了一身泥点子。他书生装束,布衣素袍面容清秀温和,见我如此倒也不恼,只是笑笑说:“这小猫脾气真倔,你受伤了知不知道,我要带你去治伤。”

他似乎真以为猫能听懂人说话来着—虽说我确实能听懂—一本正经地揪着我说,但转念却思考了一下:“可是若你有主人该怎么办呢?”

屁话!老娘若是有主人,还会受那等腌臜小人的打!

我想再给他一顿喵喵拳,还没动手,他就把我托起来揣在怀里抱走了。我身上全是泥水,他也不嫌弃,任由我在他衣服上擦爪子。不过你还别说,这书生怀里还真暖和,有种淡淡的气息。

我猜他家不远,因为不多时便到了他家,进了院我便直后悔跟了他:这是什么破地方啊!

院子里荒芜一片,杂草丛生,唯独庭院正中一棵合欢树亭亭玉立。院内三间茅草屋就这样坐北朝南盖着,堂屋正中摆着两座排位,支一供桌,一香案;东屋他住着,摆设简单粗陋,唯一床一桌一椅而已。

我都快哭了!

这家庭条件,估计我以后的伙食还不如之前偷来抢来的呢!

他把我轻轻放在床的一角,由桌上的簸箕里拿出了麻布药酒之类的东西。我好奇他一个年轻的书生怎会有这些个物什,只听他道:“我家里穷,给你买不起膏药,也请不起大夫,你且将就些,我的包扎手法还是不错的。”

我无法,只得眼睁睁看着他扯着狰狞的笑容向我走来。唉!谁让我如今身负重伤,难以行动呢,只能任他摆布了。

我咬紧牙关,紧闭双眼,可预想中的剧痛并未到来。相反,他动作轻柔地掂起那条伤腿,熟练地擦去血泥,然后上药、固定夹板、包扎,整个步骤一气呵成,末了猛然咳嗽一阵,冲我笑了笑说:“好了。”

我严重怀疑他是个医者而非书生,可他枕边与案边山积的《论语》《中庸》《孟子》等诸子百家写的天书打消了我的念头。

罢了,遇见你也算是个缘分,我权且在这里养养伤吧先。

……

坠落的繁星摔倒在梦中、溺死在水里,不愿醒来。幸而有人窥见了他的梦,欲将他拖离那温柔而危险的幻境。

……

我住在书生的破屋子里,生活还算舒适惬意,只是他一直咳嗽,这是我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因为他吵的我白天黑夜都睡不着觉。

“喵呜~”我一爪子拍在他书上,不耐烦地制止他。

他见我怒目圆睁盯着他看,果然不再咳,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冲我微微一笑。

这种方法很奏效,能让他短暂安静一会儿,但是过不了多久咳嗽声便会再次响起。我趴在庭院中的合欢树上伸懒腰,心里琢磨着他这样也没钱看病,读书也读不出什么名堂来,不如就地死了早日解脱,下辈子投个健康的人身,总比现在又穷又苦的强。

这只是我随口的抱怨,却没想到它很快会变成真的。

那夜夜凉如水,月色皎洁,他照常咳嗽,我实在忍受不了,心烦意乱地离开他的房间跑到树上睡觉。

远离了他的声音,沐浴着初秋的微风,我很快便舒服地睡着了。梦里迷迷糊糊再听不见那烦人的咳嗽声,他变得出奇地安静,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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