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愿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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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尊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这烽火台下,不仅震着邪物,还有神异之物,你难道没察觉到吗?”。

仲夏心底一怔,声音细弱蚊蝇,“哥哥,说起来,好似确是如此,那今晚我倒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于尊轻抚额头,一脸无奈道:“仲夏妹妹,你好奇怪,此地,如此诡异,你倒睡得安乐,隐有魔物不说,便是那些神异之物,也堪能令人睡着,难道这魔物,不会侵身?还是说这神异之物,会护佑你啊?”

“哥哥,只要有你在,我便觉不出凶险,待在哥哥的身边,自是安乐的很!”仲夏笑嘻嘻地眨了眨眼睛。

“仲夏妹妹,可哥哥也并非神人所化,终有照顾不周的一日啊!且行且珍惜罢!”他长长的吁了口气,明亮的瞳仁里,有一片黯淡的光。

仲夏笑道:“哥哥,我相信你!道理很简单,因为你是我的哥哥!”

于尊怔怔地仲夏,却不知该说甚么,此刻的他,心底不知是喜还是忧,或者说,乃是喜忧参半罢!

“哥哥,以免夜长梦多,我且睡了!”仲夏打了个哈欠,眼中渐有些惺忪之意了。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轻轻地抚了抚仲夏的长发,道:“妹妹睡吧,有哥哥在,好好睡一觉罢!”

“晚安,哥哥!”少女的眼睛,会发光,她一脸笑意地望着于尊,轻轻地阖上了双眼。

而彼时,一直坐在一旁的仙弦,始终笑吟吟地望着于尊和仲夏,于尊轻手轻脚地走向仙弦所卧之地,轻声道:“仙弦姑娘,这夜寒的很,且加件衣物罢!”

说罢,便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一件衣服,轻轻地披在仙弦的肩头,而彼时的仲夏,身上则有一张兽皮,却也是于尊,为其披上的!

仙弦咯吱咯吱的笑着,“有于大哥的关心,仙弦身上便暖了,于大哥,是不是又在思恋故人呐?”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瞳子里,却多了一片黯然的光彩,“是!我很想她!”

“我相信于大哥,定会寻到她的!”其实,此刻的仙弦,亦不知该说甚么,看着少年悲怆的瞳子,心底也痛的厉害。

“嗯!我也相信!”冲着仙弦,轻轻地笑了笑。

“于大哥,你可知,仙弦心底最信服的人,是谁吗?”仙弦笑吟吟地望着于尊,道。

于尊一脸茫然地望着仙弦,轻轻地摇了摇头,“想必定是位英雄吧!”

“嗯!他确是一位英雄,还是一位豪侠,他啊,心思细腻,心底却也柔软,他看不得身边的人受伤,也看不得别人倒在自己的面前,说他傻,倒也不算,说他聪颖,偶尔却有些憨!于大哥,你猜到他是谁了吗?”仙弦笑吟吟地望着于尊,道。

于尊愣了愣,“仙弦姑娘说得人,好似是于尊!”

仙弦笑道:“看来,于大哥也不傻嘛!”

于尊轻轻地叹了口气,“仙弦姑娘,你高看于尊了,于尊并非姑娘所述那般,于尊只是一个凡人罢了!”

仙弦嘻嘻笑道:“于大哥如此聪慧,武道又如此之高,何谓凡人之说?”

“仙弦姑娘,此生于尊惟愿天下安宁,世间再无纷争,有情人终成眷属,无情人两不相欠!”于尊道。

仙弦笑道:“于大哥,愿景是好的,至于会不会实现,我们要走着瞧罢!”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路还长,人生一世,注定不平,却如仙弦姑娘所述,惟愿心底安平,既有愿景,便好生等待罢!走着瞧,这路还长着呢!”

这夜,显得有些消沉,细碎的光华,从高天坠落下来,恍似星辰留下的眼泪,汇集的星星点点,最终形成了一条河流,安静地流入到众人的梦中,而彼时,仲夏的脸上,却已挂上了一行清泪,她轻轻地搐着鼻子,喊道:“爷爷......爷爷......孙儿想你了......孙儿......想你了!”

细弱的呐喊,渐渐变成了一片呜咽,而挂在头顶的那轮弯月,却也因着哭声,显得有些忧郁了,它将半张脸,隐在一片云层间,流下的月华,如此的寒冽,却似那揪心的心伤。

风轻轻地吹着草木,放眼望去,那一片草木,似一片浪花,随着风轻轻地颤着,它们似乎很欢畅,摇啊摇啊,应是没有梦罢!或者说,那些伏倒的草木,才有权利做梦罢!

天明了,清明的天空,没有一缕云絮,锃亮的天光,放肆地抚摸着这片千疮百孔的大地,似乎很忧伤,当于尊望向长空时,他的瞳子,干涩的厉害,却不知何时,眼睫毛上,竟沾染上一片清液,他揉了揉双眼,笑道:“今日如此明朗,倒是出行的好时机!”

烽火台上,数百座祭坛组成了六芒星的形状,从天上往下看,确是恢弘异常,人言,“这烽火台有些神异”,然而,却无人知晓,这神异之处,究竟在何方?

倒是,昨夜拍死的一只苍蝇,给了于尊一些提示,或许这些神异的鬼神,皆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罢!他心底也明白,这杀戮,往往要等到苍鹰出现的那一刻才可!

此刻,乌云压顶,雷声阵阵,这雷声如此恢弘,倒令人的心神,略有些恍惚,躲在暗处的刀锋,时时刻刻的盯着你,或许你稍一松懈,一些痛苦的滋味,便会迎面而上。

此日,仲夏尚未忘记昨日于尊教导他的武学,她盘膝坐于地上,微阖着双瞳,心底则浮现出一本古籍,古籍的执掌,随着心念,疯狂地翻动着,她倒十分聪慧,所有的字迹,皆被她记在了心底,若是说领悟,倒也说不上。毕竟那些古字,是如此的晦涩难懂。

几个时辰后,于尊轻轻地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却是这轻轻的一拍,倒令她心底有了一丝明悟,仲夏轻轻地挥了挥手,道:“哥哥,等会儿,别说话!”

说罢,便又阖上了双瞳,她净心体悟着,方才的那丝灵光,心道:“看来这门绝学,并非是耗费时间,便可修成的!这门绝学耗的乃是心神,这次可好,被哥哥一激,反倒是明悟了,乖乖,哥哥若多拍我几下,我岂不是要领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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