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回 张继二探神女洞,群丑胆丧英雄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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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回张继二探神女洞,群丑胆丧英雄宴

张继出了洞外,回头看时见未有人追赶,心下稍宽,暗想道:“这山洞之内不乏高手,若是一拥而上,少不得一阵拳脚相斗,难免照顾不到飞云,到那时可就麻烦了。”

又见未有人追出洞外,便径直来到李飞云藏身之处。李飞云早就见状现身,张继将洞内情况略一言讲,又道:“此刻只怕这洞内已经有了埋伏,再想潜入可就难了。”

李飞云道:“既然暗入不行,你我兄弟索性大大方方进去如何?”张继闻言略一思索,拍掌说道:“如此最好,敌暗我明,与其计较偷听,莫入进门拜山,直接了当的好。”

二人主意既定,李飞云却一整衣襟道:“咱们兄弟,万万不能失了身份。”说完走在头前,向洞口而去,张继紧跟其后,走到洞口,扯开嗓子喊道:“在下张继,同义弟李飞云前来拜会洞主!”声似龙吟,势如虎啸,空谷回响,经久不绝。

石门缓缓而开,从里面走出四个妙龄少女来,约莫十五六岁,各个一般穿戴,貂裘绒鞋,贴身处却以丝纱遮蔽,全不似先前所见那班人浪荡,只是举手投足间,仍然露出雪白的肌肤来。

李飞云天生文采风流,早就看的发呆,回头对张继笑道:“二哥,不想如此污浊之处,竟然也有这么四个标志的玉人儿来,可惜啊!可惜!”张继笑而不语,倒是其中一个胆子大的随口接道:“可惜什么?”

李飞云原以为她们几个定是丫鬟下人,引路的门童,必然遵规守矩,却不想如此大胆,扭头盯着那接话的看了半天,哈哈一笑,又道:“妙极妙极!”

四个女子引着二人进了山洞,没走几步,张继也不避讳,对着李飞云朗声说道:“贤弟要小心些,这大殿之上正有六十多人,各个呼吸沉稳,显然都怀有上乘武功,多半是枕戈待旦,列队欢迎你我兄弟!”那几个女子吃了一惊,失声叫了出来,突然停住不走了。

李飞云笑道:“几位妹妹放心,我这位二哥虽然生得一凶恶模样,却从不滥伤无辜,你们若是平日里不曾做过什么恶事来,我保管你们平安无事。”李飞云言辞和蔼至极,几个女子闻言似是一喜,又大起胆子来,先前接话那个说道:“我们奉命出来迎接两位公子时,洞主只说有高人驾临,将洞里的贵客们都请了出来,说是要迎接两位,还叫人准备酒宴呢!”

李飞云边走边与几个丫头调笑,不一时来到大厅之上。

这大厅之上果然早就摆好了酒席,一张长桌之上,摆满了菜肴,左边坐着八个女子,各个浓妆艳抹,却又娇美无比,右边坐着六男一女共七人,有几个正是二人下谷时所见之人,右首上坐着一人白发童颜,张继一眼就认出,这是方才与自己对掌之人。

正对处主座之上,一张红木椅子空着,显然是洞主的位子,对面客座之上,齐刷刷摆了八张椅子,也是空的。

二人走上前去,李飞云开口道:“在下李鸿,特请我义兄赴约而来,请洞主现身相见!”众人都不做声,张继抱拳又道:“区区张继,同义兄弟特来拜会洞主,还请洞主现身相见。”

大殿之上依然悄无声息,忽然一个女子高声喊道:“洞主到!”,两边齐刷刷站了起来,唯独右首之上那位老者坐着不动。

只见一位美艳的女子从后面洞中走来,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生的是玉面蛇腰,端的娇媚无比。

那女子张口道:“李公子别来无恙!”李飞云冷笑一声,也不理会,走到左边第三张椅子上坐下,对着张继说道:“二哥,咱们兄弟这几日的奔走,可全拜这位洞主所赐,既然你做兄长的在此,可要替小弟做主了!”说着把头一回,对着什么引路的四个女子一挥手,说道:“小爷连日奔走,有些乏了,就有劳几位,过来揉揉肩捏捏腿吧!”

那四个女子呆在原地不动,眼睛直往那洞主面上瞧,那洞主微微一笑,挥手示意,四个女子面上欣喜,跑过来给李飞云捏肩捶腿,不亦乐乎。

张继抱拳施礼,对着那洞主道:“我义弟平素放浪惯了,以往若有得罪之处,我这做哥哥的,替他给洞主和诸位赔罪了。”右边坐着的七个大汉,各都鼻间堆笑,嘴角上扬,得意至极,倒是右首上那位老者,面色一沉,叹了一口气。

那洞主呵呵一笑,张口道:“最近江湖上盛传,‘神州七杰,乾坤一剑’,各个英雄了得,尊驾兄弟原是七人,最近又添了个丹阳剑客,先是扬威闲云庄,之后又是大闹少林寺,威震天下,小女子仰慕已久,有心结交,又苦于无缘相识。正巧日前碰到了李少侠,小女子拖他请众位来我洞中做客,怎么?八位英雄,如今只到了两位?”

张继抱拳道:“洞主盛情高义,原不该回绝,只是我大哥与诸位弟弟们手头上还有些小事,实在抽不开身,我大哥特命在下二人,来此答谢!”

一言方罢,右首上第二位处一人拍案而起,看那人后背长剑,三捋胡须,顶门深陷显然内功绝顶。那人佯怒道:“混账!洞主好意宴请,这酒宴上,明明摆了你们兄弟八个人的座位,如今你们只来两位,分明是瞧不起洞主!”

那洞主哈哈一笑,伸手拦住道:“罢了!罢了!既然沈大侠与几位英雄有事,改日咱们再请不迟。两位英雄一路奔波幸苦了,就请入席吧!来呀!伺候张二侠入席!”旁边又走出四个妖娆的女子来,体态丰腴,迎风摆柳,款款上前。

张继大手一挥,那四个女子原地站住,不敢上前,张继笑道:“不必如此客气!”转身又在右边第二个位子上坐下,笑道:“在下就不客气了”,随手抓起桌前一只黄酥酥的烧鸡来,一阵风卷残云,转眼就剩下骨架。

桌上个人目瞪口呆,心中都盘算此人何以如此大胆,江湖传言这几人平地了得,今日倒要领教领教了,只是嘴上不作言语。

那洞主一挥手间叫了声“上酒!”,又有八个女子排成一队,端上来八个五六斤的坛子来,依次摆在各个座前。

洞主笑道:“我这荒山野洞,别无他物,只是这些个水酒,却是我手下娇人儿亲手所酿,酿酒的各个都是处子之身,冰清玉洁,别有一番滋味,原是给八位英雄一人预备了一坛,既然只有张二侠与李六侠赴宴,就请一并代劳吧!”

张继哈哈一笑,随手拿起右手边上的一坛子来,去了塞子,对着洞主言道:“承蒙洞主盛情款待,我等兄弟感激不尽,这第一坛子酒,我就替我大哥,谢敬洞主了。”说完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这大厅之上一多半是女子,眼见这大汉虽然面相凶恶,却是豪气干云,心下各个倾慕不易,眼神中自都流露着无限风情。

那洞主带头一声叫好,余下诸人也都跟着叫好。

张继随手将空坛子放回原位,又走到李飞云面前,随手又拿起桌上坛子,对着上桌说道:“我六弟承蒙洞主关照,这酒一时也喝不得,莫如我替他喝了!”仰起脖子,又是一饮而尽。满堂之上又是一阵叫好。

张继饮罢,只将将空坛子往地上一丢,落地处应声而碎。又走到自己座前,举起酒坛子,对着右首上那位老者,张口说道:“时才晚辈多有失礼,我这一坛子嘛,就敬这位老拳师了,还望你多多海涵!”右首上那位老者满面涨红,一时不语。

张继正待鲸吞,右首第二位拿剑的起身抽出背上长剑,走过来说道:“且慢!张二侠一人独饮!我等难免失礼。在下早年间学过几手粗鄙的剑法,用于捉鬼糊口,就由在下为张二侠舞剑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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