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襄阳有什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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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 玄德公...」

在见到王政之前,太史慈一直在脑海里描绘他的形象,说起来两人虽然一直未曾逢面,但交集其实不少,不仅同为青州英雄,王政于初平四年降曹操而复叛,而史慈亦是在这一年从辽东返回北海,仕于孔融麾下。

所以可以说太史慈很早便听过王政的名字了,在他想来,此子不管相貌如何,身材高大,气概英武是必然的。

谁料对方的形象乍一映入眼帘,太史慈的第一印象却是,怎么此子这么像刘备呢?

倒不是说容貌上有多相肖,而是王政身上洋溢一股说不出的天生魅力,似乎无论他做什么,都如春风化雨,会让旁人不自然地便感受到了,他是在为你着想,绝不欺骗作伪。

尤其是这双眼睛...

凝视着踏步而来的王政,感受到对方眼中透出的尽是真诚和热情,太史慈暗自惊叹,这正是刘备之前给过他的感觉。

他正这般思忖着,王政此时已快步走到走到他的面前,微微抱拳道:「可是子义兄当面?政常听内子提起,你对她姐妹二人照顾有加,素有恩情,又是她们的师兄,既如此,以后也算是在下的尊长,还望不吝赐教。」

一边说着,一边自来熟地就拉起太史慈的手。

啥?

我是你的尊长?

太史慈登时惊醒,眼见王政一双眸子愈发明亮,嘴角也多了丝丝笑意,忙不迭地回礼道:「王州牧言重了,慈北海野人,岂敢当此隆遇,不胜愧赧,不胜愧赧!」

说一套做一套的本事,王政如今早已驾轻就熟,前脚还说不用乔绾出面,免得强人所难,后脚就一个劲的把自己和太史慈绑臣成「一家人」了。

只见他一边暗自点亮系统面框的「说服」天赋,一边哈哈一笑,朗声说道:「子义兄乃是当世英雄,怎地当不起?不仅内子视你如兄如父,连我家公瑾亦是推崇备至,政对子义兄可谓神交已久,今日当面,更觉一见如故,性情相投!」

说着,欣然问道:「子义兄可有这种感觉?」

「额...」

他都这般说了,太史慈哪里好意思说个「不」字,别说对方位高权重,轻易不能得罪,免得给家族惹祸,便是一个普通的贩夫走卒这般热情有礼,以太史慈的修养也不好当面打脸,只得有些不自在地道:「当然,在下亦有同感。」

「大善!」

王政就等着这句话呢,立刻眉开眼笑地道:「子义兄既与我同心,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咱们现在就在烧香盟誓,结拜为生死兄弟如何?」

「我的为人,以子义兄的目光如炬,想必一眼便能看透,那是最重情意,必不会辜负手足之情!」

「王州牧,你这是...」

太史慈没有想到他直接打蛇随棍上,一下倒愣住了。

便如他之前和师叔黄承彦所言,此番单骑入扬,更多是想要先见一见王政其人,而非已是打定主意要投效麾下了。

通过乔绾的传书,太史慈能看出王政对他很是重视,可这算的了什么呢?

当年的孔融不也是如此吗?为了招揽太史慈,孔融也同样是打的亲情牌,对太史慈的母亲赡恤殷勤,奉送赠礼,有过之而无不及。

结果呢,等太史慈真的被感动了主动相投,却屡屡不得重用。

再说这同乡的身份,在两汉时这其实算是非常亲近的关系了,可太史慈也在这上面吃过大亏,王政和他不过算是青州同乡,那刘繇不仅同州,还同郡呢...

吃一堑长一智,经过前两个旧主之后,如今的太史慈是真的不敢轻易去敲定第三个主公了。

按他的想法,王政能有今日的基业,肯定是一位雄主,在才略能力,乃至胸襟气度上,必然远远胜过刘繇和孔融,也是没有问题的。

但他会不会对自己委以重任,让自己一展所长,那就不好说了。

如果只是冲着大小乔的情面,想着把自家这个「便宜师兄」请过来当个闲职,拿钱财米粮养起来,那抱歉,太史慈可没半点兴趣。

认主上尚且这般谨慎,更别提结拜了,有句话叫「宁学桃园三结义,不学瓦岗一柱香。」两汉时人重义的程度远非后世可比,一旦誓血为盟,烧香祭祀宣告天地,那便是真正的从此生死相依,同富贵共患难的手足,比家族亲人还要亲上几分。

「这...」

太史慈尴尬得搓着手,心里头更深处一阵后悔,早知如此,就该先去公瑾的府上,料来有外人再旁,王政也不至于这般行事了吧?

这时他再也没觉得王政和刘备有半点相似了,刘备待人至诚,礼贤下士不假,可也不曾这般没皮没脸啊,大耳要是有这等脸皮,也不至于当初在北海时明明对太史慈甚为赏识,却不曾有过出言招揽。

眼见太史慈面露迟疑,欲言又止,久久不曾答复,王政登时又变了一张脸,做仰天长叹状道:「哎,是政自作多情了,想来子义兄这等英雄,自不屑与吾这等庸人为伍的,更遑论结拜了。」

这话说得重了,太史慈心中一惊,忙不迭地解释地道:「王州牧起匹夫而并六合,克国得隽,运筹演谋,鞭挞宇内,可谓非常之人,超世之杰,慈甚为钦佩,心悦诚服,绝不会有此等不敬的念头。」

「哦?」

王政似笑非笑地看眼了眼太史慈,淡淡地道:「子义兄此话当真?」

「字字皆出自肺腑!」太史慈正色说道:「慈不敢妄言欺尊。」

这也的确是实话,今时今日,莫说是他太史慈,便是整个大汉天下,对王政厌恶者有,痛恨者有,不与为伍者亦大有人在,但要说存着小觑轻视,乃至不屑一顾的...

恐怕是真没有了。

王政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又问道:「那子义兄有何顾虑呢?」

「倒也谈不上是顾虑。」太史慈讷讷地道:「就是...」他毕竟不好直言,王政这个」结拜」给他的感觉太过随意,近似儿戏,简直就是不成体统吧?

「没有顾虑就好!」王政却不管那么多了,当即拉着太史慈手往堂外走去,一边嚷道:「来人,速速备上香烛,再请夫人和小乔妹妹过来做个见证!」

......

「黄天当立,祖宗在上,今王御寇、太史子义,以血为盟,以酒为誓,从此同生共死......」

天刚入夜,明月当空,星辰闪耀,香烛烟气缭绕,大小乔在旁见证,王政和太史慈两人素衣素服,磕头盟誓,等站起来,相视片刻,同时哈哈大笑。

纵是有是被强拉硬拽的感觉,既已结拜,太史慈也只能无奈的暗自叹了口气,将心中的些许难堪与不自在彻底抛开了。

也行吧,他想,起码今日之事证明了,王政对他确实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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