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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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找文锦,的确十万火急!

文锦赶到若离府中,若离正好从皇宫返回,战场上相互厮杀,却惺惺相惜,又在广固相处多日,二人心中,早已视对方为知己,眼眸之中,彼此有温馨的暖意。

略一颔首,便联袂进了若离书房。

“南朝豫章王派兵北上,已经连下我两座城池,我刚从宫中出来,父皇命我出征,我已奏明父皇,带你一起。“

若离毫不隐瞒,落座便直言相告。

“多长时间了?“ 文锦心中暗叹,隐藏得真好,自己身在广固,却毫不知情,广固的百姓,依旧歌舞升平,宴国国力之强盛,治理水平之严谨,可见一斑。

“有两个月了,边境守将起初以为不过日常骚扰而已,并未上报朝廷,待发现对方是大举入侵,已经来不及了,为保存实力,只好率兵内撤,将两座县城让给了敌人,目前,我军在兖州筑起了第一道防线,与敌方对峙。“

“隐藏实力,骤而击之,有点意思,对方主将是谁?“

“车骑将军,祖孝义,南朝名将!“

“南朝意图为何?为何此时进攻宴国?“

“这,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若离幽幽看了文锦一眼,眸中,似乎有电。

文锦心中一颤,想了半天,才明白那是怒火,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便也幽幽叹道:“若离不要开这种玩笑!”

“你当年奔袭孔府,以天周之名,以学生之礼拜见衍圣公,在天下读书人心中,引起极大的震动,南朝,以华夏正统自居,如何能容忍孔府悬居海外、衍圣公为宴国之臣,因此,他们的意图,就是孔府!”

若离一气呵成,控诉了文锦的罪行。

文锦心中郁闷,我热爱学习,尊孔尊孟,难道还错了?便问道:“他们是想收复孔府,还是只想劫持衍圣公?”

“你去问祖孝义!” 若离有点气恼。

“那,你为何让我同去?”

“你在我身边,我心里踏实,当然,也需要你出谋划策。”

“所以,他们是想收复孔府,还是只想劫持衍圣公?” 文锦兜了一圈,再次伏击若离。

若离笑了,挺愉快,如此对话,还有点意思,文锦,不愧是文锦,有点小聪明,便道:“不太确定,有何区别?”

“区别不大,一个是做梦,一个是白日做梦罢了!我们只需雷霆一击,将祖孝义击溃即可。” 文锦也笑了,低头饮了一口茶,脸上的伤疤,像树叶飘落在桌上。

“若能乘势攻入南朝,占点便宜,岂不更好?” 听文锦说得轻松笃定,若离也慢慢轻松下来,与父皇奏对时紧张的心情,也慢慢舒缓,笑道:“你岂不是放屁!”

“这就对了!”

文锦抚掌一叹:“紧张兮兮的,如何带兵?军士都被你吓得浑身发软,还打屁的仗!”

“我手下,没有退缩之兵。”

“我信,何时出发?”

“我调兵集结,需要一个月,一月之后,大军开拔。”

文锦默然,一个月之后,八月十五,燕子入宫的日子,自己,却要为他国卖命!

“你明日派一名幕僚,去芳菲馆找我,仔细说说前方情形。” 文锦徐徐道。

从若离府中辞出之时,又到日头偏西,文锦跨上雪地追风,本想信马由缰,却不由自主来到原乡家的小巷。

未到巷口,便听见喧嚣的吵闹声,里面,有慕华尚的声音,文锦有些诧异,便下马,牵着马慢慢走入巷中。

远远的,一群孩子在打架,慕华尚正跟一个比自己壮实的孩子扭在一起,周围,一群小屁孩却在看热闹,起哄架秧子。众人打得如此专心致志,连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得得声,都充耳不闻。

文锦不由笑了,尚儿心态不错,不到一天就跟孩子们打成一片。

慢慢的,他看出些端倪,原来是一群小乞丐,要抢尚儿的糖葫芦,尚儿护着糖,拼死不给。

领头的乞丐本想把尚儿吓跑完事,没想到尚儿年纪虽小,长期的颠沛流离,却养成了要命一条,要糖不给的坚定信念。

见尚儿拼命把糖护在怀中,领头的乞丐越发着急,又想吃糖葫芦,又怕打输了丢面子,镇不住这帮小兄弟,起初还控制着下手的轻重,到后来,下手越来越重。

尚儿已经顾不得护糖,拼命与他对打,糖,早就掉在地上,被两人来回扭动的脚步,踩成了烂葫芦,看热闹的小小乞丐,已经忘了呐喊助威,纷纷趴到二人脚下,见缝插针抢救烂葫芦。

手脚不利索的,糖没捡着,手却被踩肿了。

领头小乞丐比尚儿大了一号,本以为就是个表演赛,没想到打成了搏击,糖没吃着,为他人谋了福利,身上还中了几招,挺疼的。

文锦的儿子,亲生的!当然不是软柿子。

领头乞丐终于怒了,虽是野路子,毕竟个头高,瞅准慕华尚后脑勺,猛劈一掌,尚儿一声不吭,倒在了地上。

丐帮见闹出了人命,呼哨一声就跑散了,丐帮,最擅长的,当然就是撒丫子逃跑。有几个年龄小的,光着屁股,连鞋都跑掉了——当然,你非得说那是鞋的话。

文锦这才牵着马,慢慢来到尚儿身边,把他抱在怀里。

远处巷口,几个跑掉鞋的小屁孩,又折了回来,流着鼻涕,红着眼睛,惊慌地看着文锦,不舍地看着鞋子,眼中,不敢,不舍。

尚儿已经醒了,看着远处的小伙伴,轻轻道:“爹,把鞋扔给他们吧。”

文锦爱抚地摸了摸他小辫,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连同鞋子一起扔给了丐帮的小兄弟。

银子落地,引发一场小型战争,领头乞丐现身,几声清脆的耳光响起,战争平息,丐帮兄弟们勾肩搭背,欢天喜地下馆子去了。

“为何死死护着糖?” 文锦心疼地摸着儿子脸上的伤,问道:“心有不舍,便是破绽,懂吗?”

“那是原乡叔叔给钱,买给璇儿的,她们明天走啊!爹,你真不要璇儿吗?”

尚儿毕竟不懂,他的不舍,只是一串糖葫芦,文锦心中却收缩一下,嗓子哽得难受,鼻子,像被蚊子叮了一下,却笑道:“尚儿和爹都喜欢璇儿,可是,娘更喜欢啊。”

尚儿幸福地笑了,把头紧紧靠在父亲怀里:“爹,你真有劲。”

“刚才那帮乞丐,想打败他们吗?” 文锦把儿子放下,抚着他瘦小的肩,看着他亮闪闪的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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