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家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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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衡易举起手边的手机照了照自己的脸,“哥哥,你看,是我。”

“鬼会变脸啊……”

借着光,方衡易看见良善眼睛湿润瞧着他,看起来像是被坏人欺负了一样,恐惧、害怕、颤抖、泪眼汪汪。

喉结轻轻滑动,他压下心里那点邪恶心思,温柔道:“你摸一下我,我是热的。鬼总不可能是热的吧?”

良善迟疑地伸出手,从他的手臂一路摸到脸,热的,是人。

是阳气很重的男人,是遇鬼也会先找他的男人。虽然这样想对不起方衡易,但良善就靠这点认知强行安慰了自己。

方衡易见良善冷静了下来就放开他,正想下床,却被他着急拉住:“你去哪?”

“我去看看为什么断电。”

“去哪看?”

“看电闸。”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良善惊恐地看向方衡易手里的手机。

方衡易觉得自己完全能读懂良善的心理活动——“午夜凶铃”。他给了良善一个安抚的眼神,就接起了电话。

任时而:“怎么了你?为什么突然挂机?”

方衡易:“家里断电了。”

任时而松了一口气:“哦~那你用笔记本玩啊。”

“家里的猫吓坏了,我得安抚一下,挂了。”

任时而被挂了电话后,眉毛一皱,阿易什么时候养猫了?

良善:“谁是猫?”

“我,骗他的,不然他就要缠着我玩游戏。”方衡易解释说。

“哦。”

“哥哥,我要去看看电闸。”

“那你去啊。”

“……你放一下手。”

静了两秒,他说:“我跟你去。”

良善紧紧抓着方衡易的胳膊,突然不知道踢到什么,“啊!”直接跳到了方衡易身上。

“哥哥,”方衡易用手机电筒照了一下,“只是垃圾桶。”

“……嗯。”

方衡易顿了一下,问挂在他身上的良善:“哥哥,你要下来吗?”

“可以,不下来吗?”

方衡易嗓音稍沉:“可以。”

他抱着良善去电闸处举起电筒看了看,把总闸推上去拉下来也没什么反应,推测道:“可能是哪里的电路烧了。哥哥,你摸我的脸干什么?”

“我看看你还是不是阿易。”

“……”

“是。”良善肯定说。

方衡易笑出声,“难不成还要时不时确认一下?”

“嗯。”良善严肃回答。

“哥哥,你真的信仰马克思唯物主义?”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良善绕开他这个略带调侃的问话。

方衡易把良善抱回房间放上床,良善一手抓住他的衣角,一手拉过被子盖住,提出邀请:“阿易,今晚一起睡吧?”

现在这个点,估计电工都已经下班了。

方衡易故作为难道:“可是,空调没电,两个人睡会有点热。”

“那就光膀子睡。我不介意。”

方衡易微眯起眼睛,“可以吗?”

“可以。”

他根本不知道他这么说会造成什么后果。方衡易无奈心想。

他无声叹了一口气,说:“那我去拿枕头。”

“别拿了!”良善掩饰尴尬似地咳了一声,“我的枕头大。”

方衡易:“……”这是要同床共枕的意思?

在良善的坚持下,方衡易最后也没去拿枕头。

“阿易,你真的不脱衣服睡吗?”

听听听听,这是什么危险的话?

“不了。”

“哦,那你介意我脱衣服吗?我有点热。”

方衡易躺在床上借着一左一右两个手机电筒发出的光转头看他,盯了他一会儿,“真的这么热?”

“你不热吗?”良善疑惑道。这都五月下旬了。

方衡易也热,但是……他都不知道今晚叹了多少次气了,良善纯粹是想逼死他。

良善见他一脸复杂,思考片刻,笑道:“算了。忘了你是个害羞的小朋友。”

方衡易:“……”他就认了这个标签好了。

原本这事儿就这样算了,但过了一会儿,方衡易看着穿着睡衣还盖被子的良善闷出一头汗,不忍心,扒拉开他的被子,说:“哥哥,这么热你就脱衣服吧。”

良善也不扭捏,利落地把睡衣脱掉,只剩下内裤,然后又抱着被子闷。

怎么怕成这样,童年阴影的影响这么大吗?

方衡易坐了起来想去拿个薄被子给他,结果又被良善手疾眼快地拉住了,“去哪?”

“给你拿个薄被子,就在这拿。”

良善还是没放手,警惕道:“小心衣柜里,有东西。”

本来还不觉得怎么样的方衡易,硬是被良善的神叨叨弄得后颈微微发凉,“没有,不会的。”

良善在床上用手机电筒帮他照亮,方衡易走到衣柜前,手握着把手,暗下自我安慰了一会儿,神情状似淡定地拉开衣柜,松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

良善拿到被子后又把自己的头给盖上,滚了两圈,滚到方衡易的旁边不动了。

方衡易把他头上的被子扯下来说:“起码留个呼吸口。”他有点怀疑良善是怎么长大的。

“哥哥,以前是谁跟你住?”

“我表弟。”

“再前面呢?”

“住家里。”

“要是以后我搬出去了,你和谁住?”

“伴侣。”

方衡易忽然明白了什么:“伯母这么着急给你找伴侣是不是有这个原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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