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她回来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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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开手里像鳞片一样的东西。老刀瞪大了双眼,跟过去,把它又捡了起来。 “兄弟!怎么又是这东西?你……你哪里得来的?” 老刀拿手指夹着那鳞皮,在我眼前不停地晃悠。 太不可思议了!刚刚明明是做了一个梦的。 梦里那碧眼鬼孩子,跟我讲,什么腐尸是他二姨娘害死的,然后我就摸到了腐尸身上的鳞皮,再然后我在火车的卧铺上从梦里醒过来。 怎么醒来了,梦里那张鳞皮莫名其妙地粘到我手上了? 想着想着,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下雨一样哗哗落下。 “什么呀?”慕容婉玲走了过来。 她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我, 而是,看到了老刀手里的那张鳞皮。 她原本微笑的脸庞,突然变得诧异和慌张。她“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 “拿走!拿走!扔出去!扔出去!狄霆,把它扔出去!” 慕容婉玲像着了魔一样,双手捂住耳朵,禁闭着双眼,对着老刀大声嚷着。 老刀质疑地“啊?”了一声,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慕容婉玲看到这鳞皮的反应会如此的大。 没等老刀开窗户,突然,狄霆一个健步飞过,右手一把夺过那鳞皮,左手一个飞闪开窗,那恶心讨人厌的鳞皮,就这么消失在火车窗外的风中了…… 过后,一路上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嘴碎的老刀突然也闭嘴了。他居然忍住了内心诸多的疑问,没有去问慕容婉玲任何的问题,而是默默守在她身边。 卧铺车厢里一片安静,安静地让人心里难受。 除了火车行驶时,车轮与轨道发出的声响,一切静的要死。 我看了一眼躺在铺上的慕容婉玲,她脸色白的吓人,仿佛历经一场厮杀一样。 老刀一双柔情地眼睛,紧紧盯着她,双手轻轻握着她从被褥中,伸出来的左手。这一刻的老刀是那么地深情款款,让我都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大大咧咧的老刀么? 这时候,火车广播里发出麦克风被敲打的噗噗声。紧接着发出一个细柔,甜美的声音:“尊敬的旅客朋友们,下一站青海西宁。也就是我们这次旅途的终点站。请下车的旅客拿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火车将在5分钟以后停车。请大家保持秩序,优先让老人和妇女儿童下车。最后感谢大家配合,祝大家家庭美满,事业有成!再次感谢大家的乘坐,有缘再见!” 我心里一阵惊喜和犹豫。喜的是,历经多日,终于到达了青海。 犹豫的是,接下来到了青海,不知道命还是不是自己的。 先不说寻找别的什么险情,光这高原反应就够我们几个喝一壶的。 经历了在老家三悦镇占堆墓室,那场九死一生的场面,我心里多少有了些阴影。 但回想起师父临终的嘱托,封八门,又不免多了些责任在身上。 担子重了,责任更重。 趁着火车还没停车。我得先去趟厕所。因为火车停车到站的时候,厕所时被锁上的。 我一步步朝着卧铺门口走去,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脚下踩到一个硬物。 没等我反应过来,那硬物仿佛一根根绣花针一样,穿透了我的鞋子,狠狠刺进我的脚底。 我疼的啊呀一声,叫了出来。一腿抬起,一腿着地,身子瞬间失去重心,扑通一声,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咋了?兄弟?”老刀第一个看到,看到我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上。 他跑过来,想要一把拉起我。 我一个劲儿地阻止他,我强忍着刺心般的疼痛,挥手指着脚底说:“别……别拉我,先把我脚底下那玩意儿……拔出来!” “嗯?”老刀一愣,又转头朝我脚底下看去。 只见此时我的脚底滴滴鲜血,从鞋子里流出来。 “忍着点,兄弟!” 老刀捏着呈半圆型带刺的硬物底部,一把给扯了出来。 他这一扯不要紧,疼的我一个劲儿地骂娘。 老刀拿着,还带着血丝的半圆带刺硬物,喃喃道:“这货他妈的到底啥玩意儿?咋这么歹毒的手段?兄弟。还能站起来不?脱了鞋子,我瞅瞅你的伤。” 这时候,慕容婉玲从铺上起来,也关切地跑过来,嘘寒问暖道:“小黑,怎么了?我看看伤口。” “没事的,就是蹭破了点皮。”我强忍着疼痛,牵强笑着。 “你这孩子,就是嘴硬,你看看你鞋底都是血。得多疼! 人都是肉长得,你以为自己是铁做的?还不疼?” 我会心一笑。 慕容婉玲朝着身后说:“狄霆,去拿下我带来的医疗箱,我给小黑处理下伤口。” 狄霆嗯了一声,就去翻包裹。 老刀忙活着给我脱鞋子,袜子。我想让慕容婉玲回避一下我的“咸鱼”脚。 老刀脱去我鞋子和袜子,一阵扑鼻的臭气,瞬间熏天。 “哈哈,我兄弟这脚,真是调味的佳料啊!” “怎么讲?” “如果是炖茄子那会儿,把你这脚,放锅前这么一转悠,你猜咋着?啥佐料都嘣放,一盘咸鱼炖茄子就齐活喽!” 慕容婉玲一听,原本看似犹豫的脸上,一丝如新月的笑容。 “你还有这心思开玩笑,是不是兄弟了还?” “不是,我不是看大家今天都沉闷么?缓和一下气氛。” “我看那,你是为了逗慕姨拿我开涮吧?重色轻友啊你。” “小黑!你看……你看你的脚,刚刚还流血的……怎么?怎么突然……” 慕容婉玲瞪着一双大眼睛,发出吃惊的感叹,先前手里还攥着卫生球,要给我涂抹消毒的,惊讶间手里攥着的卫生球和成瓶的酒精摔落在地。 老刀像是发现了宝贝一样,也不嫌弃我的咸鱼脚,一个劲儿地爬过来看。 我先前被那半圆带刺的硬物,刺的流血,刺的一个个针眼一样的小窟窿。一眨眼功夫,我脚居然变得毫发无损,不见了一丝细小的伤口。 我也感到惊讶! 之前在占堆加布的墓室里,也有过类似的情况。 当时我被占堆加布刺伤,那个卫生员为我做了包扎。 问题是,他曾经说过一句话,说我伤口的愈合能力惊人的快。 当时,我并没有在意,现在看来,我的确是有异于常人的地方。 “兄弟,你这伤口愈合的也太惊人了。我都吃了个惊呐!不过,不过有件事,我想不明白,这个带刺的半圆硬物,到底是个啥子? 说是暗器吧?又不像是人工打造的,倒像是,倒像是植物的种子?像是……嗯……我想想,像啥……” 老刀又拾起那东西,在我眼前恍。 只见半圆带刺硬物上,还残留些我丝丝血迹。 我突然喊道:“这东西,这东西……我之前在上一站见过……” 没等我说完,老刀惊讶道:“是情花!是情花!” 我见老刀像疯了似得大喊大叫,朝他喊道:“还情花?还白痴呢!别打岔!听我说。 那时候,你们被女乘务长保护起来。当时,当时,我好像看到女乘务长白色手套里,也攥着类似的东西。” “……?” “我再想想……当时,女乘务长说,这个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是唯一的物证。但女乘务长手里攥着的东西,虽然跟眼前的这个非常相似,但她手里的是圆形,而这个却是半圆,像是从中被劈开!” “女乘务长?案发现场?” “对!案发现场,就是那个厕所!” 一直默不作声的慕容婉玲,突然惊悚大叫“啊!” 她喃喃自语道:“是她!是她!她……她又来了!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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