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解毒(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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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暝月就在外面跪着,说祁师傅不收他,他就不起来,都以为他两天不到自己就会放弃了。 没想到这一跪就跪了七天,直到他晕死过去。大人见他如此坚持,拗不过他,就答应了。 他师傅祁天海看凌暝月资质还算不错,也算诚心就收下了。考虑到是洛神医的外孙,没对他报太大希望。 想着他学两年想家了,估计就要吵着回来了。可是谁也没想到他能坚持下来,而且练功也非常刻苦,甚至达到痴迷的状态。 除了一天用来睡觉的三个半时辰,和吃饭的一个时辰,剩下的时间几乎他都用来练武了。他入门晚,可武功提升的速度是最快的。而且根基打的也很牢! 凌暝月一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师叔。 当他推开房门看到师叔正在用饭,顿时开心的像个孩子说到:“师叔,您醒了,感觉怎么样,可有些力气了。我给您把把脉。” 师叔笑着说:“感觉很好,有力气了,就是饿的很。 你这一路也受苦了,来和师叔一起吃饭,吃了饭再和师叔说说你在七侠山的事。吃完饭再把脉。” “好”说着就坐下来,要和师叔一起吃饭。突然觉得有双眼睛盯着他。 抬头一看是大师兄正瞪他呢,恨恨的说:“都当了掌门了,还不懂规矩吗?”凌暝月悻悻的站起来。给师叔施礼:“暝月拜见师叔。” 师叔对着他大师兄说到:“今日是怎么了,如此严厉,平时你不是最宠他吗?” “师叔,过几日他要去师祖那里听训话,到时还是这样不守规矩,师祖能饶得了他。吃苦头的还是他。” 莫筱竹似笑非笑的说:“你个人精,要我去你师祖那给他求情就直说,跟我还拐弯抹角的。你师祖叫他过去,应该是问他经脉拓宽的事。未必就是要罚他。你师祖也是个武痴,你们还不知道? 他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经脉拓宽,这对练武之人意味着什么,你们都清楚。说不定这第一个练到十重境的是这小子也未可知。” 大师兄马上陪笑道“我这点小心思自是瞒不过师叔。他让师叔受了这么大的罪,师祖这次定是不会轻饶他的。师祖最疼您,您最疼我们了。您帮着求求情,让他少受点罪。” 师叔摇摇头笑着说:“好,我去给他求情。现在能坐下来吃饭了吧?”大师兄笑的见眉不见眼对凌暝月说到:“你快坐下陪师叔吃饭,一会饭菜都凉了。” 凌暝月笑着答到:“是!”就坐下吃饭了。这会不是用饭的时辰,其他人都吃过了! 凌暝月吃过饭又给师叔把了脉,师叔恢复的很好,再过两三日就能完全恢复。他放下心来。 又把在七侠山的遭遇跟师叔都说了一遍。莫筱竹感叹:“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你日后更要刻苦练功了,禹山的重任都在你身上。” 凌暝月回到:“是,暝月一日不敢懈怠。” 然后就告别师叔奔着戒堂去了。 禹山派几百年的历史,有一套成熟的管理方法。戒堂就是监督和惩戒宗门内触犯门规的弟子们的地方。 戒堂里是两位师祖掌管,一位是他的三师祖,另一位是旁支的师祖,姓程。凌暝月到戒堂的受戒台上跪下说到:“第五十六代弟子凌暝月前来领罚。” 此时的两位师祖都在,程师祖说到:“把你和你师叔中毒的经过讲一遍。”凌暝月把自己和师叔如何中毒讲了一遍。两位师祖听后,小声商量了一下。然后说到:“你中毒是意外,你师叔是主动为救你才中的毒。这毒药也是你在你外祖父知情的情况下拿来的。这些都未触犯禹山门规。你可以回去了!这些天你也受苦了,回去好好调养一下,好好照顾你师叔。” 凌暝月一听不罚自己有些着急:“程师祖,三师祖,我让师叔中毒,就是我的不对,该罚的。怎么能不罚呢!” 程师祖笑着看着凌暝月,三师祖则是呵斥到:“戒堂是什么地方,没触犯门规也要罚,那还要戒堂做什么。你是说我和你程师祖执法不公吗?” 凌暝月赶紧回到:“暝月不是这个意思,暝月不敢,三师祖息怒。” “不敢,还不走,要留下来陪我老头子下下棋吗?” 凌暝月看三师祖发怒,他可惹不起连忙说:“走,走,走,这就走。暝月告退,师祖息怒,息怒!” 说完就起身施礼走了。出了戒堂,看着师祖住的院子,想到:“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早点挨完这一刀算了。” 然后就视死如归般朝着师祖的院子去了。师祖不让人伺候,所以他的院子里没别人。师叔平日都会来师祖的住处陪他吃饭,偶尔下下棋。师祖并不逼着师叔练武,一切都随他。师叔每日固定练功三个时辰。其他剩余时间都用来陪师傅和处理宗门的大小事了! 林师姐平时喜欢到师祖这里,不过这会应该是不在的。 进了院子,来到门前。凌暝月刚要开口,就听到师祖在里面说:“到揽月亭去。”凌暝月赶紧答到:“是,师祖。” 师祖在揽月亭坐下,问到:“这几日身体有什么异样吗?练功了吗?” 凌暝月马上施礼并如实回答:“暝月拜见师祖。回师祖,身体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还未练功。暝月知错。”说着就要跪下。 师祖马上制止:“你先别跪,现在就练武,六重境。” 凌暝月自然是马上照办。练了一个时辰,被师祖叫停问到:“身体可有什么感觉,内力增长多少,比平时练功时增长的多吗?”凌暝月如实回答:“回师祖,与平时并不差异。” 这时就看师叔走了进来:“师傅,今日怎么这么有雅兴,要看暝月练功啊?我病了多日,醒了,也不见师傅来瞧我,倒是把您这宝贝徒孙叫过来看他练武了。”到了近前,给师傅施礼:“拜见师傅,这几日让师傅担心了。徒儿已经完全好了。” 谢渊看见宝贝徒弟又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高兴的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说到:“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我还真当你是过来看我的呢,哼,是怕我罚他,来说情的吧!” 莫筱竹并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回到:“师傅叫他来又不是要罚他,徒儿说的哪门子情。” 谢渊笑着说:“你若是还不了解师傅,可就该挨打了。 刚好别在风口里站着,到这里坐。” 凌暝月适时的给师叔施了礼问了好:“暝月见过师叔。”莫筱竹一边坐,一边跟凌暝月说:“吃了亏要记住教训,莫要再犯。师祖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可惹你师祖生气,否则我也饶不了你。” 凌暝月乖乖的答:“是,暝月记住了。” 谢渊没好气的说:“行了,你们叔侄俩别在我这演戏了,他中毒是不小心,你中毒是明知会中毒也甘愿为他压制毒素。你们叔侄情深,我何必要做这个坏人,去罚他。你打坐运功试试!” 凌暝月听师祖的话赶紧打坐运功。半个时辰后还是没什么变化。谢渊背着手走来走去思索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让凌暝月不用自家的功法来运行内力,而是让他用普通的经络运行法来打坐。 这一次两刻钟后,不用凌暝月说,就连莫筱竹也看出来不同了。待到一个时辰结束,凌暝月睁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师叔和师祖。说到:“师祖,我感觉内力增长是我平时练功的五倍还多。怎么会这样?” 谢渊此时开心的像个孩子:“我就知道,一定不同。高人啊!救你的人不但是位世外高人,还是位心地单纯的善人啊!能把这样的药给你一个素为平生,只有一面之缘又不知底细的人。 你这次中毒还真是因祸得福了,也不枉你和你师叔受了这些罪。这位少侠不光是你的恩人,也是我们禹山派的恩人啊! 只可惜不知道人家的姓名!以后若是能再遇到,一定问清楚,要好好答谢才是。还要请他到我们禹山来做客啊!老夫倒是很想见见这位少侠。” 凌暝月也激动的说:“是,是该好好答谢。下次遇到一定请他来禹山做客。 师祖,这世上真有这样的药,可以让人这么轻松的就可以修炼内力啊!玄医门成立也有两百多年了,却从没听说有这样的药。” 谢渊突然严肃的说到:“这件事就我们三人知道,不可再让其他人知道了,万一传出去,七侠山就不太平了。人家救了你,我们可不能害了人家。” “是!”莫筱竹和凌暝月异口同声的答到。 谢渊接着说:“若是现在就能再见到这位少侠就好了。你师父立誓定要练到十重境,要让我看看这十重境的威力。了我今生夙愿。 若是能再求一枚药多好,他也不用把自己逼到闭关修炼了! 还让你年纪轻轻就抗下禹山的重任。” 谢渊只这两个徒弟,大徒弟祁天海性格跟他颇为相似。他对大徒弟虽不像小徒弟那般宠溺,可也是金疙瘩。 他一向表面对他严厉,事事都要求极高。可骨子里还是护着的! 就像他现在对凌暝月也是如此。 当年的祁天海也是怕师傅的,从不敢违逆。 凌暝月看到师祖如此神伤,有些心疼。 师祖一共就两个徒弟,一个虽然膝下承欢,可另一个却几年也未见上一面了。 凌暝月试着对师祖说:“师祖,过段时间我再去趟七侠山吧,看能不能见到这位少侠。若是运气好,能见到,说不定能求来药呢!” 谢渊马上眼睛一亮。说到:“好,去趟吧,碰碰运气。若是能见到,求来药,你也尽了孝心了!” 凌暝月此时内心却如惊涛骇浪一样。他企盼能再见到他,再见一面。哪怕什么都不能说,还是心中雀跃的很。 想到这他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回到:“是,暝月把焱清的解药做出来,给外公送过去,就启程去七侠山。” 谢渊说到:“不,等你练到七重境再去。” 莫筱竹说到:“师傅是怕他现在去了,见到那位少侠也求不来药。” 谢渊笑着说到:“还是你这小东西懂我!” 莫筱竹一边给师傅续茶一边有些生气的说:“师傅,我年纪也不小了,都二十了。您别总是当着这些小辈叫我小东西好吗?好歹我也他们的师叔。您也不怕他们以后不尊我。” 谢渊哈哈大笑:“好好好,以后不在他们面前叫。我看他们哪个敢不尊你,看我不打折他们的狗腿。” 凌暝月此时是大气都不敢出,他可不想成为那个,在师祖眼里不尊师叔的人。 “你累不累啊!不累陪我下盘棋,要是累了就回去歇着。”谢渊极尽温柔的说。 凌暝月虽不是第一次见到师祖这样,可还是有些不习惯。 莫筱竹冲着凌暝月说:“还不去把棋盘拿出来,傻站着干什么。” 凌暝月马上恭恭敬敬的施礼回到:“是,师叔。”然后就消失去拿棋盘了。 莫筱竹这时对师傅说:“怎么样,我不在这几天,想疯了吧!你去看过我几次?” 谢渊说:“白天每天去一次,晚上就在屋顶看,他们照顾你很是尽心。我是怕你不好了,赶不及救你。白天你师叔、师伯他们在那守着,我不担心。就怕晚上。” 莫筱竹心里有些隐隐作痛。什么都没说。 笑着问师傅:“今日我若赢了,如何啊?” 谢渊说:“你若赢我,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你爱吃的,猪脚。我买了好多。让他们又给收拾了一遍。绝对干净。” 凌暝月像个透明人一样,默默的把棋摆好。然后退到一旁。等着谢渊吩咐。 谢渊没说话,就和莫筱竹下起了棋。莫筱竹一边执棋一边说:“打坐练功,今日尝尝你师祖的手艺。” “是,师叔!”回答完,凌暝月就在揽月亭的地上打坐练功。 另一边的桌上师徒二人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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