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那个人是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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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帆话说一半,吊起庄严的好奇心。 庄严想过去追问,可听到卫生间里“哗哗哗”的流水声,又不得不退而远之。 他可不想再惹黄帆生气,万一赶他走,这么好的瞭望台去哪里找? 想到这里,庄严拿起望远镜走到阳台上。 “黄帆,黄帆,快过来,快过来看!” “怎么?怎么啦?” 听见庄严那么急的叫她,黄帆赤脚小跑到阳台。 “你看,那是不是火?小院的道地上怎么着火了呢?” “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那里,你靠近一点。” “哪里?看不到啊?” “你过来一点么,通过望远镜看。” 庄严把黄帆拉到自己的身前,把望远镜递给她。 “是火,不止一堆,有好几堆。” “有好几堆?我看看。” “我才开始看么,你怎么和我争?” 黄帆不肯把望远镜还给庄严。 庄严急得低头直往黄帆脸上凑,他的本意是想一起通过望远镜看那几堆火。谁料黄帆一仰头,她的嘴正好印在庄严的嘴上。 “啊……” 庄严想抬头躲闪,黄帆伸出双臂紧紧勾住他的脖子。 “不,不,不……” 庄严一阵眩晕,全身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 “啪!” 望远镜掉在地上。 “不好,望远镜摔破了。” “真的吗?” “你看,镜片四分五裂。” 庄严低头从地上捡起几片碎玻璃,他不敢正眼看黄帆。 “这本来只是个低档货,放大倍数又不高。” 黄帆却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弯腰捡起摔破的望远镜。 “虽然倍数低,可总比没有好,现在只能看见几个小红点。” “你不要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要总是留恋过去的东西,我去给你拿更好的,保证你爱不释手。” 黄帆话里有话,任由庄严回味,自己转身走向房间。 庄严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感,身体的亢奋消失得一干二净。他转头眺望小院,无限惆怅。不知为什么,他这个时候好想能和林溪在一起。 “用这个看。” 庄严回头,见黄帆搬来一架高倍单筒天文望远镜。 “哇塞,你家里还有这个?” 庄严喜出望外,刚才的恐惧感烟消云散。 “还有这个呢。” 黄帆又从里面拿出一个崭新的双目望远镜。 “我的娘,还是红外线夜视高倍。哎,黄帆,你家怎么会有这么多望远镜?” 庄严原来是电视台的记者,对摄像机、望远镜等颇有研究。 “这个你要问你们的黄老首长,这种东西他多的是。” “真的?黄主任是天文爱好者啊?” “他怎么可能有那么高雅的爱好!” “黄帆,你可不能这样说你爸爸。” “我是实话实说。” “黄主任不可能是那样的人,这种事情只有方成方公子做得出来。” “我看你们的黄主任黄老首长比方成方公子好不到那里去,心里阴暗得很,只不过自己胆小如鼠,不敢象方成那样付诸于行动。” “我无法想象。” “这对他来说不是很正常的吗?” “很正常?” “是啊,你想,在工作单位,你们的那些个女主播,一天到晚老是在他眼前晃,嗲声嗲气地‘黄主任好,黄主任你辛苦’,他能不心猿意马吗?可回到家里,面对那样一个大肉球,动不动搧他耳光” “唉,想不到黄主任还挺不容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和睦的表面下有多少哀怨呢。” “所以还是一个人过日子好。” “一个人也一样,多少人表面看上去人五人六,可光鲜亮丽的外衣下却隐藏着肮脏不堪的心灵!” 庄严没有想到黄帆年纪轻轻,却是沧桑满怀,似乎看破红尘,看穿人心。这还是以前高中时代的那个校花班长吗?想当年,多少意气风发,校园里没有她在意的人和事,一切都不在话下,只有青春正烂漫。 “庄严,你快看,她们围着火堆干什么?” 黄帆通过红外线夜视望远镜好像看到了什么。 庄严正在调试天文望远镜,一听黄帆说她们围着火堆有动作,赶紧伸手夺过黄帆手上的夜视仪,放到眼前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喜珍,林溪,还有那个长发人,三个人在三堆火之间依次来回穿梭,脚步一高一低,身体摇摇摆摆,喝醉酒一样。 那个长发人的镣铐和腰上的铁链已经不见,多上的穿着和白天殴打林溪的时候一样,还是一件长衣。 作法?祭祀? 三个人现在看上去很和谐,林溪的脸上流露出轻松、甜蜜的陶醉状态,完全没有白天的悲伤和痛苦。 那个人到底是谁呢?是男还是女? “黄帆,你说那个人会是谁?” 庄严问黄帆,眼睛还是一眨不眨通过夜视仪观察林溪、林喜珍和那个人。 “两种可能。” “哪两种可能?” “林喜珍的老公,林溪的爷爷。或者是林喜珍的儿子,林溪的爸爸。” “可能吗?你认为哪是个男人?” “肯定是个男人,从身高和体型分析,这个男人很帅气,不比你差。还有,你和我描述的白天那种情形,结合现在的场景,喜奶奶非常敬畏这个男人,要求林溪无条件服从他,敬仰他,现在林溪已经完全臣服于他。” “那他一开始为什么脚上戴着镣铐,腰中拴着铁链呢?” “他应该是个世外高人,功夫了得,喜奶奶怕他伤害林溪,所以先给他戴上镣铐拴上铁链。” “世外高人?功夫了得?黄帆,你武侠小说和玄幻、穿越类网文看的太多了吧?” “庄严,我除了阅读医书和一些名著之外,从不看那些一个套路的网文,只有脑残粉才会整天去刷屏。” “黄帆,你说那个人脚戴镣铐腰拴铁链是喜奶奶怕他伤害林溪,白天林溪被那个人那么殴打,还不算是伤害吗?” “如果不戴镣铐不拴铁链,那个人可能会把林溪打死。” “把林溪打死?那个人有那么恨林溪吗?现在是什么年代?可以随随便便置人于死地?要不是考虑到喜奶奶和林溪的面子,我当时候就报警,就凭那个人那样殴打林溪,足以进去关上几天。” “人家一家子自己的事情,关你什么事情?报警?顶多也只能算是家暴或者是体罚。你是不是舍不得林溪被人欺负?心里疼?” “林溪是我的亲妹妹,我能不心疼吗?” “亲妹妹?你这话提醒了我,她有可能真的是你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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