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太后心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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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  番外二太后心声

龙凤红烛热烈的燃烧着。她轻挑盖头从丫头的手镜里望着自己的花容。

“小姐,您在担心什么?”丫鬟青红小声的问着。

“你说,他,他会喜欢我吗?”她有些不安的问着,却更多的带着一丝忧伤。

“小姐花容月貌,姑爷怎会不喜?”青红才说完却看见自家小姐摆了手:“拿下去吧?我就是再花容月貌也比不上他心里的仙姬琳琅。”

青红抽抽嘴角放了手镜,心里却不由的叹气:这等事,不但弄的小姐不能和洛公子在一起,更是和青衣姐也分开来,没将她带过来一起嫁人,小姐的性子也只有青衣姐最能拿捏。

“青红,你去瞧瞧,宾客可散了?”小姐放下盖头轻声说着,青红只得应了出去。

张红挂朱的喜房在烛火的照耀下蒙着金,她捏着手指,从盖头下看着绣着鸳鸯的喜服,有些不是滋味。

你,终于是我的夫君了,哪怕你心里还装着她,我也会忍,毕竟我是你的妻子。你总有一天会把心放在我这里。

她心中说着,手紧握成拳。

*****

她从第一次见到王勇的那天起,她就动心了,喜欢了。她站在校场边,看着王勇与洛郎打斗在一起,那伟岸的身躯,那金刀的闪耀都叫她挪不开眼。

看着两人大笑着瘫在地上,她明白那是汉子的豪气与直爽。是夜,她在百花厅里不安的踱步,心已跳动如鼓,脸已红透成霞。

“小姐,您不会是瞧上王将军了吧?”最贴身的丫头青衣不安的问话,叫她一愣:“你怎么知道?”

“小姐,我是您的贴身丫头啊,你和洛公子也算两情相悦,可是这一年多来,我并未见你脸红如此,不安如此。自打今日您回来,就这般,而所见不过多了一个王将军,只怕您,您是对他生了心……”

“我是生了心,那又如何?”

青衣咬咬牙:“小姐,可是你和洛公子……”

“我又没说过我喜欢他!我不过是不厌烦和他在一起罢了!”

“可是小姐,洛公子向老爷提亲,您并未反对啊……”

“若是没遇到他,我是不会反对。毕竟他对我很好,但是……我现在脑袋里全是将军的身影,我……”小姐的脸上红霞更盛,可青衣却急忙摇了她的胳膊:“小姐,您就别想了,那王将军可是有意中人的。”

“什么?是谁?”她的心立刻就抽痛了。

“寒家的小姐琳琅啊!”青衣看着小姐的脸色小声的说到:“听说,她们已经定了亲,小姐您就死心……”

“寒琳琅?那个美艳无双的寒琳琅?”她脸上的红开始退去,浮着一丝白。

“是,是她。”

……

她终于在清渠边见到了传闻中的寒琳琅,她站在洛长胜的身边,看着那婀娜的身子轻依在伟岸的身躯里,她的心在抽痛,有一种无名的火在燃烧。

“紫鸢,你瞧他们多般配啊,就好似你我一般!”洛长胜笑着挽起她的手:“他们半年后就将成亲,昨个喝酒我还和王兄弟说,我要和你办在他前头,所以我想今晚我去趟你们府上,和我未来的岳丈大人商量下,看是不是也该……”

“那么急做什么?我还想多陪陪我娘呢!”她说着抽了手。起身到一边抚琴,以此掩饰自己抽手而退的举动。

琴音悠扬而传,洛长胜靠在厅柱上笑着冲两个依偎在清渠边上的人招手:“王兄弟寒姑娘你们快过来啊,咱们可是聚在一起玩闹的,不是让你们两个在那里你侬我侬!”

她的指拨挠的奇快,眼却看着那相扶而近的一对璧人。

不,她们不是璧人,他,他应该是我的,纵然你美艳无双,我也要抢到他!

琴音铮铮,其心昭昭,闻音的寒琳琅看了看这位抚琴的大小姐,便垂着眼坐在了一角。

一曲终了,她笑言而闻:“长胜听过很多遍了,怕是都乏味了,不知王将军和寒姑娘听着如何?”

“拓跋小姐琴技高超,谈的甚好。”寒琳琅淡笑而言,身边的王勇却是哈哈一笑:“拓跋小姐确实弹的不错,不过我的琳琅也……”

一只手扯了他的衣角,直爽的汉子一愣,讪讪一笑:“不过我的琳琅也会弹。”

“是吗?那寒小姐不如也……”

“拓跋小姐,别听阿勇那般吹擂,我不过学了几个调子罢了,比不上您的琴技,快别让我献丑了吧!”说着微微的一福身,竟是转了身子去看清渠内的荷花,叫她生出一抹挫败之感。

晚归,她在闺房哭的梨花带雨。饭也不食一口,爹娘与表兄皆来看她,却问不出所以然后匆忙离去,并未细细问她。等她哭够了游园,却看到整个府上忙碌不堪,心中纳闷的便去问爹,才知道,竟然是皇上要私服出宫在城内想转一转,玩一玩。他拓跋家不但明日有晚宴的接待之责,表兄也要陪着皇上以保安全。

她点点头准备离去,偏又听到她爹的轻叹:“这私访说的是体察民情,只不过出来游玩一日罢了,哪里来的体察?定是宫中无聊,受了那些阉竖挑唆,紫鸢,明日里就你就别出去了,也别到上房来,免得……”

“爹怕什么?别人家的女儿怕进宫,我却不怕,横竖我都是入不了宫的人!”她冷着脸回了一句,换来的是爹更加深锁的眉:“咱们毕竟是异姓,再是名门望族,也是无有机会!”

“可我倒觉得未必就没机会!爹不是说王将军是可用之材。比那洛郎更好吗?为何不将他……”

“难,此人的确骁勇善战,但是他是武举出身,又是宰相举荐之人,受皇恩太多,与我拓跋家难成一路。”

“什么叫难成一路,只要爹叫表兄助我,我就能把他变成和咱们拓跋家一路!”她说着转了身冲身后的青衣说到:“拿我的帖子送去寒家。约她午饭后在明月阁见,就说我有急事找她!”

*****

屋门一推,青红一脸愁容的进了屋:“小姐,宾客早散了。可,可姑爷他就坐在大厅内,不肯过来。”

她闻言一把扯下了盖头冲着青红说到:“你去告诉他一句话:‘圣命难为,替我的处境也想想’!”

青红再度出屋,她却望着那对龙凤红烛,怔怔出神。

很快,脚步声来,她急忙的给自己罩上盖头,却听见他不悦的声音:“你们都出去吧!”

“可是姑爷,这合卺酒……”

“我说你们出去!”他的声音已经带着怒。

“青红下去吧,叫其他的人都离了院子。”她在盖头里吩咐着,听着屋门被掩上,听着四周一片寂静。

“我们怎么办?”过了许久是他的问话,她捏了手指:“还能怎么办?掀起盖头,喝合卺酒,而后大被拥眠……”

“你,你怎么能……”

“你要说我不知廉耻吗?我还能怎么做?那是圣命,谁能违?难道我们都不管不顾的把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搭上?”她在盖头里激动的回应。

“可是你和洛兄……”

“他已经和我再无瓜葛,我也将青衣留下安抚于他,现在的我已经和你成了拜了堂,难道你要让我独守空房?”

“可是我以为你会……会希望如此……”

“别傻了,痛苦一次就足够,我可不想痛苦一生。我们已成夫妻,这日子就必须过,你若恨,就恨那狗皇帝吧!”

“你说什么?”

“难道你不恨吗?”她在盖头里苦笑:“恨就放在心里吧,谁让我们是砧板上的肉?夫君!夜已深,你该过来掀了我的盖头了,你不能再叫一个女人赔上幸福吧?”

盖头被掀起,她看到了她一心要得到的人。

她无视他眼中的悲伤,只暗暗的言语:我终于得到你了,你的心迟早是我的!

……

重阳节,家里上下都忙碌着欢庆的宴席,她捧着自己绣制的荷包想送给他,却看见他匆匆的离府。

远远的追随,她看见一抹金黄里,那两具身影的重合。她的心口痛的不能呼吸,只能软了身子蹲在地上暗泣。

是夜,酒微醺,她晃着身子入屋,却看见他捧着一张丝帕爱抚着倚在窗边。

近步而观,那是一张白锦丝帕却绣满了花团锦簇的金菊。

触目惊心的菊,叫她心口开裂,她忍不住的开了口:“她给你的?”

他惊慌的收起了丝帕,却无一字而答,她苦笑着看他:“我是你的妻!”言罢出屋,看着满园的菊,她愤恨的叫来下人,将一园的菊,全部搬出了府。

清晨她踉跄而归,他酒醉似哭,她便看着他说到:“她进宫了,她将是帝王的女人!”

……

是夜,她在床上浅眠,她知道他会在园中喝酒,他不会来房中休憩,自打新婚之后,他很少宿在房里,大多时候都睡在书房。

可是门却偏偏这个时候推开,他面如死灰的坐在她的面前问着一句话:“她会恨我吗?”

言语如刀,扎痛着她,愤恨的坐起身来,她看着他:“她会不会,我不知道,但是我恨你,我是你的妻,难道你要我这辈子就活在你们的阴影里?”

他看着她低声喃语:“对不起,我……”

“你不该和我说对不起,我是你的妻。如果你恨那狗皇帝,我们拓跋一族可以帮你,但是首先,我请你帮帮我,帮我从这苦水里出来!”说着她抓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她希望他明了她的心。

他终于一闭眼将她推倒,在她的身上狂乱的亲吻。

撕扯,抓揉,都带着他惯有的霸气,令她痛而难忘。

不是洞房花烛那夜的委曲求全,他没有一点的温柔,他就像一头发狂的狮子,在掠夺。

那一夜,汗水浸湿了床单,那一夜,他便让愤恨蒙了眼。

翌日,他看着身边的妻子,恍然不安,而她却平静的穿衣微笑:“我带你去见爹,你们该谈一谈了。”

……

两个月后,害喜的症状叫她面如枯槁,她吐的昏天黑地,饭都吃不下一口。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昏睡的她,无奈的闭了眼。

严重的害喜症状令她几乎就躺在床上,也许是她这般的柔弱不堪,令他有所悸动,他出现在她的身边,为她喂汤擦汗,无微不至的给予关怀。

汗流浃背的分娩之后,她看着身边的孩子流了泪,这是她的爱,这也是她唯一可以拴住他心的地方。

他对这个孩子溺爱之深,其名为顺,希望他会一切顺顺当当的再无逆境。

而他却已经和拓跋家族开始了蛰伏反击的准备,因为皇帝荒yin无道,为冲一个妖妃而将国策于不顾。

“你不悔吗?一旦失败,那便是家族的灭顶之灾!”她抱着襁褓里的孩子轻问。他却看着远方而答:“我为的是国祚江山,死不可怕!”

“你是为她吧?”她忍不住的开口,他却看了她一眼:“你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恨,足以令她化身妖孽,我想她是要毁灭这个国……”她说着转身而去:“如果你想她解脱,那么,你就早点将她解救出苦海。”

……

“你要我去勾搭人家的闺女私奔?”他怔怔的看着她,无法相信这是她的妻子说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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