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十三章 借帝之名揽朝权(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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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 第四卷 第三十三章 借帝之名揽朝权(下)

(今日只一更,但是是二合一的章节哈!)

锦衣回到正殿就瞧见围着布团掩住口鼻的蔡宝小心翼翼的伺候在皇****边。便踱步过去轻言:“好了,我回来了,你还是去外面候着吧,这里我照看着就是。”说罢就顺手拿了帕子去给顺帝擦拭。

蔡宝有些心疼的瞧了锦衣一眼:“娘娘,您把小的也留着得了,皇上这两日如此反复实在吓人,您这身子又笨重,万一累到您可怎么办?”

“不碍事,我反正也是陪着皇上罢了,左右都是闲着不是,你还是去外面候着吧,有什么事还要指望着你跑呢!”锦衣说着又想到偏殿里的洛元帅便又说到:“对了,洛元帅还在偏殿,你去陪着他出去吧!”

“是,诶,不知洛元帅说的急事是……”

“倒也不见的多急,不过是有封奏折要递交给皇上罢了,只是我瞧着他两鬓见白,不由的想起这贵妃和德妃,一时有些唏嘘便和洛元帅说了会子闲话,哎。他那把年纪,一双女便薨在这宫里也实在够悲伤的了!”锦衣说着叹口气打发了蔡宝去,蔡宝当下也就应了退了出去,去偏殿相请,而锦衣则给顺帝又擦了擦,这才去往窗棂前而观。当看到/无/错/ m.洛元帅和蔡宝两人一边说着什么远去的时候,她的唇角轻勾,眉眼也见笑。

怕的就是你不问不查,只要你啃问,总有是非之人添油加醋,或是不清不明,越是如此,你越会相信你的一双女儿是死于非命!

锦衣笑着从袖袋里摸出了两封奏折,一封还于书桌,另一封在放在了顺帝的枕头前,这才回身到软榻上小憩。

有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药性见失,顺帝这才从昏睡中醒来。此刻他发了一身汗,浑身燥热,不耐的欲要张口见锦衣睡着,便也没出声,只自己打算起来倒些水润口,忽而敲到枕边的奏折便是奇怪,顺手拿起来瞧看,却是看的一张赤红的脸发黑:“锦衣,锦衣!”

锦衣被帝王急声唤醒,便是赶紧到跟前伺候。而顺帝却是扬手:“这奏折是何时送来的?早上?”

锦衣摇了头:“这份是下午的时候洛元帅说有急事相求而送来的,可那时候皇上您药性未散无法唤醒,臣妾又怕耽误了正事,便叫蔡公公将洛元帅引到了偏殿,私下去问了何事。臣妾一时是从权益,但有所僭越还请皇上恕罪!”说着锦衣扶着那大肚子便要下跪。

如今她可是近七个月的身孕,顺帝怎敢让她跪,赶紧摆手:“好了好了,朕又没怪你!朕问你之后呢?你应是看了这折子的吧?”

“是,当时洛元帅本不欲告知臣妾,但臣妾说了您现在的情况,他也知道不是拘泥的时候,便将此奏折要臣妾交给皇上您,臣妾斗胆看了奏折,一见是此事,也是大惊,便问洛元帅有何法子,洛元帅知皇上您有心制新朝新制,如何能不替皇上着想,也是忧心忡忡,臣妾恐一时冒然而动。不但会打草惊蛇,更怕不能顺藤摸瓜将此等毒瘤铲除,便请洛元帅先不声张此事,私下暗察,而臣妾便在这里等皇上您醒来再做汇报。皇上您现在醒了,不若拿个主意?又或者叫蔡公公给您传洛元帅来?”

锦衣一脸自然之色,说的更是随心随意,顺帝瞧她如此自然只当她是一心为自己而做,不但不觉得她所做僭越,倒觉得她十分贴心,当下抓了她的手:“你处理的极好,还做朕只怕都会因一时之气而难容,如今洛元帅已经去暗查,朕也没必要传话于他,免得被人注意,还是明日里等他来时,顺道问了的好。锦衣,你可真是朕的好帮手,朕发现你竟有治理之能。”

“治理?”锦衣装作诧异的眨眨眼,继而笑了:“皇上是想安慰臣妾吧,臣妾哪里来的治理之能,不过是闲在此处有的是时间消磨罢了,说来臣妾一看时也是恼的,但臣妾身为女子本就不善于这朝事处理,只是想到这等要与皇上你作对之人实在可恶,便想着如何能抓了他,这一想倒发现若冒然去了会惹事,这才把自己的想法说于洛元帅,未料他也是极为赞成。说来,这治理之能该是洛元帅才是,要不是贵妃和德妃出了事,也许他还能帮皇上您更多的忙呢!”锦衣说着略略低头有些伤感之状。

顺帝瞧在眼里见她如此女儿态,也只当她是和洛贵妃当年心近的缘故,再想想那一对佳人就这么去了,自己也是有愧,不由的拍了锦衣的肩:“难为你还念想着她们,但这事还是别在提的好,宫闱旧事,都提不得。”

锦衣点点头,装模作样的擦了眼角,这边扶了顺帝去书桌边开始处理政事。

……

深夜,洛府书房内洛长胜一脸悲色的靠在大椅上仰头灌酒,他面前的书桌上全是散乱着书籍奏本,十分的狼籍。

房门轻推,一脸秀容的洛夫人进了房瞧见自家老爷如此模样,赶忙奔了过去:“老爷,您这是做什么?好好地,您可别吓我!”

洛长胜闻言转头而看,见是自己的夫人,发红的两眼竟是一涩,不由的低头暗泣。洛夫人见状赶紧去夺下那酒壶。将洛长胜的脑袋揽进怀里:“老爷您别这样,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啊。”

“不,没有,没有!”洛长胜忽而摇头将自己从夫人的怀里挣出便是要伸手抓酒壶,洛夫人见状急忙去抢:“好好的,你这又是做什么?前些日子你不还劝我想开吗?如今我才见好,你倒混上了,你倒底想叫我如何啊!”洛夫人说着不由的强调已变,眼泪也是吧嗒的掉。

“夫人啊,都是我混啊!当初你就说不要把那封信给太后拿去。我就该听你的啊,是我一时糊涂,想着怎么也要给女儿争一个后门为妻,却不想不但没挣到,二女儿也送了进去。可我竟傻乎乎的想着,一双女儿在宫中,我洛家今生可得庇护,甚至还想着有朝一日我的外孙也能为王。可结果,一双女儿却是搭了进去啊……”

“好了,老爷,你这个时候说这些还有何意?是咱们一双女儿被养的一个不谙世事,一个娇惯任性,如今都……哎,罢了,不提了……”洛夫人说着伸手去摸眼泪,她不能和夫君一起整日都在悲伤之中,尤其二女儿之死更有害嗣之名,若是这般被有心人瞧了报了,他们洛家刚躲过去的祸只怕又会回来。

“夫人啊!我们的女儿是,是冤死的啊!”洛长胜说着忍不住砸了下桌子,桌上的酒壶当即跳落于地,摔了个稀碎。

“什么?冤死?”洛夫人一时错愕后,竟是扯着夫君的衣领而问:“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啊,今日里我入宫报朝事于皇上,因帝王昏睡我没能相见,却见到了贤妃娘娘。”

“贤妃?嘶,可是那个当初和惜颜一宫的?”洛夫人记得多少有过信,但具体的却不是她能知道的了。

“是,她本是惜颜看上的借腹之人,但因为生的美貌极得帝王喜爱,因而当时封了贵人之首,也就没了借腹可能,但是难得的是她和惜颜却是一心。我今日里入宫遇到她,她把皇上当初赏给惜颜的玉坠给了我,说这是惜颜的意思,因此我才知道惜颜当日并不是一时发疯致幻伤人性命,而是走投无路不得不为啊!”洛长胜说着眼泪又落。那一张风霜之容,泪水在沟壑内浮沉。

“老爷,你说清楚点说清楚点!”洛夫人这般听来一半迷糊,眼下她只能希望自己的夫君能清楚的告诉她,到底她们的惜颜是怎么个冤枉,怎么个走投无路。

“当初咱们知道的是惜颜被那曹家的无意害落了胎,继而她发疯杀人,虽被发现服用禁药,但咱们都认为她是伤心过度,可今日里贤妃告诉我,咱们女儿出事前,是亲口告诉贤妃她是被人陷害食用了寒食散,后来曹家的又害她落胎,太医诊治发现她有食用禁药而报于皇后,她怕皇后治她而甘心一死为咱们惜玉铺路啊!”

“什么?这,这是真的?”

“是真的,起先我也不信,毕竟咱们与拓跋家无怨无仇,惜颜更不是个会与人结怨的丫头,再说了,那皇后也是一直贤惠有佳,享有声名的人,所以贤妃起初说时我不信,之后就算有怀疑也是不敢冒信的。可是我今日与蔡公公闲话后,知道这位贤妃与咱们惜颜特别相近,尤其惜颜被冷之时也是不离不弃知道规矩与疼人的,而且问起来,蔡公公也说,那日里贤妃的确去了惜颜的殿里,回来后是满脸是泪,后来惜颜出事,她就是被查也不肯说出惜颜说的话,原本就是想为了帮惜颜掩盖她服用禁药的事。我听后唏嘘,有防有诈,便借口询问疫症之情,在宫里问了几个宫人,所言无不是这贤妃不参事,不欺人,更是将咱们惜颜一直当主,所以我才相信相信贤妃所言非虚。”

“这么说,咱们的惜颜是被冤枉的,可是你刚才说是有人陷害她食用禁药,是谁?”

“贤妃没明说,但是提及了皇后提及了皇后身边的丫头春梅……”

“春梅?那不是当初惜颜进侯府的时候,太后拨给她的人吗?”

“是啊,所以我也纳闷,可是我一打听,这位春梅真的在皇后跟前伺候,而贤妃虽为明说却暗示我,叫我小心,免得洛家再逢解难。”

“解难?怎么,又有事?”

洛长胜似是无奈的点点头:“一直以来这事就有,只是我不肯信,不肯认,不肯面对罢了。毕竟我们无怨无仇啊,毕竟我和他曾经也是侯爷的左膀右臂啊,可是我糊涂了,我把那信一亮,自以为多年沙场上的兄弟,其心其谊可比玄铁,却哪里料到,战事一停竟是清算之时,那拓跋家为了保住后位,为了外戚之事而,而不容我们啊!”

“什么?这怎么可能?”洛夫人完全惊住了,她的脸色一阵红白之后竟是冲着洛长胜嚷到:“那她那,她就不吭一声吗?”

“哈哈,她姓什么?她姓的是拓跋!夫人啊,当年她如此决绝而去,为此我心痛非常,可是是你让我看清楚她的眼里无有情爱,只有家族算计。对啊,想想看,记忆里的她从来就是不会低头的女子,可偏偏她为了家族却低头于他……”

“你,你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洛夫人有些恼色的跺脚,只顾责怪却全然忘了是她先提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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