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八章 双花含毒两筹谋(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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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  第四卷第十八章双花含毒两筹谋(一)

“嗯……”落云的口中轻咛着。干裂的嘴唇抖了抖,继而眼慢慢睁开,就看到昏黄的光线里,熟悉的帐帏。

我难道回来了?落云有些诧异的扫眼,当下就看到身旁一张躺椅上盖着毯子闭目而眠的锦衣和她旁边一个蜷缩着身子趴在自己床边的人。

眼泪瞬间模糊了景象,落云当即便抽噎起来。

抽泣之声在这夜晚格外清晰,立刻惊醒了趴在床边的红袖,她一见落云哭兮兮的抽搭,当即竟是笑了:“好了好了,别哭了,瞧你那出息!”说着动手往落云的额头摸去。

红袖的声音也惊醒了睡梦里的锦衣,她揉着惺忪的眼瞧着落云已经醒了,当下也是笑了起来:“醒了就好,太医说你过度疲乏,又是受了刑的,有些发热,先前红袖才给你灌了些药下去,只要今晚你醒了,不迷糊了就无碍!”说着看向红袖:“如何?”

“退下去了,没事了。”红袖说着似是肩头一松,嘴里当下就打了个哈欠。落云瞧着不觉的问道:“怎么。我发热了吗?我是不是折腾了你们一宿?还有我怎么回来了?”

红袖一撇嘴:“瞧瞧这人好了,精神就上来了,张口就是一串问!”说着她冲落云一笑:“你没事了,你是皇上送回来的,送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血点子,吓的主子哭了好久,后来我给你换衣裳的时候发现你发热,主子知道了叫了孙小太医来给你看看开了药,我给你灌了以后又伺候着给你擦抹了身子换衣服。主子担心你,怎么也不肯回去睡,非要和我一起在这里守着你。”

“主子……”落云听了心头温暖的少不得又是一通泪,锦衣瞧着不出声任她又哭了阵才劝着收了:“好了,哭的差不多也就是了,你既然醒了,我就安心了,这才半夜,你再睡会吧,我也回去睡了。”说着她抬了手,红袖赶紧的扶着她离开了躺椅。落云瞧着锦衣那几乎有些僵的身子,想到她自始至终没问一句结果,不由的开口:“主子,我没说,他们要我招,我不认,我说您没有……”

锦衣回身一笑:“傻丫头,**心这个吗?你是我最信任的姐妹啊!”说着她轻拍了下落云的手示意她好好休息后。也就带了红袖出去。两人一起回到寝殿休息的时候,红袖才轻叹了一声:“吃回亏长回见识,哎,我想她多少会明白这宫是个什么地方了吧!不过,您说她以后会理解咱们吗?”

锦衣慢慢的躺下,任红袖给她盖好被子,这才做了回答:“我不求她理解,只求她能观而不语。”

红袖点点头,伸手要放下帐子,但忽然想起个事又贴着锦衣的耳问道:“对了主子,您今天顺道和孙小太医要的东西,那是打算给谁用?难不成是要奴婢下到叶蓉和林娟那里去的?”

锦衣摆了手:“不,你想多了,这次她们做的都很好,叶蓉报了暴室周围的荨麻草有所遗失,这便让她们认为是有人在那时候下的荨麻,皇后若查,自然会将我这个禁足在园内的人排除,而太后虽是介意我的底细,但过些时日太医们会告诉她,这荨麻根本不是令两个孩子发病的主因。毕竟荨麻可防盗含毒,但未触碰根本是不会生病的,她又如何认为是我在加害?”

“还是主子法子多,谁会想到真正惹的孩子发疹的却是林娟在衣服上熏下的夜来香的汁水,不过主子,您怎么知道这东西会令小孩子触碰了就会发热,继而发疹的?”

锦衣不在意的一笑:“那倒是巧合了,当年我的皇兄十分贪玩,他衣服上蹭上了这东西,弄的浑身都起满了疹子,可他娘硬说是我拉着皇兄去了林地玩,害他被虫蚁所咬发了疹,因此让我被关在殿里整整十天。后来还是孙太医发现因由告诉了我娘,我娘又告诉我的。”锦衣说着一撇嘴:“哎,谁能想到这东西却被我所用呢?毕竟我原本只是打算借此除了洛惜玉而已,倒没想到贺宝珍倒做了这事,哎,这大约也是她自己把贺宝珍逼急的下场吧!”锦衣说完就闭目欲睡,可红袖却还心中之疑未解,依旧小声问道:“那主子要那些慢毒之物做何?”

锦衣闭眼而答:“毒物自然是叫人中毒了。”

红袖见锦衣的确劳累再无精神,也就不废话下去,将帘子放下,去了一边的软榻上守夜,只是心里却往皇后身上想:主子应该是打算给皇后用吧,毕竟现在两位皇嗣一去,皇后这身子也没缓过来,倒时毒发,也只会被当做忆子心切而悲伤过度,等她去了。主子之上再无遮拦,而她一旦产子的话,便也能往高处去了!

红袖想到这里不免心中透着一份喜色,回头再看看帐纬,倒觉得自己也算守的云开,也就闭了眼慢慢的睡去。

帐纬内,闭目的锦衣此刻却是睁着眼,她满脑子只有一个问句:赌还是不赌?

……

安坤宫内,拓跋端秀一脸阴色的坐在床铺上,身边的铃兰一脸忧色的捧来一碗药汁:“主子您喝点吧,太医说这是安神的,喝了便能好睡,您这样不眠不休的可伤身。”

拓跋端秀看了一眼那药丸,嘴角浮着一丝冷笑:“端下去。”

“主子,您别这样,事情已经如此,您就是再伤心再呕气也是于事无补,倒不如好好将息自己的身子,将来再为皇上生下一男半女啊!”铃兰劝着再将药往皇后跟前送,可拓跋端秀却是一脚踹向铃兰,弄的她站立不稳而倒,药也泼溅了一身。

铃兰急忙的起身收拾,这药虽说为了方便皇后喝下已经不烫。但一碗药汁泼身也是难受,她才爬起来,就听到了皇后有些阴冷的话语:“本宫说不喝就不喝,再多话,我叫人拔了你的舌头!滚!”

铃兰知道皇后这是心里的气没处撒,她低头应着收了碗就要出去,可是看着这殿外漆黑的夜,她想了想还是出去叫人重新熬药,自己则换过了身衣服又回到了殿里。

拓跋端秀此刻正抱着枕头,靠在床柱上看着手里的一封信笺。这信是今天白天端亲王送进来的家书,明面上看就是一封安抚劝解自己女儿想开的书信。但白天铃兰伺候着给那熏炉小心的熏过,早已突显了另外一些隐藏在信笺里的字。而她恰恰是扫了一眼,便知道皇后,或是说是皇后背后的势力所酝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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