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貌合神离白容与植鸳鸯被人注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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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容依然胸腔起伏,躺在床榻中央抽搐打转着。鸳鸯急忙用一个临时的谎言:“启禀殿下,娘娘这是风寒未彻底痊愈,又连续吃了不消化的宿食才如此!”她说话的语调很利索,心里想着应该没有什么纰漏。

也许是对鸳鸯姿容端丽感到丝丝怜惜,乞伏植怔怔看了她几眼,轻声吩咐:“那你去外面守着吧,让阿丹进来。”他莫名想多问一句:“你是白容的另外一个妹妹吗?”可这女子分明是陪嫁的婢女。

白容也是很想维持自尊的,鸳鸯进来的瞬间,她的自尊心忽然觉醒,她侧身用手按住腹部尽力控制住心跳和呕吐。抽搐的姿势骤然停止,咳嗖缓慢了下来,眼泪掉落了没有知觉,小宫娥跪在床榻边缘还以为他们之间已经进行了二次缠绵这已经结束了。白容对她一扬手:“水,给我梨子水。”她嗓音暗哑,把宫娥吓的愣了下即可去准备了。

阿丹到了屏风外等着,乞伏植穿上短衫,大宽裤显示出长腿上肌肉很结实,他对阿丹伸出左手尾指晃一下,阿丹立刻明白“喏”了一声离去。

乞伏植看着殿门外露出一截雪白镶虹光绸外裙,他很好奇,白家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小小士族人家,婢女可以是这样的天生高姿态。床榻上躺的白容像是木纳的分身,门外这个冷酷而矜持,若是不论出身,这个可不会比她主子品性差。

阿丹很快就手端着木盘,上面一个头颅大的铁炉上冒着青烟,一旁两个小铜碗内银勺两把,这是乞伏植用来招待这种嗜好的朋友用的。

鸳鸯眉心惆怅,她在白家可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器物,但在公主乞伏伽罗的宴会厅里专门有个橱柜是放这些的器物的,奏乐舞蹈,每逢他们聚集一起吸食就是不可缺少的。

她对这些玩意儿感到好奇,以前在仆人用膳食的地方,她听白二说过这玩意儿会上瘾,上瘾之后短则一年长则三年戒不掉。

她过去是婢女,如今是宫娥,这两个身份的差别在于,她过去被所有人管束,来到宫里就恪守宫里的规矩,和那些本来就出身高贵的女人成了并肩位置,这让她感到意外。

看见这五石散烧好的炉,白容也毫不意外,乞伏植亲手用银勺喂食她张嘴享用就是了,乞伏植喂了她一些他并没有碰,他只是暂时性地将她从这种缺失中供给了一次。他们之间,就好比是客人与主人,也或者说没有永远的主人,他是长期的住客,而她是无期未知期限的住客。

他们的必须尊重是他为人的习惯而已,乞伏伽罗把一个好好的才女淑女变成一副病态仅仅需要三日,而他,让她成为他的女人也就是这一个时辰的燕好。

白容服食了燃好炼好的五石散,她瞬间就仿佛回魂了,两眼精光闪烁,手脚欢快地滚动在床榻上。

此时,窗外天光初亮,帷幕间的缝隙透进来她身上,她脱掉羊羔毛外袍。她赤足走到衣橱那里换上纱衣,玉白双足莹润,仙丹花红的曳地撒金外裳,锁骨以下若隐若现的肌肤鲜荷一样清新。她本身就喜爱起舞,已经成了习惯,兰花指向着他伸开。她立即被裹挟着旋转在殿内,他的肌理分明肤色均匀黝黑,性子柔软懂得呵护,这是她初次发觉他居然是这么好的人。

并不是阿兄所说的他并不适合她白容,他俯身又将她平端到一张小塌上,这里是一处隐秘的书房,他忽然狰狞着深邃红亮的双眸:“你们家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啊?把你娇纵成这般,来我看看!”他坐下来端视她的脸庞。伸手抚弄一下她的面颊,白容面上恬淡,再某个夜里无意目睹了乞伏伽罗与人欢好的一幕,她双手环住他脖子。他吻上她的手背:“我娇纵也是因为你,我是看上你的,你的人。”

“恩,这很好!”他抱起她旋转,再旋转,轻盈如一只猫儿在他身上的女人,被他逗引到主动捕食索取温暖。他将她手掌缚住,侧放在窄塌上,垫了两个垫子任凭她因为那五石散的热性散发了浑身灼热难耐。

她是体寒的人,服用了那玩意儿之后先是温热缓和脾胃,让她心境平和,然后到了此刻就是内火攻心。她学着乞伏伽罗的口吻:“快给我解开,我要喷火了!”她是学音律的人,那音调刻意用的魅力十足。

乞伏植嘴角微笑,就坐在高背大椅上,两手扶着扶手,敞开腹肌。他那个王姐本来就很不地道,食了那五石散就更加混账到没有天地了,他就要看着她汗水濡湿了外裳,洗刷着滑滑的肌肤,看着不忍心给亲手喂了口水:“你本来是好好地,非要给乞伏伽罗把你带成了这样儿,多可怜哪!”

“那你就可怜可怜我呗!”白容一开口就是市井女子的语调,那么随性不思量。

这让他很快就没有了兴趣,仅仅是坐下来解开她的束缚,和她聊起来,他给白家的彩礼是父王赏赐的,那不算多。算起来,他们白家能值钱的就是制琴的手艺,能撑起礼乐界一片天的冷家乐班,但要是真正算做一股势力的什么都没有。他们白家是工匠前身,根本在大渊的影响力不足够凑成底牌对抗别的家族,关键是财力人力都太单薄了。

辰时初,仲尼苑远处向南的外城东郊别墅里。

梅君还在熟睡,这里为她当差做庶务的人也有好几个,但她都不认识也懒的过问,反正都是乞伏植的人。

她这样信任乞伏植的态度,底下当差的都看在眼里,基本上她和他们是相安无事,近日别墅内院多了两个浆洗衣裳的女子。那个高个子男佣人,很神秘一人经常驾车进出,同街的人看到他偶尔还会带着一个老汉背着琴。

内院的大屋子里,水井边,初春的水依然冷的刺骨,铃儿被喝了什么东西不知道,她说不出来话了。燕儿不相信这个事实,一直不停地问她话:“我说啊,你就没有看出来吗?我们这是被软禁了,不能出去的,他说他在院子墙上置了暗器的。”

铃儿是不回应的,她默默地跟着把那几丈长的帷布,放到井边大盆子里,倒了水进去用木槌结实地砸。她虽然在顾家为奴婢,可她没有做过这么粗重的,在这里她失去了所有的好运气,唯有一直做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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