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大难不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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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色别看攻城掠地勇猛异常,当下双眼瞄着赤色王妃的还热乎乎的半截舌头,他吓得要死,当场发疯,手舞足蹈吼叫着冲出了赤色藩城的藩王宫的寝宫。 “娘是好样的!”薛风说。他望着明月妹妹,扬起右手帮她擦去眼泪,笑着又说:“我的明月妹妹也是好样的。有什么样的娘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可是……可是,清风哥哥,我……”明月的眼泪止不住还在往下流淌。 薛风猜得到明月妹妹的心思,他开导她说:“明月妹妹,你不必自责。我们能逃出来活在这个世上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混迹于滢河的花船之上也是迫不得已。 再说了,你也不过靠才艺活着,为了反抗阮二公子那样的纨绔公子,你不惜跳河求得清白。有你这样的妹妹,是赤色王和王妃娘娘的福气,也是你清风哥哥的福气呀!” 薛青的善解人意,让明月看到了为父母报仇的希望。薛青也一样,他要给赤色王和王妃娘娘复仇的信念从来不曾动摇过。 尽管赤色王夫妇不是他的亲爹亲娘,但是饮水思源,他能活到今天,没有赤色王夫妇的搭救,他要么已经被南越王拓洛把他扔到狼群里喂狼了,要么他也早被拓落的长子霸蛮折磨死了。 因为父亲的灾祸,使得不光家人,连整个家族也都受到了牵连。拓洛凶残,部族首领薛南不过就他要脱离九州帝国而另立山头的打算劝他不可妄为,他便怀恨在心,从此处心积虑地想要置薛南于死地而后生。 终于寻着机会了。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旦落部族首领兼藩王的薛南走访部族百姓,巡查部族百姓春种,这一晚上,薛南和两名随从夜宿在一户山民家里,夜里薛南听到山民家里有女子的哭叫声,他警惕地起床,叫醒随从时才发现两名随从已被人杀害。 薛南拔刀在手,摸黑循着女子的哭叫声走近了女子的房间,但是女子的哭叫声瞬间消失了,薛南感觉不对头,转身要返回夜宿的房间,但是随即刚才有女子哭叫的房门在他的背后打开了。从房间里冲出的一群打着火把的壮汉围住了他。 诧异中,薛南回转身望着已经停止了女子哭叫的那间房间的门,从房间里走出来南越王拓洛的亲信干将迟烨。 双目对视,迟烨一脸嘲笑的神色,只听他说:“旦落首领,该收手了。你身为首领,竟然夜宿民间,强奸民女不成,将民女杀害。哈、哈、哈哈!左右,将薛南拿下!” 就这样,既是南方旦落部族首领又是旦落藩王的薛南被南越王拓洛设计陷害,他百口莫辩,为了防止他说出实情,拓洛下令割掉了他的舌头,不久,将他投入到兽园里被饥饿的群狼撕扯着吃了,连个死身也没留下。 暗害了薛南,没了首领的旦落部族陷入到了遭南越王任意宰割的境地。旦落部族的百姓全都被罚作了南越王的奴隶,部族首领的家人则被罚作南越王家的奴仆,说是奴仆,也不过是供南越王的王族任意蹂躏宣泄私愤的玩偶,可见连奴仆都不如。 在被南越王的王族成员百般蹂躏的日子里,旦落部族的王子薛风忍辱负重,他一度想过死想过追随父亲而去,但是一天夜里他在梦中梦到了父亲,浑身血污的父亲**地叫着他的乳名跟他说:“清风,我的儿,父亲死得冤呐,你可得好好活着,有朝一日替父报仇。” 父亲说完话隐身不见,睡在马圈里的年幼的薛风醒过来,才知道刚才的情景不过是梦境,但是他却牢牢记下了梦中父亲跟他说的话。 拓洛的长子霸蛮一日到马圈,听随从说他看到的眼前的男童是旦落部族首领薛南的儿子薛风,他狞笑过后,支使随从将一个马的项圈套在了薛风的脖子上,并在项圈上拴了跟马缰绳。然后,他骑上一匹高头大马,拽着缰绳拉着脖子上套有项圈的薛风,在山野里撒欢。 被霸蛮当畜生一样玩弄的日子深深地扎根在薛风的脑海里,父亲的话时时刻刻都在鞭策着他催他活下去。每当听到霸蛮拉着他,鞭抽快马,逼迫薛风跟马赛跑,看着连滚带爬也跑不过马的薛风,霸蛮在马上欢快地大笑起来。 “大王,明日是赤色先王的祭日,赤色巫神占卜说赤色先王需要一个男童献祭,巫神说了,唯有旦落部族首领薛南之子薛风献祭最好。还请大王将薛风换给我,我愿出十匹良马换取他。”适逢南越王拓洛攻伐乌龙部族获胜凯旋而归的时候,陪着拓洛一起上前线的赤色王委婉地跟南越王拓洛说。 “是吗?哈哈!”跟赤色王骑着马并行,又说又笑的拓洛随口应道,“既然是献祭赤色先王,本王应允把将要喂给群狼的薛南的儿子薛风无偿赠送给赤色王。哈哈!” 既为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尽管南越王拓洛答应无偿把薛风赠给赤色王,赤色王还是给了南越王十匹良马。要知道,十匹良马可以在南方组织起一支骑兵劲旅,这对于缺少马匹的九州帝国南方边远山区的诸藩国来说,可是十分抢眼的。 那些年月,赤色王面子上和南越王拓洛的私人关系还是挺不错的,要不然,别说十匹良马,就是百匹千匹,甚至拿赤色藩城交换薛风,拓洛也未必答应。 “活下去我们就会有希望。”薛风说。 “嗯。”明月说,“清风哥,有你在,我就有了依靠。往后我跟着哥哥你,我们一起替爹娘报仇。” 明月不过一个女流之辈,却不忘家仇国恨,在薛风的心目中,别看明月妹妹是个外表柔弱的女子,她的意志坚定着哩。 “对了,明月妹妹。”薛风微笑着看着明月妹妹,说,“你为什么要跳河呢?是不是那个阮二公子欺负你?他是谁?” “何止一个阮二公子呀,这个世界上,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的何止是阮二公子,恶人多了去了。”回想十多年来逃生路上遭受的坎坷,明月又开始抽鼻子了,她眼泪汪汪地说,“要不是桑花姐,我早就不可能活在这个世上了。 逃出赤色藩城,我和桑花姐听着遥远的喊杀声,朝赤色藩城下跪,祈祷上天保佑爹娘无恙。 因为一直担心南越王派人追杀,我和桑花姐披星戴月地奔逃,一个月后,我们逃到滢河,在冷清荒凉的流经关岭的滢河下游的河边上,就地从关岭上割了些茅草,搭建了两间茅屋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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