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三言两语拨千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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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至后面,声音凄恻带着微微弱弱的颤,让人听了动容,只想,虽说这大姑娘的确是说了那些话,但到底没有真的在奠酒礼时说过什么。

要论责也论那安比槐不太拎得清场合罢了。

感觉到众人的扫视不再如之前那么怨怪,沈安吢松了一口气。

沈安雁正对着沈安吢而站,将她的小心思尽收眼底,心中冷笑,深深看了一眼安抚她的安比槐,眸色动了动,又转过身招呼起客人祭奠。

天隐约透着深蓝,最远处稍稍可见一丝光亮从厚重的云层里翕了出来,洒在广袤的大地,既明亮又晦暗。

然后就听到下人高呼了一声,“五王爷,六王爷,八皇子,二世子,五世子到。”

一连串的皇亲贵胄之讳令众人脸色遽变。

其实也不怪他们惊觉,从前沈侯爷祭奠礼时,宾客如云,如今沈祁渊已列王爷成了亲贵,而沈侯府尚余的沈方睿明眼便能知晓不过是个二世子,啃老的货罢了。

所以今日老太太入殓的宾者同上次沈侯爷少了不少,可是没想,各位王爷世子竟比上次都来得齐全。

沈安雁似乎也未料到,看着白绸素裹的箱笼一件件抬进门来,愣了一愣。

便是这怔忪之间,顾氏花枝招展地摇了过去,“给各位王爷,皇子,世子请安。”

袖笼上有着金钩纹的男子轻轻拢起了眉,声如冰寒一般镌在顾氏骨头上,“你是何人,竟敢拦我的路。”

五王爷谢崇轩英挺的两道眉在望见顾氏之时,瞬间恍然,下一瞬却是敛了眸光,望向金钩纹的男子,道:“二哥,大抵是哪个不知礼节的下人罢。”

谢崇逸旦听此话,容颜冷峻只啐了一声,抬脚一踹,便将顾氏踹得眼冒金星,躺在地上哀呼着打滚。

沈安吢赶忙上前去扶顾氏,“母亲,母亲,可还好?”

谢崇逸是长子,亦是圣上开国的头子,所以一向娇养,从前尚有太子在时,还算收敛,太子一倒,谢崇逸便颇为无法无天,做事也只任着心情来。

于是看着沈安吢扑过来,也不仔细去瞧,只轻嗤,“这沈侯府的家仆倒是甚不懂礼,来了老的,便又来小的。”

说着正又要一踹。

黑乎乎的鞋底勾勒着蟒纹,仿佛一块炙铁烙得沈安吢惶然失声,连忙磕头求饶,“二王爷,臣女是沈侯府的长女,臣女母亲不小心冲撞了二王爷,请二王爷饶恕臣女母亲冲撞之罪。”

脚风擦过沈安吢的头顶,伴随着惊疑一声,“沈侯府长女,便是皇祖母称赞的那个女子?”

谢崇轩点了点头,说似乎有这么个印象。

沈安吢抵着头,神色晦暗。

沈安雁悠悠走来,朝各位行礼。

谢崇逸看了她两眼,眸底闪过一丝惊异,很快柔下了声,“你是沈侯府的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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