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兄弟【求推荐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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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死了,我过去瞧瞧。” “小姐,还是我派连余年过去吧。” “行,你注意安全。” 连余年朝着树身上虚开几枪,树后的野人的确没了反应。 等到他走到野人身边的时候,发现野人的头已着耷拉了下来。 冉晋云的几个手下准备往野人身上补几枪,刚拿出枪便被莫六指和他的手下给拦下了,他们一个个瞅着莫六指这些有些反常的举动。 “子笙,你知道三叔公这是在做什么吗?” “还不清楚,这里定有蹊跷,一会儿便知道了。” “我说,你这是想做什么?” “留他一条性命。” ———————————— “还我兄弟的命来!” ———————————— 莫六指知道肯定有人会不服气,果不其然,冉晋云的一个手下冲到前面,他拼命地抠动手枪的扳机。 旁边人都以为会听到数声枪响,有的人也已经用手紧紧捂在耳朵上,可莫六指速度之快也是令一边的冉焉惊住。 等到那人把目光集中在扳机上的时候,只见莫六指的一只饕餮纹铜戈直接插在了扳机里面。 戈身长五寸二分宽一寸,戈身上刻有饕餮的纹路,戈首处是一尾鸾鸟。 “你干什么?” “我说了,留他一命。” “奥,好......好,依你依你。” 这个时候莫六指的手下也都掏出了家伙,眼看大家的氛围越来越紧张,刀麻子却小跑到大家面前,他伸开两只手按住两伙人手上的家伙。 也好在有这么一个人在,大家的火气也消退下来,慢慢地放下了家伙。 “咱们的目标一致,既然一致,那大家都是朋友。是我把大家聚到一起的,这手里的家伙不是指着朋友的,卖我一个面子,就留野人一个活口。你们别多想,我的手下也死了一个,我可不是在拉偏伙。” “彪子,把枪放下。” “这野人没准备已经死了,都别争了。” “说的没错。” ———————————— “四弟,怎么样?” “气若游离,恐怕也只有最后一口气了。三哥,你的意思?” “你不觉得这钩爪很熟悉吗?” “我瞧瞧,哟,刚才还真没注意。这......这是八相钩爪,你瞧瞧这卦相都生锈了,这么说他是......” “好,知道就好。” “莫昭辉,赶紧救人!” “救它!?有没有搞错!” 莫昭辉从腰间的一个方形褐色小包里取出一块兽皮,当他抓住兽皮的一侧用力一甩,长约二十公分的兽皮被铺在他的小臂上。 上面有一排金针有序地插在里面,金针的针眼处缠绕着亮晃晃的银线。 只见莫奈河在野人的眉心、耳垂和鼻息三个地方重重一按,那些地方还有一丝血色在,他摸出四枚毫针快而准地刺入那几处穴位。 “三哥,金针入穴也只不过夕阳之残景,有什么你就赶快问他吧。” “好。” ———————————— “小姐,他不会是认识这野人吧?” “有可能。” 金针入体不一会儿,野人的手指便开始微微抽动起来,并且令他想不到的是,野人看到一边莫六指脖子上晃动的一枚吊坠,他伸出手指一把便抓在了莫六指的肩膀上。 手指上尖锐的指甲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肉里,野人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他身国宾手下用剑套垫在野人的手掌下。 而野人面前的莫六指竟然流下了一些眼泪,那野人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很久,然后在他胸前的衣服上画了一个鱼骨状的符号,随后便一口鲜血吐在莫六指的脸上死掉了。 “麻子爷,好......好像死了!” ———————————— “俞~生~~~” ———————————— “真是让他死的太痛快了。” “你他娘的在说什么!” ———————————— “刀麻子,我们现在有些事要处理,你往前面五十米便会找到一个山洞,你们在那里等我们吧。” “好好好,大家都往前面走。” ———————————— “孙歪子,咱们走。” “少......少爷,这就算了吗?” “只有少爷问你,没有你问的,懂嘛。” “懂。” 冉焉跟着刀麻子的手下一直往前走,她回头的时候看到包括莫子笙那些人呈圆圈状半低着头好像在为那具尸体哀悼。 他们替野人净了面,然后莫六指从兜里取出一块玉口含放进了尸体的嘴里,他的手下也利落地在一处云雾极低的地方挖好尸坑。 在莫子笙的眼里,他知道这个野人定是同三叔公几进几出的朋友,野人的脸上早就已经满是与野兽搏斗留下的疤痕。 莫六指抱起那具尸体放进尸坑,其他的手下马上便把土回填好。 这莫氏的人要是死在外面,都是会找附近最好的位置做一个茔冢。 这茔冢大多是都与地面高底一下,不会高耸起茔丘。 而后很长一段时间莫六指都那样保持着沉默没说过一句话,那头的刀麻子果然在指定的位置上找到一处用树叶遮盖极其隐蔽的洞穴。 “这里原来是野人的老巢,藏的可真是深啊。” “有哪几个胆大的人,跟我刀麻子进去探探?” “我跟你去。” “海兄弟,果然有胆量。” 刀麻子和手下以及冉海三个人都替枪上了膛,然后掀开上面的遮掩物,洞穴里面钻出阵阵暖风。 相比外面寒冷的天气,这里面可真算是一处舒适的藏身之地,几块石头做成的垫脚石一下往下面延伸。 冉海点着火把慢慢地走了下去,里面除了成堆的动物骨头外,洞壁上挂着几只下斗人一看便知的工具。 他这才意识到这野人根本就不是野兽,而是一个长年不与外界打交道的人。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真是恶心。” “麻子爷,这挂着一块熊瞎子的皮子,看这样子是才剥下来没几天。” “这东西咱们穿上还能抵御一下风寒,守诚,把东西拿上。” “这里还有好多黑熊皮!” “他娘的,这次是真来着了,看来这家伙平时日子可过的真不赖。” 趁他们几个人在角落里到处翻找,冉海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一个积满尘土的铁盒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铁子上虽然有一层土,但盒子上的销子便发亮,看来里面一定有有东西。 他轻轻地掀开盖子,在里面发现了一只玉耳环。 冉海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把玉耳环藏在手里塞进了口袋里,郝守诚扛着十几张熊皮走了出去。 “哎哟,还真从里面找出了不少东西。” “冉小姐、冉少爷,瞧瞧,我在里面找到这么多好货。这皮子看样子是活剥下来的,可真值不少钱呢,今儿就让兄弟们穿上暖和暖和!郝诚、郝义,把东西分给大家。” “好,我这就去。” ———————————— “少爷,您试试。” “虽说脏一点,但还真暖和,比这皮鹿皮皮袄强多了。章儿老,再给我一件。” “给,少爷。” ———————————— “冉焉,这东西穿上的确挺暖和的,你要不试试?” “先放这吧。” “行。” ———————————— “少爷,真有你的。” “这寒冷的天气,冉小姐一定会穿的。” “瞧,穿了穿了。” “耶,我就知道!” ———————————— “怎么样?” “里面除了刀麻子他们找出的熊皮以外,我还找到了这个。小姐,您给赏赏。” “这东西怎么那么眼熟,哦,想起来了。玉耳环看外形跟鬼市里刀麻子的盘口是出处同一个地方的。看来这刀麻子说的话是真的,这地方还真有好东西。” ———————————— “原来三叔公认识这人啊,我刚瞧见这毛发都长了那么多,恐怕也在山里待了有许时候了。” “没错。刚刚那人在三叔衣服上画的鱼骨状符号,是莫氏标记距离和地点的古老符号,我也只是了解一些,不像三叔那样一眼便辨认出来里面的信息。” ———————————— “给莫恩人也拿一件,要挑好的!” “哎哎哎,他......他怎么走了?行,这位兄弟,就先交到你手上了。” “好。” 莫六指从茔冢那走过来以后,并没有理睬笑脸迎面送上熊皮的刀麻子,他慢慢地走进了洞穴里面。 刀麻子赶紧转过头把熊皮交给了他的手下莫奉鱼的手上,莫奉鱼谢过以后把熊穿在了身上试试,身上果然暖和多了。 “莫老弟,这件是给你的,其他的那边还有,其他的兄弟过来挑吧。” “这皮色还真不错,我去拿件试试。” “就在郝守诚那里,大家都有份。” 除了跟着莫六指进去的莫奈河以外,其他剩下的手下都围在郝守诚那里挑选着熊皮,穿上熊皮的人都对这东西连连竖起大拇指。 洞穴里的莫六指和莫奈河二人都看清楚了洞壁上的刻痕,那些刻痕密密麻麻的,有的已经重合在了一起。 他们知道这一条刻痕便代表一个月的时间,而这些起码也有小三十年的光景了。 谁也想不到从悬崖上落下的莫俞生竟然死里逃生,在这野人谷里过着非人的生活,到最后也没有听到莫俞生叫他的名字。 很多时候,那些消失不见的人决会意外地相遇,而后又消失,这些事情莫六指似乎还是没习惯。 他走到一块磨平的石头那,打开上面的铁盒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角落里扔着一块皱巴巴的兽皮,显然这兽皮还不够遮住脸,所以刀麻子并没有在意。 莫奈河捡起兽皮却发现上面有用干松针缝补过的痕迹,他用刀背在兽皮上敲打几下,干松针被打成了碎末。 他捏住一角快速抖掉碎末,这兽皮原来是被干松针缝合在了一起。 兽皮打开以后,里面满是用骨刀弄出来的割痕,割痕里还被涂了鲜血。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墓穴的位置图,莫奈河拍拍莫六指的肩膀走出了洞穴,剩下他一个人在里面坐着。 “四叔公,三叔公他没事吧?” “伤心在所难免,过一会儿就好了。” “行。” “一会儿没见,你们行头都换了,穿着怎么样?” “挺暖和的,给您留了一件,在余年(注:莫奈河手下)手上。” ———————————— “老花哨,看我这身穿着怎么样?” “哈哈哈,活像一个土地主。” “我呢?”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别光说我。” “老拐,你好像上山打野猪的猎人。” “这东西真不赖,挺暖和。” ———————————— “三叔公,您出来了。” “嗯。刀麻子,前面那几棵拦腰折掉的云杉树,就是穴眼吧?” “穴......穴眼是什么?” “就是墓的位置。” “没错,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位置好像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 “宗立(注:莫奈河手下),那个地方有些抱山的迹象,恐怕也只不过是一处小斗。你带几个兄弟过去探探路,刚刚看到刀麻子的表情,看样子位置错不了。” “是,你们几个跟我走。” ———————————— “小姐,既然位置确定了,那我也过去瞧瞧。” “行,注意安全。” ———————————— “彪子、谢大胆,你们两个也跟上冉海。” “明白。” 刀麻子还在纳闷墓穴位置的时候,他身边的郝守诚、郝守义和齐禹三个都连连摆手,连他自己也搞不懂。 而一拨人已经顺着位置靠了过去,带头的谢大胆一眼便看到了积雪那露出来的墓砖,他一兴奋便跑上去摸。 这下可好,他的脚刚一走过去,便看到积雪下嗖地滑走一片。 再看看谢大胆,他已经被一个绳套给倒吊在了一棵云杉树上。 冉海用树枝往前面的空地上一戳,嗖嗖几声响,两条绳套蹿了出来。 由于弹力很大,绳套打在树枝上重新掉了下来。 树上竟然也落下来一个绳套,那绳套上紧紧地勒着一头野猪。 看野猪的眼睛,应该是已经死去多日了,而转过头的刀麻子却压低身体一个劲儿地猛拍脑袋。 “救救我!” ———————————— “哎,都怪我,都怪我。本来怕其他人发现位置,便在入口那下了几条绳套,对不住啊,各位兄弟。” ———————————— “谢大胆,谁叫你到处乱动的。你呀,可比这头野猪幸运多了。快来人,把他给我放下来。” “帮帮我,多谢多谢。” 章儿老的丑态简直让人无脸相见,孙歪子跟孔老愣两个人双手抓紧在他下面做了一个肉垫。 只见冉海从袖口里飞掷出一枚飞镖,章儿老脚上的绳子应声被割断,他像一只脱绳的猎物那样掉在了肉垫上。 孙歪子把他放到地上替他掸了掸身上的积雪,然后走回到了冉晋云的身边。 连旁边站着的冉焉也苦笑着,冉晋云走到章儿老身上踢了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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