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五 章 冷暖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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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元是那种舍己为人的吗?哪怕是,也肯定不会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他说出这句话的目的不仅仅是想看看王家一方的反应,更重要的是能让他合理的说出下面的一句话。 “既然这样,那大家一起去吧。” 最终的胜利就在眼前,又是如此的一番透明场景,马三元可不希望,在他取得草还丹之后,有人堵着门口摘桃子,他还没办法判断王家剩下的五人中,谁是二太爷的人,谁身上的枪里还有子弹。 既然如此,那大家一起进去吧,这样即便你想下黑手,也要掂量掂量你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马三元没心思也没精力去一个个判断谁是卧底,那么一视同仁好了。 “老许,你守在外面吧,万一外面有情况,你知会一声就好。”马三元又道,这一番安排直接打消了某些人想在外面望风的心思。 之所以选择老许,一方面是丁侯和阮寅潇肯定不愿意离开他,真要有什么事他俩还真不如留在马三元身边来的安全。 在一个这样洞内便是八个人,马三元一方和王家一方都是四人,四人总不至于都会作妖,但在不明情况下,至少能做到一对一严看死守了。 最后还有一重原因便是,即便老许有异,马三元也不觉得一个靠着强心针死撑的人,真的能有多大的危险。 一番商议,最终还是按照马三元的建议执行了,众人都拿着武器轻装上阵,每人手腕上都缠着百来米长的红线,唯独力气最大的大熊背着几十斤的玉匣子。 老许在洞外十余米处看着行李,眼观八方,严阵以待。 八人横着散开,间隔一米,齐步踏进这铺满白沙的山洞,洞口尚是黄土,偶尔掺杂一些白色,再了五六步便都是白色了。 进了山洞走了不远,最左边的跳蚤摩挲了一下手臂,小声抱怨了一句:“这鬼地方,咋子楞个冷,走了几步感觉冷了四五度塞。” 听到跳蚤的话,最右边的老李很是诧异,因为他感觉到的完全不一样:“冷?跳蚤你说错了吧,我走了这几部感觉热了不少啊。” 他身边的莽牛也是附和:“的确是热了。” “不会吧,我这感觉是冷了。”跳蚤右边的豹子说道。 而在中间的马三元三人虽感觉温度有所变化,但是变化不大。 经历过生死之后,众人对一切异常都有所警惕,何况是两边隔了十米产生了这么大温差,近乎不可思议。 马三元果断下令先退出洞口再说,谨慎一些总没坏处。 老许看众人走了几步就退回来了,连连迎了上来,大家来到洞外空旷处,交流了一下情况。 阮寅潇上网查阅了一下资料,发现神农架的确有一个“知冷知热”的奇怪洞穴,名叫冷暖洞,能容纳千人,而且洞口有一条冷暖交界线,一边寒冷,一边温暖,两边洞穴墙壁亦是一湿一干,湿的那边冷气飕飕,令人发颤,干的那面热气腾腾,暖风拂面。 冷暖洞的情况和这一处的山洞十分相似,只不过这一处洞口地面都没有明确的冷暖交界线,山洞墙壁也尽是干燥,地面也不是正常的土地,而是白沙。 大家一一上前走进了进步,从左到右走了一遍,的确是从冷到热,最左到最右温差有将近二十度。 众人惊奇的同时,齐刷刷看向了马三元。 有问题问三哥,这已经成为了大家的共识。 看着这一道道询问的眼神,马三元嘴角一抽,心道:你们还真当我神仙啊,什么都知道?要是灵作异兽,他还能说出个一二三,这一特殊地形不做个仔细研究,他能知道个啥? 不过在这个时候他也不得不说上几句不是,只得道:“那个冷暖洞都开放游客了,这个情况和那个也差不多,应该没什么,继续行程吧。” 假如可以,马三元更希望往山洞里丢几个沙包,把草还丹逼出洞来,如此更加保险,奈何这洞中风吹的实在诡异,一个沙包过去,沙姜黑土还不急撒上草还丹,便被风扬了出来。 然后一排人再次齐刷刷的进洞,老许还是在老地方守着。再次踏上白沙,马三元弯腰抓了一把,手中一碾,白沙化作白粉,飘摇而下。 马三元闻了一下手上的气味,感觉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白沙之下还是白沙,不知道有多厚。 再向前十米,洞中温差越来越大,风吹的也越杂,划过耳畔,一道冷一道热,时而宛若寒风侵袭,时而宛若耳边哈气,让人忍不住就想抓住它,教训一顿。 两边的跳蚤和老李时不时打量两侧的崖壁,恐防生变,十几米的路程一群人走得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出,在这开阔坦途,大家的行径看着十分好笑的同时透露出一种慎人的诡异。 众人相距草还丹不足二十米,脚下沙土更显松软,一脚下去陷入板半寸,脚印清晰可见。 “沙沙,沙沙~” 这是风吹过叶子的声音,还有十米,也许再走十几步,就能触碰到这株大药,草还丹上的纹路已经清晰可见,忽冷忽热的风也显得不那么讨厌了,反而觉得如此的清晰,透着淡淡的香。 越是临近大家的神态越是放松,悄悄的一张张面孔上带起了笑,淡淡的,暖暖的,那神态就像是泡在温泉里,浑身的毛孔舒适的吮吸着热量。 大家不再紧张,众人渐渐不再戒备,脚下的动作更缓了。这香味从清幽到芬芳,沁人心脾,众人的脑袋逐渐仰起,太阳透过崖顶的空洞照在脸上,大家眯着眼迎着那照射而来的阳光,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的清香。 山洞外的老许有些不明所以,他看不到众人的神态,只觉得大家的动作正在变得缓慢,脚步变得更加轻柔,直到停在原地,众人的身姿在舒展,慵懒的就像是在春日暖阳下刚睡醒的样子。 或许这是马先生的策略?老许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都是在干啥?有没有人来给我解释一下? “老李,你们怎么不走了?”老许高声呼喊道。 洞中的李宗城,状若未闻,左手轻柔的如同少女一般抚摸着自己长满胡渣的粗犷脸颊,兰花指妖娆,配着春风般明媚的笑颜,这“和谐”的画面如此让人作呕。 嗯????? 遥看老李这兰花指让老许感觉,自己脑袋上插满了黑人问号。索性老李背对着他,他看不到老李的表情。 老许还想开口,但是紧接着,老李身旁的莽牛有了动作,这让老许长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圆滚。 只见莽牛,双手背在身后,指如流水,臂似清波,有规律的左右摇摆,身姿如同水蛇般的波动,一腿伸直一腿膝盖弯曲,撅起个硕大的屁股,左手顺势掐起一个指花举过头顶。 这是在干什么???? 你这是在跳孔雀舞???? 真是污了我的眼睛。 老许嘴里有一堆的脏话,不知当骂不当骂! 老许再怎么迟钝,也不会以为这是他们在表演才艺吧,这诡异的场面看久了,他后脊梁总透着一股凉意。 “老李老李,听得到吗,快说话!莽牛!马先生!丁先生!快回答我!”老许大声呼喝,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老许,不用紧张!”终于有一个声音回答他了,老许心中一震,正要再问。 “过会儿就好了,现在是叫不醒的。你就当是看表演吧。”马三元转过身来,对着洞外的老许说道。 这位队医这才安心。 不经意间瞥见右侧高大威猛的莽牛妖娆的身姿,老李娇羞的神态,马三元差点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慌忙转过头盯着前方的小树。 其他人会多或少有些小动作,但都没有这两位那般令人喷饭。 要是没有看错,这小树是一株樟脑草,俗称猫薄荷,一般都是草本植物,但这小东西不见长高,但是异常粗壮,草干黑褐褶皱都有人手臂粗了,这已经不能称之为草,妥妥的是一颗小树。 猫薄荷的作用众所周知,会让猫科动物产生幻想,茫然地瞪着眼,等等,但是不具备危害,也不会成瘾,过一会儿自然就好了。 这株樟脑草也是一样,或许是受到草还丹的感染,效力更强,强到对人也起作用,至少在目前看来便是如此。 或许两分钟或许三分钟,这药劲一过去大家就会恢复正常了,马三元是几乎没什么药能在他身上起作用,遂没有被影响。 在他的预计中,接下来清醒过来的应该就是丁侯和阮寅潇,丁侯从小就泡药浴,体质远强于常人。小丫头要差些,但是吃了马三元不少的好东西,前几天又吃了百草胎,虽然武力值尚弱,但是体质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草还丹近在眼前,樟脑草对他也不起作用,马三元本想是直接上前采了这株大药,尝试着向前走了几步,白沙下的震动让他警觉,老许在外或许没办法发现,但是马三元明显能感觉到白沙下有活物在动。 此物数量极多,草还丹五米内尤为密集,顺而次之,到了马三元脚下或许不多,但也不少,都四散开来。 现在他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他猜测应该是一种虫子,这些虫子本应该已经发动进攻,或许是马三元让丁侯定制的这三双靴子里的驱虫散,让这些小东西有所忌惮,因此才迟迟没有动作,或许是为了集结更多的数量也未可知。 马三元能明显感觉到地下的动作正在加快,这些小东西正在越加的活跃,整一片白沙泛起涟漪,身前如此,身后亦如此,随着他再次向前,这些小东西不再退避,有反冲的趋势。 这些小家伙的动作起始于众人闻到幽香开始,这幽香可能不仅仅只是迷惑动物的作用,或许还能唤醒这些小家伙开始进食。 想想也有些可笑,众人已经极力避免危险的发生,小心而又谨慎,却还是早在了旋涡的中心,等待危险的降临。 其他人尚未清醒,马三元不想进一步的“激化矛盾”,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于是默默的退回了原地。 算了,先看看跳舞吧,别说,莽牛跳的还挺专业,这孔雀舞,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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