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的决定 诡异的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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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重,几缕月光从窗口倾泻而入,围笼在床棱边角的青色纱幔随着里面人影的动作而抖动着,床上人原本紧闭的双眼悠的睁开。

顾渊从榻上坐起身来,额角的点滴汗水顺着眉骨丝丝缕缕的侵入眼眶里,模糊了视线。

回忆起方才的梦境,顾渊带着困意的双眸忽的清明起来。

思绪朝着某个方向飘去,顾渊掀开被褥起身下床,从衣架上取下长衫随意套在身上,提了一盏灯笼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迈过门槛还没走几步,顾渊忽然折身返回寝殿,探身向枕下摸出一只锦盒,从内掏出一串东西捏在手里,而后重新向外走去。

更深露重,不时还有阵阵凉风袭来,方才出的热汗化成冰凉的水珠挂在肌理之上,路上并无什么行人,顾渊小心绕开巡逻的侍卫,在一片月色中摸索着前行。

子时的棒声在寂静的夜里响在耳畔,思绪缓缓飘远,顾渊清楚地记得当年他也是在这个时候往那里走得,只是那时是带着满心与钟爱之人相伴余生的喜意。

约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终是到了。

在一片杂草丛中隐藏着一条狭窄的石板路,石板路上长满了青苔,鞋底有些打滑,顾渊小心翼翼的走着,院子里很荒芜,只有东西拐角那里长着一颗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海棠树,在一片月色下肆意生长。

殿门被风吹的吱呀作响,顾渊将捏在手里的东西展开,原来是一把钥匙。

当年出事以后,他命人将这间宫殿封锁,此后再也不曾踏入。

这把锁封得了门,却封锁不住了他的一颗思念的心。

门开后,顾渊提着灯笼缓缓入内,屋子里的灰尘味极重,一切如旧,大婚那晚的西喜也只燃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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