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 第二日一大早,端慧长公主就带着箫池鱼前往乐寿堂给老夫人请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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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老夫人拉着箫池鱼在榻上坐下,细细盘问了下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又唠了一番这几年发生的一些大大小小的事儿,而后才将话题引到柳姨娘说过的话上。

原来箫池鱼年幼时曾与宣平侯府的世子江云开定有婚约,后来她遭了事儿,宣平侯府虽没有在明面上表达出退婚的意思来,但总不可能叫儿子娶一个很可能长睡不醒的女子当世子妃,即便这女子身份显赫。

世家大族挑媳妇,可不单单只是一味身份贵重那么简单。

端慧长公主夫妻俩也并非是不讲道理的人,女儿成了这副样子,又怎好再耗着他人,所以在箫池鱼昏迷的第三年,就在两家长辈的商讨下,将结亲对象换成了二房嫡出的四姑娘箫池瑶。

自古以来,尤其是像他们这种屹立百年的勋爵人家,这结亲都是结的两姓之好,当年端慧长公主肯与宣平侯府结亲,除开看重江云开的人品样貌,便是他的世子身份了,与她家鱼儿也算是般配。

端慧长公主看着女儿,一阵心疼,柔声道:“鱼儿,你若还想着这番亲事,为娘也是有法子的。”

箫池鱼思伏,难怪二夫人用那种眼神瞧她,原来是怕到嘴的鸭子飞了,无所谓的笑了笑:“娘亲,且不说我早已忘了那宣平侯府世子的模样,即便记着,又能有多少感情来,他既然已经与四姐姐定了亲,婚期在即,又怎好随意更改,这样岂非坏了女儿与四姐姐的姐妹情分,也凭白叫外人看了笑话去。”

端慧长公主一怔,似是没料到宝贝女儿会说出这番话来,这睡了五年,醒来性子竟变化如此之大吗?

到是箫老夫人止不住的赞赏:“不愧是我老婆子的孙女儿,不过一桩亲事罢了,燕京城遍地的好男儿,你又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咱不愁嫁。”

这话端慧长公主到是十分认同,她女儿貌美如花,冰雪聪明,自是值得这天下最好的儿郎,还怕寻不到好人家?

另一处娴雅小院里的二夫人郑氏却不这么想,她是个急性子,从乐寿堂回来就在屋里火急火燎的来回踱步,看着焦虑急了。

当初两府本是商量着要退婚的,后来还是她使了些手段才让这门亲事落在女儿头上。好不容易得了这门好亲事,眼瞅着翻年女儿就要嫁过去了,这节骨眼儿上,那丫头居然醒了,真是出人意料。

四姑娘箫池瑶还算平静,斜倚在软塌上品着茶,和乐寿堂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模样大相径庭。

她瞥了一眼郑氏焦急的背影,慢悠悠道:“母亲,坐下来喝杯茶吧,新到的碧螺春,我尝着味道还可以。”

郑氏道:“你还有心思喝茶,那丫头万一还念着宣平侯府的婚事可怎么办?”

郑氏满心只想着箫池鱼会来抢她女儿的亲事,却全然忘了这亲事原本就是箫池鱼的。

箫池瑶淡淡道:“这亲事原本就是七妹妹的,她若真还惦记着,我又能如何?和她抢不成?”

郑氏:“可是……”

原说宣平侯府爵位还不如她家,可郑氏心里明白,眼下只是因为箫老夫人还在世,所以三房人还未分家,一旦箫老夫人故去,她家老爷没有爵位可承袭,也不过是个从三品的官职。

宣平侯府是皇后娘家,太子母族,那世子江云开又是个极有能力的人,他日前途不可限量啊。

箫池瑶放下茶盏,望着窗外潺潺的溪水发呆,不过是个世子而已,何至于如此费神。

箫池鱼在乐寿堂用完早膳后方才回了住处,水榭的桃花树下扎了一架秋千,她早起的时候便注意到了,红木斑驳,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却一点落灰都没有。

她试着晃动了几下,便安安静静的坐在秋千架上。

西洲在屋子里收拾东西,远远瞧见箫池鱼的举动,忙从屋内走出来,离得近了,才见箫池鱼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都没注意到她的到来。

西洲顿了顿,小心翼翼试探道:“姑娘,奴婢帮您推秋千吧。”

箫池鱼偏头瞧见是她,缓缓点头。

前后起伏之际带起一阵阵微风,头顶的落红残瓣不时飘落至美人细薄的肩头,少女目光深幽,握住秋千绳索的手紧了又紧。

西洲专注的摇着秋千,前面的少女忽然出声:“西洲,你可知晓云三姑娘此人?”

萧池鱼原本的记忆里并没有云清欢死后的任何痕迹,大概是她当时年龄尚小,并未刻意关注这些事。

西洲有些疑惑:“姑娘好端端的怎么提起先太子妃了?”

萧池鱼淡淡道:“方才席间听人提起,这会儿想到了,就随口一问。”

少女的声音淡漠至极,一丝起伏也没有。

西洲却似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道:“奴婢对这位先太子妃云氏所知甚少,只知她也是个苦命人,若她还在,该是何等的风光。”

萧池鱼又问:“那下毒之人可有查出来?”

西洲摇摇头:“并未,据说太子殿下立马就命人封锁了现场,凡是靠近过那间宫殿的所有人都被带去严加审查,但却一无所获,圣上听闻也是震怒,命大理寺严查,但此事太过蹊跷,线索一断再断,到现在也不曾结案。”

竟是一桩悬案?

究竟是凶手太过狡猾缜密,还是有人掩盖弥章?

恐怕这一切需得她自己揭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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