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世子来冲喜免费阅读 之 醉酒,抱她回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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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季啊,你来了咱们玄幽王府也有一段日子了,在府里吃的住的,可还都习惯啊?”陈忠捋着胡须看着陶夭夭,越看心里越喜欢,比原先不知道她是姑娘家的时候还要喜欢。

“我……习不习惯的,这很重要吗?”陶夭夭不解,这胖管家怕是抽风了吧?怎么忽然对她这么关心了?

“你将来还要在咱们玄幽王府住上好长一段时间,不习惯怎么能行?”

陈忠郑重其事地说道,“陶季啊,你有哪里不习惯的,就跟忠叔说,啊?忠叔一定放在心上,只要不是多过分的事,忠叔一定都满足你!”

“啥?”陶夭夭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忠叔”都用上了,看来这胖管家是真的抽风了。

“那个,陈管家,您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的,您就直说吧!你这个样子,我心里头害怕!”陶夭夭伸手轻抚着自己的小心肝,对着陈忠笑道。

看着陶夭夭的笑脸,陈忠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各种笑。

瞧瞧,这柳叶眉,这月牙眼,还有这小鼻子小嘴儿的,这哪儿哪儿看都是个女娃子啊!

他做了大半辈子管家了,怎么连个人儿都认不清了!

陈忠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番,又笑着对陶夭夭说道:“陶季啊,你也别多心,忠叔来呢,就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生活上的需求,住的舒不舒坦啊,房里还需要添些什么东西啊……”

“陈管家!”陶夭夭再次后退了一大步,“您要杀要剐就干脆点儿吧,你别这样,再这样我就走了!”

“好好好,那我就直说了!”陈忠怕陶夭夭真的离开,慌忙摆了摆手。

看看,果然事出有妖!

陶夭夭眼里顿时满是敌意。

“其实也没什么其他事,我来就是想跟你嘱咐一番,世子他吧,身世有些可怜,从小就被王爷丢在了军营里,身边都是些敬畏他的属下,也没有几个真心朋友,所以陶季啊,你平日里要是没事,就多往世子房里走一走,跟他多说说话,行吗?”

陈忠小心翼翼地看着陶夭夭的表情。

陶季这孩子虽然看起来没心没肺,但是心地善良着呢,这点他不会看错,所以,要想尽快撮合她跟世子,就得好好利用利用这孩子的善心。

“陈管家,我没听错吧?您说世子身世可怜?”陶夭夭被逗笑了。

这胖管家竟然说含着金汤勺出生的洛世子身世可怜?

那陈管家你倒是说说,世子的身世哪里可怜了?

陶夭夭笑得满脸无害。

“世子他……他从未过过祭月节,你说他可不可怜!”

陈忠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大差不差的理由。

“真的?”

陶夭夭虽然疑惑地发问,心里却已经信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依稀记得在她在崖底那棵树上挂着的时候,洛云锡落水之前的最后一句话,似乎就是,他从来没有过过祭月节……

“陈管家,世子为何不过祭月节啊?”陶夭夭好奇地问道,“是他爹娘不陪他过吗?”

陈忠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每年祭月节的时候,王爷和王妃总会离开几日,世子从小就是一个人过节,一个人孤零零惯了,可怜啊!”

“他不是在军营吗?军中的将士陪着他,不也挺热闹的吗?”陶夭夭又问。

陈忠再叹气:“陶季啊,这祭月节原本就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将士们的陪伴,哪里及得上家人的陪伴啊!你说是不是?”

“您别说,还真是!”陶夭夭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陈忠一喜,猛地转过头来看着陶夭夭:“你说世子可不可怜?需不需要有人关心?”

“需要!”陶夭夭砸了砸嘴,最后点点头,“您这么一说,世子还真挺可怜的,所以我做今晚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今晚的什么决定?”陈忠一脸懵。

“这不是正要找您商量了嘛!”陶夭夭笑着开口,“您看,今年是世子离开故土过的第一个祭月节吧?”

“没错!”陈忠点头。

“我们这次去积云山,行宫里虽然热闹,但我们却出了一堆状况,各个身上都带了伤,过得也不尽兴是吧?”陶夭夭又说。

“祁风都跟我说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把我吓得哦!你们这差点把命都丢了!还尽兴呢,早知道我就不让你们去了!”陈忠后怕地拍着胸口,“幸好世子福大命大,在菩萨的保佑下平安回来了,回头我得去庙里捐些香火钱。”

陶夭夭见陈忠将话题扯远了,慌忙扯了扯他的胳膊:“陈管家,咱先不说香火钱的事情,这次我们不在,您自己一个人在王府中过节,过得也冷冷清清吧?”

“谁说不是呢?往年也就罢了,大不了我找几个老朋友喝喝酒猜猜拳去,可是今年不一样啊,府里虽然也张灯结彩,可是我老人家跟他们那些年轻人说不上话啊!”

陈忠老泪纵横,心想陶季这孩子就是懂事,还能想到他老人家。

“所以啊,我决定今天晚上在府中举办一个小型宴会,就当是给大家补过一个祭月节了,陈管家,您意下如何?”陶夭夭笑得眉眼弯弯。

好歹洛云锡也救了她,她就送给他一个惊喜好了。

“太好了!我也正有此意!”陈忠喜上眉梢,满口答应了,越看陶夭夭,心里就越是欢喜,“陶季啊,你心地太善良了!忠叔我实在是太感动了……”

“停!陈管家,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哈!世子那边的通知交给您了,我得赶紧去准备晚宴要用的东西了。”看到陈忠又露出那种喜不自胜的奇怪眼神,陶夭夭逃也似地离开了枫树林,连脚下的小苍猊团子也忘了带走。

看着陶夭夭纤细的背影,陈忠笑盈盈地捋了捋胡须,却冷不防被脚边忽然出现的一只黑漆漆的团子吓了一跳。

“呜——吼!”苍猊团子上前嗅了嗅陈忠的脚面,陌生的味道让它不满地嗷呜了两声。

“去去去!一边玩儿去!”陈忠用脚尖轻轻碰了碰小苍猊。

“嗷呜!——”苍猊团子发出一声怒吼,对着陈忠呲了呲牙。

想到祁风跟他描述的那只母苍猊的神威,陈忠吓得身子抖了抖,狠狠地指了指地上的一团黑,猛地转身,一溜烟儿地跑的没了影儿。

秋日的夜来的格外早,晚宴的地方陶夭夭定在了后院的小竹林,跟上一次吃烧烤的地方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少了红儿和沈玉枫。

陈忠早早地就到了地方,一眼就看到了竹林里忙碌的陶夭夭。

他眼珠子一转,捋着胡须走上前去。

“陶季啊,你有什么事情吩咐碧儿她们几个去做,你去陪陪世子吧。”陈忠指着竹林深处的洛云锡说道。

陶夭夭正低头忙活着手里的活计,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洛云锡的背影,依旧高大挺拔,却透着些落寞。

她想了想,低声嘱咐了碧儿几句,便抬步朝洛云锡走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洛云锡没有回头,陶夭夭也没有上前,而是站在了他的身后。

“世子,您是想家了吧?”陶夭夭温声开口,又轻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挺能理解您的,因为我也想家了。”

她的家有两个,一个是二十一世纪的家,还有一个,在葡萄镇。

可惜这两个家如今都没有了。

或许,她还有第三个家,可是认亲之路却一片茫茫,她甚至已经起了退缩之意。

陶夭夭的话让洛云锡心头微动,他缓缓转身看着陶夭夭,低声开口:“你说是来京城认亲,却从未说过,要认的是什么亲。”

柳氏的身份调查清楚之后,他连夜让人调查了当年的城门校尉沈青,几方调查的结果大同小异。

沈青是个正直严谨,做事一丝不苟的人,对家里也是及其负责,平日里连青楼酒肆都很少流连,若说他跟大户人家小姐私通生下一女,他是不信的。

洛云锡仔细打量着陶夭夭,虽然他没见过沈青,但却依稀记得柳氏身边的那两个女儿。

她们的模样跟眼前这丫头,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这丫头,十有八九根本就不是沈青的女儿。

这丫头若不是沈青的女儿,那能让一个城门校尉隐姓埋名,拖家带口远离京城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人家里的孩子。

可是他暗中让人调查过,十五年前京城中的大户人家,根本没有过丢失女婴的传闻,衙门里也根本没有卷宗记载,看来只能等着月夕阁传来的消息了。

这丫头千里迢迢从葡萄镇来到紫云城,还说是认亲,想必是那陶家的老太爷临死之前跟她说了什么。

陶家被薛嵩的人所灭,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够让薛嵩不远千里一直追杀了十五年呢?

难道……

洛云锡皱了皱眉头,看来他得着手让人查一查薛府那几个姨娘的事情了。

“世子,您没事吧?”陶夭夭见洛云锡一直盯着自己看,也不说话,还时而皱眉,时而沉思的,便小心地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我知道您想家了,也想爹娘了,我也想啊!您至少还能回去看看他们,比我可强上太多了!您看你身份这么高贵,有钱又有名,长得还这么好看,又有这么些人关心你陪着你,赶紧的,别愁眉苦脸了,笑一个!”

陶夭夭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嘴角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弧度:“长得好看就要多笑笑,不然的话,会把那些漂亮姑娘吓跑的!”

“谁告诉你本世子想家的?”洛云锡的脸黑了黑,抬步就朝着不远处竹林外的亮光之处走去。

“陈管家说的啊!”陶夭夭跟在洛云锡身后就往回走,“世子您不用不承认,想家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咚——”地一声轻响,陶夭夭发出一声痛呼。

她只顾着低头走路了,鼻子狠狠地撞在了洛云锡的后背上。

“世子,您停下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这鼻子都被您撞了好几次了,再撞下去,我破了相,可就娶不上媳妇儿了!”

陶夭夭摸着酸疼的鼻子,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洛云锡抽了抽眼角,低声吼了一句:“你看看清楚,这里是玄幽王府,我是玄幽王府的世子,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我又何来想家一说!”

说完,他甩了甩袖子,大踏步地去了宴席,径直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也是哦!”陶夭夭一愣,似乎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陈管家只告诉了自己洛云锡从小就是一个人过祭月节,好像还真没说过洛云锡想家这件事呢,是她自己想多了。

陶夭夭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路小跑着去了那一排桌子前。

跟上次的烧烤一样,同样是七张桌子,虽然这次少了红儿和沈玉枫,但是陶夭夭跟陈忠商量之后将大厨房的几个人叫了过来,总体人数下来,反而比上一次多了好多,两人坐一张桌子还显得有些拥挤。

“陶季,谁让你坐在这里的!”陶夭夭原本正跟小五和老七挤在一张桌上,却被陈忠板着脸叫了起来。

瞅瞅,一个姑娘家家的,坐在俩大老爷们中间,还嬉笑怒骂勾肩搭背的,成何体统!

陶夭夭不知道陈忠心中所想,还以为陈忠是嫌她这么早就坐下了。

她扶着小五的肩膀站了起来,对着陈忠眨了眨眼睛:“知道了陈管家,我这就去厨房看看菜式,今天有新品哦!”

说着,她招呼了一声碧儿就要离开,刚迈了一步就又被陈忠叫了回来。

“你干什么去?不是已经弄好了?让他们几个端过来就是了,你坐到世子那桌去。”

陈忠用下巴指了指最前头主位上的洛云锡,“世子身边,哪儿能没有个布菜倒酒的人?”

“这个……陈管家,这不太好吧。”陶夭夭心里忍着笑,面上却在推辞。

她早就摸清洛云锡的喜好了,他不喜甜食,饭菜也用得很少,能坐他那一桌,她就能敞开肚量大吃一顿了。

“什么好不好的?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赶紧过去!”

陈忠低声催促了一声,在看到不远处抬着酒担过来的家丁之时,他忽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这个法子,虽然不太光明,但若是能让世子跟陶季更近一步,那他事后挨骂受罚也值了!

陈忠越想越激动,暗地里拍了拍大腿,就这么定了!

……

陶夭夭磨磨蹭蹭,故作矜持地去了洛云锡的桌边。

“世子,陈管家让我来帮您倒酒。”她状似小心地跟洛云锡说话,心里却乐开了花。

洛云锡“嗯”了一声,往一旁撤了撤身子,陶夭夭便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世子,今晚的菜都是不辣的,您看合不合您胃口?”陶夭夭殷勤地给洛云锡布菜。

“嗯。”还是鼻孔里的一个“嗯”字。

“世子,今晚有一道新品糕点,是我以前从未做过的,不仅如此,我已经打听过了,在整个九渊皇城,似乎也是从未出现过的,待会您尝尝看?”陶夭夭笑道。

“我不喜欢甜品。”洛云锡沉声开口,目光却不自觉地瞥向了陶夭夭腰间的那个宽大的荷包。

若是他没记错,那荷包里面装的必定少不了那些酸梅果脯。

“谁说糕点就一定得是甜的了?”陶夭夭笑得神秘兮兮,目光瞥见碧儿她们手里的托盘,她笑着站起身来:“来了,我去接。”

她一路小跑着到了碧儿跟前,从碧儿手上的托盘里端了一个盘子过来。

将盘子放在桌上,她对着洛云锡笑盈盈开口:“世子,您尝尝看。”

洛云锡低头朝盘中看去,只见盘子里整整齐齐码放着几块圆圆的饼状物,比平日里吃的那些糕点要大上许多,也更厚了些,外面还雕刻着一些不一样的花纹。

圆圆的,泛着金黄的色泽,发出淡淡的香味。

“这是……”他伸手拿起了一块,放在手里把玩了片刻,却迟迟没有入口。

“陶季,这是什么糕点啊?”陈忠的声音从对面桌上传来,他身旁坐着的是祁风,同样好奇地盯着陶夭夭。

“这个嘛,名字叫做月饼。

我曾经看过一本古书上记载,这月饼啊,是祭拜月神的一种祭品,祭月节吃月饼,是某个地方的一种风俗,就跟咱们九渊过年吃饺子是一回事儿。

你们看这月饼圆圆的,跟天上的满月一样圆,象征着团圆,至于这上面的花纹嘛……”

陶夭夭有些尴尬地呲了呲牙:“因为没有模具,全部是碧儿姐姐我们几个手工雕刻出来的花,那些枣泥馅儿和豆沙水果馅儿的都是几位姐姐雕刻的,至于那些丑的,就都算在我头上吧,来,大家都尝尝,祭月节少了月饼哪儿能行?”

说完,陶夭夭将桌上的一盘丑丑的月饼往洛云锡面前推了推。

“世子,知道您不喜甜食,这些都是不加糖的,这个刻了一头牛的是牛肉馅儿的,这个刻了一朵莲花的是栗子莲蓉陷儿的,这个什么都没有的是椒盐月饼,您尝尝?”

陶夭夭托着腮帮子看着洛云锡,眼角弯弯,笑容清甜,像一个等着夸奖讨糖吃的孩子。

洛云锡只看了一眼,就慌忙别过了脸,伸手胡乱拿起了一块月饼。

“世子,您不是不吃甜食吗?那个是豆沙的,我让姐姐们加了好多糖呢。”陶夭夭指了指洛云锡手里的那块雕工精致的月饼说道。

洛云锡轻咳了一声:“无妨。”

说着,他从那块月饼上掰下一小块来,伸手放入了口中。

预料当中甜得发腻的感觉并没有,软软糯糯的红豆沙味道充斥在他的味蕾,像极了他孩提时代怕苦不肯吃药,母妃端来的那碗豆沙羹。

还有,这个叫做“月饼”的圆圆的东西,他似乎见过,是在很早很早的时候母妃亲手做的。

早到他刚刚开始记事,早到他根本已经忘了味道,只依稀记得似乎也是在祭月节的时候,只是可惜,他后来再也没见到过,而父王和母妃,也从未在祭月节这一天陪他过过节……

想着这些,洛云锡的眉眼便不自觉地沉了下来,就连口中甜甜的红豆沙似乎也变得有些苦涩。

“大家都别愣着了,赶紧尝尝吧!”看着洛云锡的表情,陈忠轻叹了一口气。

他招呼了一声在场的人,又对着陶季使了个眼色:“那个……陶季啊,别干坐着了,赶紧的给世子斟酒,咱们玄幽王府难得这么热闹,今晚上就放大家一晚上假,今晚上不醉不休了!”

话音落下,园中顿时起了一阵欢呼声,原本还有些拘束的众人在看到洛云锡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的时候,顿时松了一口气。

陈忠站起身来,对着站在外圈的那名家丁招了招手。

“我让你抬来的那担酒呢?”

“陈管家,在那边亭子里码着呢。”家丁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亭子。

“去将我放在最底下的那坛果子酒取来,送到世子桌上去。”陈忠压低了声音。

“是。”那名家丁答应着去了石亭,从石桌上抱了一坛酒去了洛云锡那桌。

“陶季啊,你酒量可不太行,上次醉成那个样子,这一次我特意给你找了这坛果子酒来,你自己估量着喝,可别喝醉了。”陈忠遥遥地对着陶夭夭指了指那坛酒。

“这果子酒,跟我那天喝的有什么不一样吗?”陶夭夭疑惑地取了坛封,将鼻子凑近坛口闻了闻,味道闻起来都差不多,香香甜甜的,只不过这一坛比之前她喝的味道更醇厚了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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