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韶华空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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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被譬喻为刺鱼而歌的虚玉溪也远无初现时候的俊彩非凡,他虽击退名扬四海的北静未销,但却是被敌人阴诡所趁,高傲如他,内心深处如揭过的伤疤,痛的也剧烈非常,皇昏庸的讥诮,也是彻底的并击溃了他的心境,此身的韶华也误,如果没有此行,他将登临这世间的高度,俯瞰大好的河山诸秀,未来不可欺也。

“陈兄算筹过人,我等怕是望尘莫及!”虚玉溪捏着手里的剑柄,不知是感慨还是寂冷,竟然阴恻恻的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顿时惹来想要覆灭括易一室的人那敦敦殷切炯炯如烈的披沥目光,十分的灼人而酷厉。

北静荒厄迟疑了片刻并俯下身来,僵硬的手指还来不及抚过,就也隐约感觉到那道柔和的阴冷已经逐渐拢合了这个倚靠在木椅边呈熟稔之态的躯体也变作无法触及所勾勒的线缘,映来亭亭烧灼,难忍触碰,此刻的她如同斜卧而躺,唯有眉目间也晦暗,失了颜色,却也不改本就顾盼神飞的扬秀脸庞,那么的愧然心动,既使斧凿痕迹,也雕琢不了这清扬婉约的一颦一笑,仅闻其细数如家珍的呢喃道:“金姑娘,你这样悄悄的并离开,叫我如何偿还恩情啊!”

金瓠犀还是那个难以捉摸的模样,她倚在木椅边,仿佛是倚靠着能栖吾身的阵阵恬静,在那里熟睡如初,北静荒厄的愧疚她是听不到了,至那日答应嫁娶之时,就也注定此身无缘陪伴在侧,你侬我侬,然而凝重的肃杀却不让此刻的宁静变作永恒,偏偏要割舍其情感,这残忍的如是弃骨于野的乱坟场,处处透着阴晦森冷的厉芒,十分的厌憎又无奈。

皇昏庸从倦意懒懒缓缓踏上高台就也开始刻意蓄造迫压,满处的危险之息,随着他的伟岸之躯,层层筑就,本就风声鹤唳的名动宅顷刻之间并沦为了炼狱之室,渐渐寥落而深邃浸骨。他这最后迟来的一击,终于发出,括易一室的滔天权柄将终结在他的手里,然而他此刻却也觉得唏嘘感叹,无甚快意,那怕现在也胜券在握,但那份倦怠与麻木却也悄悄笼罩在眉头。他胜的不光彩也不惬意,仿佛是拾柴添火的小仆,卑怯的很,纵然攀登上巅峰,也于事无补,所以他很阴冷,这份怅然若失,也许只有他这种人才能明白。

北静荒厄确实堪称他们据传府的对手,如果他不是以多为胜,凭他一人很难撼动括易外室的半分,所以内心深处的失意,比他雷霆万钧的出手,更添一丝无形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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