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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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姨娘怯生生道:“夫人姐姐这个时候才知道关心自己的女儿?”

吕月姝自然不知道余姨娘的意思,问道:“什么意思?”

余姨娘道:“二小姐前几天得了魁首,夫人姐姐都不摆宴席庆祝一番,这个时时候来关心两个侍卫。”

吕月姝恨毒了余姨娘的多嘴,态度上带着几分主母的压迫感道:“你当好你的姨娘服侍好老爷就是怎么,连夺魁设宴的事你都要管,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余姨娘顿时沉默站在段鹄身后,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段鹄对吕月姝道:“算了,不要和蓉蓉计较,她还小,性子单纯。”

吕月姝的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一下,再看着余姨娘的时候,恨不得把余姨娘生吞活剥。

此时再看着段鹄,吕月姝和余姨娘时候,会猛然的发现这三个人在一起简直就是一个特别的队伍,怎么看怎么奇怪,怎么别扭。

吕月姝这边在段鹄这里碰了一颗软钉子,立马对段葛兮喜笑颜开道:“葛兮,是为娘的不是,你得了魁首却没有为你设宴,不是为娘不想设宴,实在是这段时间为娘身子不太爽利,你不要怪为娘啊。”

刚刚回到段家的时候,段葛兮还能和吕月姝表面上“母女情深”一会,可是回到段家的时间久了,她就十分恶心和吕月姝之间的恶心博弈,若是彻底撕破脸可能好一点,总是这样虚与委蛇的话,段葛兮都怕怕自己迟早会被恶心的吐出来。

段葛兮的手捂在胸口上,对吕月姝十分恭敬道:“母亲切莫这么说,你为家里操持这么多事,葛兮不仅没有帮忙还要承蒙母亲的照料,这才把母亲的身体累坏的,是葛兮的错,以后什么魁首就不用设宴了,若是遇上祖母寿辰,父亲和母亲的寿辰可以设宴。”

段葛兮的意思是抬举了吕月姝,口口声声说她很累,而且还说以后的魁首都不设宴,那么十年以后若是段鸿儒得了魁首呢?那要不要设宴?

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她根本不在乎什么设宴不设宴的,只有几个生辰设宴就可以设,其他的好像都是多余。

段葛兮话在段鹄这样细滑中庸的人听起来倒是十分的舒心,可是在让吕月姝和段悠兮这样的人听起来,确实觉得莫名的讽刺。

什么叫魁首就不设宴,什么叫做遇上几个人生辰才设宴?那大丫头以后的亲事要不要设宴?鸿哥儿以后的状元之路要不要设宴?还有鸿哥儿的亲事呢?

段悠兮笑嘻嘻对段葛兮道:“二妹,娘亲现在只是身子不适,若是身子好了,定会设宴的,以后若是姨娘们生了弟弟妹妹,娘亲也是会设宴的呀。”

吕月姝点点头,十分认可道:“对,还有你们几个大姑娘的亲事呢,以后如何能不设宴。”吕月姝又一叹道:“葛兮啊,你大姐命苦,还未及笄自己的母亲就去了,我这个做继母的必须要张罗你大姐的事,但是娘对你和你大姐都是一样的。”

吕月姝这边的话刚刚说完,突然一个讥诮的声音传入耳膜。

不是余姨娘又是谁,今天也不知道余姨娘是怎么回事,总是有点针对吕月姝,她对吕月姝带着淡淡的讽刺口吻道:“夫人姐姐,我怎么看到你喜欢大小姐多一点呢?”

段老夫人不喜欢吕月姝这种阴毒的女子,自然也不喜欢余姨娘那么不识大体只会狐媚装弱的女子,她沉着脸道:“你住口,我们段家向来都是以和为贵,进了段家这么久的门,还没有给段家孕育一男半女,我看你也是不知礼数,再如此胡闹就跟四丫头一样在院子待着去。”

余姨娘立马不敢出声,静静的站在段鹄的身后,仿佛刚才什么都未曾发生。

这个余姨娘也是一个妙人儿,段葛兮若有所思的观察了一下余姨娘,她曾经想过要拉拢余姨娘这个人,不过一直没有什么适当的机会,或许可以自己创造一个机会。

这边段葛兮选侍卫完了,那边段悠兮开始了,她选择的侍卫和段葛兮全然不同,随便指了相貌模样差不多的,而且身高颇为壮大的,无意间在升高和气势上胜过漠北和潇远的。

段悠兮的两个侍卫,一个叫做王明,一个叫做白桦,都是朗朗上口又很容易记住的名字。

段水冰和段水云各自选择了一个,红姨娘自然是不甘寂寞的给段水云选择了一个看起来高大了。

只是众人选择好各自的侍卫之后,段老夫人和吕月姝甚至还有段鹄说了又说,一定要谨遵男女有别的礼仪。

这些侍卫虽然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可若说个不好听的话,这些侍卫都是外男,段老夫人这样守旧的人,若非万不得已肯定不会叫外男进门的。

段葛兮带着两个侍卫回到青雨院的路上,潇远比漠北能说会道一点,把段老夫人都同意找侍卫的前因后果说的更加的详细。

潇远所说的话和端老夫人说的话是一样的,之所以要给她们选择护卫,那是因为有边陲之过的人牙子进了京城,而且还虏了不少平民家的女子。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少大户人家的内宅也用增加护卫这个办法,段家不是第一个也不是特立独行的那一家,所以不用担心会有不好的流言蜚语。

漠北和潇远就守在青雨院的门外面,不敢越雷池半步。段葛兮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询问漠北他是如何进来的,而且段葛兮不知道潇远的武功好不好,若是好过漠北,她又不得不防潇远会是吕月姝的人,若是不如漠北,她断然不能让潇远以为她认识漠北,从而对她们产生怀疑,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一路走来,段葛兮对漠北都保持着生疏的距离,完全不像已经相识的人。

段葛兮最近极少出门。

潇王府邸上今天又很热闹,一个戏班子里面所有角色正在卖力表演,就是为了博得秦寂然的喜欢。

秦寂然眼光挑剔的很,若是不用尽全身力气演绎一场戏,恐怕这个戏班子只怕会成为京城的笑柄,若是秦寂然觉得戏班子不错,只怕从今往后,这个戏班子会在京城火的一塌糊涂,从此日进斗金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几天唱戏的角色里面,有一个叫做春华的姑娘,年方二八,身段极为窈窕,杏眼樱唇的唱道:“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严相逼,家亡国破是山河在,浮萍生世雨打平。原来嫣红满园,四季花常在,梨花树下剪纸鸢,素手酿好杏花酒,而好景不再,都付断壁与颓缘……”

超高白衣如雪,衣袂翩然对身边穿着裘皮大麾的秦寂然道:“潇王,这《太平凉》唱的还不错,让我心凉了,只是我们潇王素来喜欢听欢快的曲子,今天是怎么回事,听这曲子?”

秦寂然心不在焉的冷道:“这曲子不在意欢快还是悲凉,只要不被曲子的意境牵着走,就说明不会入戏。”

赵普鄙视了高超一眼,道:“听听听,我们潇王的意思是,不用入戏,看戏就可以,看看你还听的一本正经,就知道你入戏了,戏是假的,人是真的,真人不要被假戏所影响,否则会暴露出很多缺点,看看我多么自然。”

高超瞅了赵普一眼,讽刺道:“一部分的家当都输了,看看你现在,想扮演暴发户都没有那个资本了。”

赵普瞅了瞅身上的衣服,原来恨不得把家里的珠宝都堆积在身上,可是现在的装扮素雅了很多,这看在高超的眼里不是“落魄户”又是什么?

突然想到上一次秦寂然叫自己“赵乞丐”赵普就有说不出的心酸啊。

这可是说多了都是泪啊,不想了,继续看戏,只是这心不在焉的看戏还真的不会入戏。

想着想着赵普颇有点不甘心道:“你别净瞎说,我现在还是有钱的,只是钱没有之前那么多而已。”

高超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这个时候玄魄突然出现,跪在秦寂然的身边道:“王爷,段家最近养了不少侍卫。”

秦寂然淡淡道:“哦,为何?”

玄魄迫于和秦寂然对话的压力,所以说的格外认真道:“听说京城有不少人牙子,专门掳少女的,段家人是不放心,所以才找了一批侍卫保证段家女眷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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